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酒保
老闆娘看著面前不明沉默的英俊男人嘆了口氣,她早該猜到之前那個和她酒保戀愛的男性來頭不小。竟然能派出這樣的一個人來打聽事情,那麼肯定是比她們原來猜測範圍中更大的貴族家的人。所以說老闆娘又燃起了一些希望:「皮諾那孩子實在是太可憐了,現在好不容易能找到一份事兒干。是他的父親想要認回他了嗎?」
唐銘搖了搖頭:「他的父親早已不在人世,但是我們想讓他可以有個家可以回。」雖然說欺騙了老闆娘,但是唐銘的心裡還是覺得無愧的,畢竟雖然說那個家對皮諾來說可能危機四伏,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家。喝著老闆娘又給他蓄滿了一杯的蜜酒,他默默地想著。
或許他想的沒錯,那位死去的唐納德在正統繼承人或許是真的愛上了那個酒保。所以說才會放任她生下孩子,而且打算在一年之中打理好事情再去娶她。因為這裡畢竟不是那種風月場所,如果不是真的愛那個酒保的話,完全不需要和她去共度春宵。而且唐納德家嫡子這麼高貴的身份。也並不需要做去紅燈區誘 拐服務員這麼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既然他們店裡面所有的人都不能看出皮諾的父親是多麼高貴的身份,那麼他一定是存了心過來的。「有皮諾母親的照片嗎?」唐銘抬頭問老闆娘,蜜酒的酸苦在他的舌尖發酵,讓他感到一陣又一陣的煩躁。這件事情恐怕是不好辦了。畢竟如果這兩個人真的有感情基礎的話,或許唐納德家家主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一直都反對。
所以說才會招致皮諾父親的死亡,如果說是在這個前提之下,再把皮諾推過去,可能會讓皮諾的性命都不能保全。這樣的話不僅不能達到他的目的,還會讓蘇璃十分的傷心。
老闆娘笑了起來:「我們這種在底層掙扎的人怎麼還能有心情去給自己拍照片啊?況且他的母親在很多年之前早就已經死了。我不可能保證保存著一個死人的照片,這麼多年吧,多不吉利啊?」
唐銘只能搖了搖頭,飲盡那杯蜜酒。然後往桌子上塞了一張十歐的紙幣。
「謝謝您給我講的故事,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唐銘微微頷首就推門走了出去,只給老闆娘留下了一個綴著金屬墜飾的辮子的背影。
老闆娘默默地收起了那張錢幣。其實她剛才和唐銘說的話並不完全屬實,畢竟她並不能確定唐銘的身份,她是有皮諾母親的照片的,但是這個人實在說不清是個什麼來歷,而且身上的氣質讓她感到十分的危險。如果就驟然的把皮諾的一切都透露給了這個陌生人的話。她害怕這個孩子會有什麼莫名的危險,這是她的本能決定的,這個老闆娘一直都是一個善心的人。所以說自然不希望母親已經遭到不幸的皮諾在遭到更大的不幸。
唐銘帶著重重疑慮回到了蒲萄酒莊園就聽到了皮諾說孫儷在等他的消息,雖然說他不明白,蘇璃等他是在做什麼,但是還是從善如流的去了。看著袖口上蹭了些灰的唐銘,蘇璃有些驚訝。因為她一直都覺得無論是從萬人之中殺過,還是從大雨之中走過,唐銘的衣服都會是整潔如新。而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在袖口上沾了一道長長的灰跡,所以說蘇璃本來是打算和他討論蒲萄酒的,但是她現在只能先問問別的問題:「你這是去了哪裡?怎麼把袖口搞的這樣的臟。」
唐銘這才低頭看見了自己袖口上剛才放在吧台上所以搓出了一道灰跡,只得說:「我剛才去了皮諾母親之前去過的地方。她之前是一個酒保,所以說我在那個破舊的酒吧喝了一杯,但是沒有問出來什麼太過於有用的東西。」
「酒保嗎?」蘇璃想了想,「要不然我去呢?如果我去當酒保的話會不會安全很多,而且也能問出來很多問題。」
唐銘連忙搖頭:「你可不要去那種地方,並不是好地方的。」蘇璃卻十分的執拗:「大家都知道要大隱隱於世,如果我要是在在這個蒲萄酒莊園待太長時間的話,恐怕會被認出來,還不如一開始就給自己找一個退路,從王宮出來之後就直接去那邊,正好把自己藏起來。」
唐銘低頭思索了一下,的確因為他們要向王室獻酒的緣故,所以說蘇璃肯定是要在國王面前的,但是如果她能夠回到一個貧民窟里去做酒保的話,那麼沒有人再會把事情放到她的身上,因為蘇璃這種一看就是高貴出身的人,又怎麼會去貧民窟做一個酒保呢?
「這件事情咱們回頭再討論吧。」唐銘說道:「我不忍心你去如此。自降身份就為了活下去,因為你就算在我身邊,我覺得我也會保護好你。」孫儷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回頭再說吧。但是其實她的心裡去向已決,因為她也早就厭倦了這種總是在寄人籬下的生活,從來了Y國之後她不是被亞當養在別墅中就是被陸則養在餐廳里,現在又到了蒲萄酒莊園。她來沒有用自己的雙手為自己創造出來一個可以自己生存的環境,而現在如果可以去酒吧當酒保的話。哪怕或者稍微危險一些,但是怎麼說也是算得上是自食其力,而不是在靠身邊的這些男人了。
唐銘誤會了她臉上堅毅的表情,還以為是蘇璃並不願意去酒吧,只不過是因為如果不做事的話會感到難堪,所以才這麼對他說的。心裡也放下了一些,連忙岔開話題:「你原來找我說要做什麼?」蘇璃這才恍然大悟,指著床邊一直沒動那串蒲萄:「我吃了這個莊園的蒲萄以後才發現他們的蒲萄酒為什麼會釀成單寧如此之多的樣子,因為他們的蒲萄皮的味道就很奇怪,這到底是什麼蒲萄或者說這裡的地下有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