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單身女人
葉霜輕輕的顫抖著,忍著胸口莫名的疼痛,雙眸抑制不住的發紅了起來,眼中當下浮現出些許的淚光,捂著被黃燕拍疼的手,怔怔的看著黃燕,「黃燕,你說什麼……你居然這麼罵我……」
「難道不是嗎?你忘記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講,怎麼保證的?」
黃燕厲聲道。
「黃燕!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已經單身十幾年了,你也是女人,憑什麼我就要這樣守一輩子的活寡?自從雲娜來到這裡后,我盡心儘力全心全意的為了你們裴家,默默的奉獻了這麼久,我憑什麼不能有一點自己的想法!」
葉霜被如此斥責,心中的憤怒和委屈頓時也控制不住的宣洩而出,眼睛一陣熱,眨眼間,整個人也低低的哭了起來。
葉霜的話落下,黃燕卻是一聲冷笑。
「你可別忘了,你能在裴氏身居高職,完全是我的原因,我一開始就和你說過要注意的地方,你當時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因為你,讓裴氏雪上加霜,你又有什麼臉面!」
在黃燕眼裡,葉霜是一個很優秀的女人。
如果不是這樣的關頭,她肯定會原諒她的。
不想,如今這葉霜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這件事,會給搖曳在風雨中的裴氏最致命而沉重的一擊!
聽著黃燕這話,葉霜眼中凝聚的淚光便落了下來,眨著濕閏的眼睛看著黃燕,「憑什麼!憑什麼我就不能做這些!我是一個單身女人,又不是已婚女人!」
葉霜越說越是覺得委屈不已,一手捂著鼻口啞著嗓子哽咽道。
然而她這話,卻沒有讓黃燕心中生出任何的一絲同情來,反而是有些反感起來,「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應該知道,因為雲娜的原因,你的身份十分,閩感,得到了什麼,就應該要付出什麼,你難道只會索取,不知道付出!?葉霜,你太讓我失望了,我以為你看懂你了,可是你卻一直瞞著我!」
質問的聲音異常的嚴厲,黃燕胸口凝聚燃燒的怒火已經越來越旺盛,連黃燕都感覺自己胸悶氣短,有些呼吸不上來。
「不是,不是這樣的,黃燕!我……我不是故意隱瞞的,我們也沒有幾次,你要相信我,真的,別那麼說,我沒有想過要隱瞞的……」
葉霜還想解釋些什麼,然而黃燕卻不給她機會……
「到現在你還能說出這種話!沒幾次!你偷吃沒擦乾淨嘴倒還這麼一副委屈的樣子,如今裴氏因為李小果的肆意報復搖搖欲墜,再出你這樣的醜事,你這是直接要我的命!你就這麼甘願墮落下賤嗎?裴氏要是垮了,你以為你會好過!」
黃燕說話很沖,想起助理過來的說的那些事情,她就是恨得一陣咬牙切齒。
「夠了!你也別罵了!」
葉霜終於聽不下去,緊緊扣住手中的平板,抬手擦去臉上的淚光,當下也收住了哽咽聲,微紅著眼看著黃燕,「裴氏原本就幾乎要垮了,我這幾天到處奔走,就是能挽回一點什麼,如今你居然還這麼指責我,難道你自己就沒有責任嗎?要不是你自己想著將楚向北閣下手中的股權收回,一切都不會是這樣!」
「收回股權的事情你當初也是極力贊成的,現在怎麼反倒怪我來了?」
黃燕目光凌厲的掃了葉霜一眼,因為葉霜的話心中更是憤怒燃燒。
「裴氏在我進來之前就已經搖搖欲墜,要不是我和雲娜極力奔走,到處拉關係找人,它早就垮了!墮落下賤?你當年求雲娜的時候這麼不說我下賤?我走到這一步,也全都拜你所賜!你想讓我和雲娜成為你手中的傀儡!這些年你哪裡不是處處壓制提防著我?要不是公司瀕臨危急關頭,你恐怕也還不願意交出裴氏吧?即便你交出裴氏,也沒見你真正放權,我們還不是每天都得跟你彙報公司的情況?」
葉霜吸了吸鼻子,看著黃燕的目光在一瞬間也陰冷了下來。
「比起唯利是圖的你,我覺得我高尚太多了!你不就是看楚向北閣下現在有搖搖欲墜的危機,所以才準備換個靠山嗎,你還真當我是傻瓜,真以為你就是真心為了我跟幕山牽線搭橋嗎?這些年,你除了有求於我家雲娜的時候對我客氣點,哪一天不是趾高氣揚的壓著我了?我還迫於你的欺壓!」
想起這段日子承受的委屈,葉霜就是一肚子氣,如今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全部敗露,她也不需要再隱忍什麼了,心中壓抑多時的怨氣也猶如火山一樣爆發而出。
然而,葉霜這話一出,黃燕當下就瞪大了眼,雙手緊緊揪著被子,不敢置信的望著葉霜,「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兩遍都是如此!是你自己經營不善,把當初財大氣粗的裴氏經營的日益虧空得厲害,要不是我和雲娜極力補救,它早就完蛋了!你現在倒是來怪我了!真是好笑!把責任推脫到我身上,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沒本事!裴氏的大權,可都是抓在你手裡,它今天會走到這一步,都是因為你!怨不得別人!」
葉霜吸了口氣,盯著黃燕,很是不客氣的說道。
黃燕聽著,胸口一陣氣急,當下就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沒本事?沒本事!
這樣的話,她今天是第二次聽到了,不久前李小果那賤人也是這麼說她!她黃燕要是沒本事,能把裴氏經營到今天嗎?其中付出多少的艱辛,多少委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為了裴氏,她甘幾乎放棄了一切,如今這女人居然說他沒本事,怪她沒把裴氏經營好?
虧她還一直想把裴氏交給葉霜和蘇雲娜,如今這樣的話說出來,讓她如何不心寒?
一陣急促的呼吸之後,黃燕臉色開始慘白了起來,一雙眼睛瞪著葉霜,顫抖著手指著葉霜,連語氣都開始不穩了起來,「你……你……好啊……你……你堂堂一個書法主席不僅不知檢點……還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