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窮途末路
「明白。」通訊兵立正精力,旋即轉身匆匆去了。
軍旅指揮部雖然唄幹掉了,可下屬軍旅的信號車卻是完好無損,所以依然可以通過這些新豪車向前線求援。
…………
前線臨時指揮部。
反抗軍軍官早早就睡了,對於自己同事的戰鬥力他還是相當之信任的,就算帝國軍截獲了輜重隊的武器彈藥又怎麼樣?他們可是反抗軍里最精銳的軍旅,對付區區帝國軍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雖然今天下午精銳軍旅的幾次進攻都失利了,但這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他也已經直接發報向總部求援了,明天天一亮,就會有新的輜重走另一條路送來,他們只要有了彈藥,一切就都沒問題了。
反抗軍指揮官睡得正香時,卻被人從睡夢中搖醒了,睜眼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參謀。
反抗軍指揮官還沒來得及發火,就看到參謀神情凝重地道:「指揮官閣下,C市前線情勢十分危急,請求我們支援。」
「不可能。」反抗軍指揮官難以置通道,「前線求援?」
「是的。」參謀的神情也很不可置信,說道,「指揮官先生,電話里說,帝國軍的炮火十分兇猛,他們的處境已經十分危險,他們最多只能再堅持兩個小時。」
「命令!」反抗軍軍官趕緊披衣起床,凜然道,「所有軍旅立即集結。」
「是。」參謀立正敬禮,旋即轉身疾步而去。
不到片刻功夫,營地內便響起了尖銳的哨子聲,霎時間,整個反抗軍駐地便開始喧囂起來,大量的反抗軍步兵從帳篷和民房裡蜂擁而出,進至街道上集結,一把把冰冷的槍口在黑暗的夜空下迅速的排列起來。
…………
C市城西一公里,反抗軍駐地。
帝國軍的炮擊幾乎將反抗軍的簡易工事變成平地,也給反抗軍造成了極大的殺傷,但是,反抗軍的抵抗意志並沒有因此而出現絲毫的動搖,反抗軍憑藉殘破的工事依然還在頑強的抵抗著,戰鬥遠未結束。
楚向北已經不知道看向手錶,從牛金停止炮擊,各帝國軍軍旅發動總攻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半小時,他們卻始終無法幹掉負隅頑抗的反抗軍殘部!反抗軍明明已經死傷慘重,陣地也已經被壓縮到了極限,可就是死撐著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
楚向北很清楚,這些反抗軍是在等待,他們在等待前線的反抗軍的援軍。
儘管有所心理準備,但反抗軍的頑強還是超出了楚向北的意料之外。
楚向北這下可以理解為什麼帝國軍完全不是反抗軍的對手了,光是這股意志就不是一個級別,如果不是因為面前的這些反抗軍缺乏炮彈和子彈,那這仗又會打成什麼樣?也許牛金根本開不出炮,也許他們只需派出一半的軍旅打個反擊,帝國軍就會扛不住了。
看來,一個國家的強大和軟弱真的和經濟有莫大的關係。
憑藉堅固的工事,帝國軍還能跟反抗軍的軍旅打一打,可要是擺開來打正面,帝國軍根本就不是對手!
楚向北現在不得不承認,在先前能全殲反抗軍的精銳軍旅是多麼的僥倖,當時要不是地形幫了大忙,對方又急於幹掉他們,不等重裝軍旅趕到就倉皇發動了進攻,只怕帝國軍的這些士兵就已經被全部幹掉了!
不過仗打到這種地步,他也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撤退那是想都別想,楚向北真要下令撤退,所有人的士氣立刻就會跌到谷底,甚至出現大規模混亂,而且,憑對面那名指揮官的精明也絕不會讓他們輕易撤退的。
所以,楚向北別無選擇,所有人都別無選擇,只能將面前的敵人幹掉,徹底幹掉才行!
深深地吸了口氣,楚向北扭頭向身後的特種兵道:「告訴李成才,讓他帶著軍旅立即搶佔交通要口,阻敵援軍!聽清楚了,要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他戰死那裡,也一定要把反抗軍援軍擋住!」
「是!」特種兵猛然挺胸向楚向北敬了記軍禮,旋即轉身大步離去。
特種兵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觀察哨下,楚向北又長長地舒了口氣,突然靠著身後的牆壁坐了下去,又把軍帽往臉上一蒙,對身邊的警衛道:「我歇一會兒,如果前面分出勝負了在喊我。」
說罷,楚向北便沒啥響動了,不到片刻功夫就發現他的呼吸均勻起來了。
楚向北是真睡著了,一來他是真累了,二來他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就等結果了,都到了這份上了,指揮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而且,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擔憂,因為他是最高指揮官,他的情緒會直接感染到其他人。
就說萬一,萬一前面失敗了,現在休息好了也方便接下來的撤退。
旁邊一旁負責的警衛愣了一下,旋即便露出了笑臉。
楚向北閣下還真是與眾不同,哪有指揮官在這種時候能睡得著,他偏偏就這麼做的。
不過,這也說明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吧。
不知不覺得,這個想法便蔓延給了所有人。
…………
前線前往C市的大道上,反抗軍增員軍旅正連夜急進,三個大隊三千多人在戈壁灘上拉出了好幾里長的隊伍,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條徂壯的大蛇正在幽暗的夜空下向前蜿蜒游進。
炮兵軍旅並沒有一同前來,一來救兵如救火,帶上炮兵軍旅勢必會嚴重遲滯行軍速度,二來他們的炮彈已經所剩無幾,就算帶到C市只怕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那還不如留在前線。
反抗軍指揮官神情凝重地坐在裝甲車裡,不時低頭向手腕看看時間。
旁邊的參謀說道:「指揮官先生,前面不遠就是沙漠路了,繞過前面再往前不遠就是C市了,最多再有半小時,我們就能與C市前線的軍旅會師了。
反抗軍指揮官聞言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表情卻凝重依舊。
他們兩支軍旅協同作戰的時間並不長,但他對另一名同事的姓格卻已經有了足夠的了解,在他看來,那個人是典型的軍官氣場,看似千尋,其實傲氣,如果不是到了窮途末路,他是絕不會求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