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你喜歡什麼?
趙紫衣愣了半晌,這才恨恨的罵道。
那名營正捂著額頭,大口的呼吸著,好半晌才緩過氣:「小姐,閣下來電了……」
楚向北用眼角的餘光似笑非笑的掃了身旁的營正一眼,然後轉過身看向趙紫衣,淡然一笑,「和你父親解釋吧,還有,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去禁閉室呆著。」
語畢,也不等趙紫衣反應過來,身子已經漠然越過門口,往外面走了去,只給趙紫衣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
楚向北離開了辦公室,從後門走出來的時候還看到一大群記者擁擠著,堵著正門想要採訪他,警衛軍旅幾乎都全部出動才能勉強堵住他們。
他腳步沒有停頓一下,從背後直接穿過人潮來到車邊。
「閣下,我們現在去哪裡?」
見楚向北神色清冷淡漠,與往常相比更是多出了一分冷意,參謀小心翼翼的開口。
楚向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一邊拉過安全帶扣上,一邊淡淡道,「這些東西等下發到趙提督那裡,給司法部也發一份。」
說著,他將懷裡的文件夾遞給參謀。
參謀點點頭,將文件夾收好。
他看著楚向北,想要說什麼,但話到了嘴邊,猶豫了下,還是沒說。
楚向北這個人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事實上,他和楚向北認識這麼多年,幾乎沒有見過他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很多事情別人不理解,看不懂,但做完以後卻發現,結局居然是最好的那一種。
可是這一次,他卻感到了一絲不安,他總覺得楚向北不僅僅是要收拾趙紫衣,他還有更深的計劃在裡面。
天色已經臨近傍晚,天色有些陰霾暗淡,似乎要刮沙塵暴了。
這樣惡劣的天氣在這邊很常見,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蘇璃從醫院離開,看著黑蒙蒙的天,想到了今天到處流傳的流言。
男人在用事實像她證明,什麼才叫最高指揮官,什麼才叫權利。
這樣很老套的霸道總裁情節就算登在新聞上,估計最八卦的老婆婆也不會撇上一眼,可是真的發生了后,作為當事人的女孩子,又有幾個人能抵抗住呢?
蘇璃不否認,她第一反應是覺得楚向北做的太過了,但是隨之二來的第二反應,竟然是微微的甜蜜和竊喜。
在最黑暗,最無助的時候,有一棵可以為你遮風擋雨的大樹,是件多麼令人感動的事情。
走在路上,蘇璃的心情一直難以平靜。
想了很久,卻也不知道怎麼做。
她在一家花店旁邊站了很久,最後才掏出手機,給男人發了一條簡訊——
楚向北,你喜歡什麼?
收到蘇璃簡訊的時候,楚向北正在和外國軍旅的指揮官進行談話,掏出手機,打開簡訊一看,見她發來的一行字,清俊的臉上抑制不住的微微浮現出一道淡笑。
他很喜歡這種反應。
若是蘇璃反過來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才會感到不舒服。
淡淡的勾唇一笑,然後便這麼回復:晚點再告訴你。
蘇璃的回信很快:不能現在告訴我嗎?
現在不能告訴你。
好吧,那晚上來我這裡吃飯吧。
好。
參謀還是第一次見到楚向北工作的時候這麼光明正大的看手機,連對方的指揮官一連叫了他好幾聲也沒見他應著,好一會兒,才見他將手機收了回去,清俊的面龐也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沉靜淡定。
「閣下。」
「楚向北閣下,關於我們軍旅的布防方向,我希望能和貴軍盡量近一些,這樣也好相互支援。」
見他回過神,黑人指揮官便開口說道。
他端過茶,淺淺的抿了一口,看著手下的沙盤地圖,語氣淡淡道,「旅正先生,我之所以不贊同我們兩方的布防連在一起的原因,是因為我需要你重點注意這個方向,這裡的地形你們是最清楚的,雖然說因為惡劣的環境,對方不大可能攻擊過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對於其他軍旅,我並不信任。」
這些話說完,黑人指揮官看著沙盤皺眉許久,然後才點點頭:「我明白了,放心吧,楚向北閣下,就是一隻蚊子,我也不會把他放過來。」
楚向北點了點頭,讓參謀將一份計劃書拿過來,遞給他:「嗯,我對貴軍很有信心,今天就談到這裡吧,有事可以直接致電我。」
「是,閣下。」
既然說了讓楚向北晚上來她這裡吃飯,蘇璃自然要做好準備。
她來到史瓦濟蘭唯一的菜市場。
這時候的人挺多的,有不少不同膚色的人正在採購東西,因為天氣不好的緣故,大家都穿的十分厚實,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蘇璃走進市場,提著籃子,往最裡面走去。
此時,國內的地面本部的辦公室內。
剛剛從軍旅回來的趙天澤一臉陰沉的瀏覽著跟前電腦屏幕上顯示的新聞內容,整個人如同罩上一層冰霜一般,冷得嚇人,看得一旁的副官也是微微顫抖著。
真不知道,事情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明明昨天新聞上還報道趙小姐巾幗英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呢?。
「啪!「
趙天澤將手裡的茶杯狠狠丟了出去,整個人都陰沉了下來,茶杯破裂的聲音嚇了副官一跳。
「閣下,估計是有人肆意抹黑大小姐,我聽說了,這些消息肯定不是真的。」
副官試圖勸道。
「我早說過讓她少去國外,你是怎麼向她傳話的!」
趙天澤抬頭冷冽的掃了王秘書一眼。
「閣下,您知道大小姐的脾氣,我哪能勸動她……」副官苦笑解釋道:「但是以大小姐的脾氣,肯定不會去酒吧夜場那種地方,肯定是假的,您就放心吧。」
「放屁!」
趙天澤怒罵:「她不去那種地方,那怎麼學會跳那些舞的?對著電視自己學的嗎?」
罵完這句話,他重重喘了兩口氣:「楚向北那邊什麼消息?」
「楚提督那邊沒有任何消息,根據他參謀說得話,如果您要找他,請親自聯繫他。」
副官沒有再往下說,因為他發現自己長官的臉越發的冷冽,遠遠站著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瀰漫而來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