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心思縝密
一大清早的,天剛亮蘇汐南猛然驚醒,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心中大驚,掀開被子下了床急急忙忙衝了出了房間,由於太著急根本就沒看清楚路上的人一頭就給撞了上去。
“哎呀!”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慘叫,不但給撞疼了還被濺了一身水,蘇汐南打眼一看對麵正抱著自己腦門的正是夏媛,麵前掉了一木桶,水灑了一地,反應過來的夏媛忙問:“掌櫃的,怎麽是你啊,大早上的這麽火急火燎的幹嘛呢?我這才打的一桶水就交待在這了。”
夏媛委屈,耿正提議說要做豆子粉,於是她便起來給他打水,好不同才提到這就被蘇汐南給撞翻了,蘇汐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訕訕一笑,“抱歉抱歉,我沒看清。”
見她表情靈動,眼神也多了幾分神采,夏媛非常激顧不上那麽多忙抓著她的手說:“掌櫃的,你,你……”她神情激動可結結巴巴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蘇汐南見她這般大概會意,輕輕點頭然後拍著她的肩膀說:“行了,去換身衣服吧,當心染上風寒。”
“嗯。”夏媛木訥的點頭,有太多話哽在了心頭,但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打從心底裏的開心,心滿意足的轉過身打算去換衣服蘇汐南又突然叫住了她,“對了,你看到我師父了嗎?”
“蘇先生?”
突然聽到這兩個字夏媛差點沒反應過來,緩了好一會兒才記起蘇卿辭已經醒過來了,也難怪蘇汐南恢複如初變成以前那個模樣,不過要說人在哪,夏媛細細的想了一下,“剛剛好像瞧見蘇先生出門去了。”
“出門?他出門幹嘛啊?”
蘇汐南一頭霧水,夏媛跟著搖頭表示不知道,就在這時傳來一聲輕笑,蘇汐南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走到桃樹下一抬頭就瞧見靠坐在樹幹上優哉遊哉喝酒的冷和,他邊喝酒邊用餘光瞟了她一眼,然後冷不伶仃的來了句,“這才分開多久就不習慣了?”
“少說風涼話,師父他人呢?”
她還不清楚他啊,蘇汐南抬起腳狠狠的踹了幾腳樹根,別說她力氣還挺大,那棵樹微微晃動了一下,可要是想把人踹下來這力道還是不夠的,冷和四平八穩的躺在那,抬頭還打掉了一片花瓣落了蘇汐南一頭,“你這小丫頭可真是有了師父什麽都忘記了,別忘了我可是給傳授過劍術的,算起來該是你半個師父,態度都不能好一點。”
“半個師父?”
清冷的聲音自門口而來,明明三月天卻帶著一絲寒意,冷和心道不好,咕嚕嚕一口將葫蘆裏的酒全部喝光頗有種赴死之感。
遠處蘇卿辭慢慢走過來,蘇汐南轉身就撲了過去,人還沒碰到就被蘇卿辭抵住了腦袋讓她在原地撲騰了半天,她不滿的看向他,蘇卿辭一臉嫌棄的表示:“先去把臉洗了。”
她這是被嫌棄了?昨天晚上還甜甜蜜蜜呢轉頭不認識人?蘇汐南哭喪著臉打水洗臉去了,夏媛提著木桶趕緊溜走,剩下冷和一聲在空氣中搖曳,他微微咳嗽一聲,尋思著是不是該溜,以目前情況看蘇卿辭才醒過來沒多久,身體應該沒完全恢複是個好機會,如此一想他正欲動身,蘇卿辭卻已經來至樹下手往樹幹上一撐,冷和立馬感覺一股力量侵襲而來,他到底小看了他,此人怎會有虛弱的時候。
隻聽蘇卿辭沉聲問:“她來帝都是誰攛掇的?”
冷和道:“以她的性子誰能攛掇?她來自是為救你。”
此話倒是不假,以蘇汐南的性子除非她自己肯,否則旁人說什麽都沒用,但提到救他,蘇卿辭臉色沉了下來,“異香無解,她是用什麽法子救的我?”
“她竟未告訴你?”冷和一臉驚訝,蘇卿辭微微搖頭,轉念一想冷和長歎一口氣,“不告訴你也正常,畢竟。”
“畢竟什麽?”
“你自己去問她。”
話音一落,蘇卿辭神情微變,掌心突然運氣坐在樹上的冷和頹然被掀翻墜落了下來,差點沒把地麵砸個坑,滿樹桃花翩然落下,幾乎快要將他淹沒住,蘇卿辭走到他麵前蹲下了下來,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冷和猛然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不免心頭一悸。
“看來這兩年發生了不少事。”
事情發生的多,但蘇汐南隻是撿了些說與他聽,在這錯綜複雜之地她已然成為俎上魚肉,不少想將她拉入自己的陣營,而飛雲閣的存在也是很大的威脅,更何況她還相繼和司徒家以及千機門有關聯,既已入世想在避世怕是不可能。
“在這帝都對異香熟悉且醫術高超精通藥理的該隻有一人,她的手法我再熟悉不過,我醒來後檢查過香灰,確實出自她之手,香灰中暗含三種奇藥,很不湊巧我都見過對它們的味道非常了解,按理說這三種藥很難湊到一起,特別是落入溯溪之手更不可能割愛才對,除非這藥是徒弟幫其拿到手作為交易讓出一部分,我記得其中一味藥應該在千禧樓,她如何知道千禧樓入口?或者說你們中誰去了千禧樓?”蘇卿辭眼神透著寒意,讓冷和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他也沒讓冷和回答,而是接著說。
“千機門與千禧樓是故交,其門主可以無條件進入,所以是什兒你去了千禧樓。”
他眼神微變話音一落,冷和都沒反應過來卻突然聽到何什的聲音傳來,“師父果然心思縝密,一語道破。”
說著何什從門口而來,一聽這聲音冷和疑惑的看了過去,還真是他,剛剛他竟完全沒察覺,而蘇卿辭是什麽時候發現的?想到這冷和意識到蘇卿辭這一覺醒過來實力不但沒有倒退反倒是更加厲害了。
“師父,師兄?你也來了?”
原本氣氛有些壓抑,哪知蘇汐南竄了出來,她驚叫了一聲立馬打破了僵局,冷和鬆了口氣,因為他總算是看到蘇卿辭的眼神不那麽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