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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帝王無情

  宋琉鳶是真的沒辦法,這一點司徒熵自然也清楚,來找她就不是讓她幫著弄到血靈芝的。


  於是司徒熵便說:“寶貝我不用你來幫我取,但我們需要見一個人。”


  “誰?”


  “宋辭。”


  與宋琉鳶不同,宋辭是來了陪太後才從玉河回到帝都的,這期間他幾乎不怎麽離開皇城,司徒熵他們到底未入仕,進皇城需召見才行,但若是冒冒失失的就去見太後十有八九達不到目的,因而隻能先從宋辭入手。


  正如宋琉鳶所說太後並不喜歡她,皇太後殷氏為晉王生母,曾還有一子為皇長子,先帝冊封其為太子,本應順利登上皇位卻在天貞二十二年因病離世,皇長子身體一直都好,很少生病,那場惡疾來的非常迅速,在先帝病重後的第二年不治而亡,先帝也因為這場打擊一個月後便薨逝了,因此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慶武帝順勢登位。


  皇家秘事無人敢妄議,又加之慶武帝確實德才兼備本就有不少追隨者,特別是振國大將軍葉朔以及尤丞相兩位朝廷重臣的支持,使得慶武帝登位暢通無阻,隻有皇太後一人拿著玉璽遲遲不肯交付,她要給自己兒子伸冤,不能讓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世人都知皇長子是因病離世舉國無醫,但皇太後卻不信也不肯認,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更何況還是在繼承皇位之前,若非這場病變如今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就是他了,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是慶武帝從中作梗,他才是真正的贏家,其他人不懷疑嗎?自然也懷疑,隻是慶武帝殺伐果決,在登基後的三個月內廢除一切舊製,凡有異議者殺無赦。


  他是跟著葉朔上過戰場滾過刀尖的人,骨子裏帶著皇家的冷漠與嗜血,將慶淩帝的血性完整的繼承了下來,麵對這樣一個鐵血無情的帝王誰還敢說一個不字。


  慶武帝以武力治天下,在位期間曾橫掃一百八十多座城池,南下邯溪,東征璿璣,北上東離,一度將大軍碾壓至東離三溪交界處,過了三溪便踏入了東離中部,因而隻要拿下三溪東離基本便是囊中之物,隻可惜後來身體大不如從前,便漸漸退出了爭鬥,讓無兆沉寂多年。


  當時皇太後押著玉璽不願交出,站在大殿上鏗鏘有力的指責他的種種行為,一為不孝,二為不仁,三為不義,陷害兄長逼死生父,殘殺忠良,如此不仁不義不孝之徒沒資格也沒能力繼承天子之位。


  猶記得她著一身鳳袍身姿單薄卻氣勢如虹,容貌豔豔驚豔四座,所說之話語,字字泣血抑揚頓挫,使得眾人皆被她所震懾,竟然開始懷疑那帝座上的人是否德行匹配。


  可惜她終究小看了慶武帝,一紙詔書將遠在他處的晉王召回,並將其軟禁了在了青鸞殿中,隻是取來他隨身攜帶扳指扣在自己手指之上,在皇太後控訴時他有意無意的轉動了扳手,讓緊盯著他的皇太後看清手上是何物,頓時皇太後啞然,朝堂歸為寧靜。


  那場鬧劇散的很快,此後無人再敢提起,就連皇長子的事也一便成了宮中禁忌,自那之後皇太後沉默寡言隻求他能放過自己的兒子,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另一個,慶武帝就是一個冷血之人,他不會顧念什麽兄弟之情,凡事跟跟他作對亦或是想搶奪皇位之人,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一個人正常人如何跟一個瘋子相比?皇太後最終放棄,從此再不踏出紫霞宮。


  三年後,晉王受封遷居玉河,母子二人再未相見。


  宋辭是晉王之子,自然受到太後寵愛,這次她借身體不適將其召回伴在左右,究竟是希望有人陪著,還是知曉慶武帝病重伺機而動就不得而知了,這麽多年她可從未忘記當年的仇恨,那些意難平將會隨時時間發酵越演越烈。


  這就是司徒熵選擇宋辭的原因,但他們不能直接從宮門進去,慶武帝那麽謹慎一人若是發現他們與太後私下接觸,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所以需要一個引路人,那麽宋琉鳶便是最好的選擇,她貴為公主,不問朝政,又是慶武帝最寵的女兒,對她不會有太多懷疑,又加上她經常出宮,偶爾帶回幾個玩伴也屬於正常的範疇。


  坐在宋琉鳶的馬車之上,司徒熵不時的觀察一下周圍的動向,然後拉進車簾防止被人看到,見他這般宋琉鳶不禁笑著說:“你緊張什麽啊,本公主的馬車還有人敢盤查不成?”


  司徒熵擠眉弄眼的來了這麽一句,“我師弟第一次入皇城難免緊張,我得幫他瞅瞅。”


  好好的本來還在閉目養神的何什突然被提到,他睜開一隻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的好像二師兄不是第一次來這一樣。”


  他二人都是第一次入宮,以前可沒這殊榮。


  宋琉鳶忍不住笑了起來,“那你們可得好好感謝本公主。”


  “公主說的是,日後有什麽要求公主盡管提。”何什憨憨一笑,倒是很老實,宋琉鳶立馬順杆子爬,湊到他麵前眨巴著眼睛笑得不懷好意,“那什麽時候讓我坐坐你的青龍唄。”


  何什大吃一驚,“公主如何得知?”


  “因為我是公主啊,我想知道的事能有不知道的?”宋琉鳶很是得意,看著何什眉毛都擰巴在一塊了讓她忍俊不禁,轉頭瞥了眼司徒熵,咂舌道:“你們怎麽看都不像是師兄弟,也不像是蘇先生的徒弟。”


  “哪裏不像?”


  他們竟然異口同聲的問,難得這麽默契,宋琉鳶俏皮的抓抓腦袋,摩擦著下巴思索了許久方才說:“哪裏都不像,蘇先生多安靜一人,你看看你們,一個跳脫一個憨傻。”


  “說誰跳脫呢。”


  “說誰憨傻?”


  “你們呀。”


  宋琉鳶睜大眼睛,極為肯定。


  司徒熵忽而轉過身抱著雙臂,勾起嘴角笑了起來,眉飛色舞的說:“那是你沒見過師父話癆的樣子,一旦話匣子打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何什接著補刀,“當然沉靜時你若招惹,說不定會直接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頓時宋琉鳶閉上了嘴,還下意識的摸了摸直接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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