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惡人先告狀
車瓊芳兩個人對蘇汐南是真的恨急了眼,拿起東西就朝她打過去,也不知到底為什麽這麽討厭一個人,蘇汐南自問並沒有怎麽得罪他們,也許討厭一個人真的不需要理由。
雖然他們是兩個人,但蘇汐南反應快,她到處亂竄,車瓊芳他們根本逮不到她,氣的勃然大怒,“你有本事別跑啊,現在知道怕了,剛剛不是挺理直氣壯的嗎?”
“我不跑等著你打我不成?我又不是傻子,今日你忘恩負義,來日若有事求於我恕不奉陪。”
她救了她,而她卻反手攻擊她,實在可笑,蘇汐南自命不是一個純善之人,凡事要講個理字,但對這些人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需要你幫忙?做夢去吧。”車瓊芳冷笑道,聲音渾濁帶著幾許嘲諷,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蘇汐南的幫忙,現在不會將來更不會,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窮丫頭能幫她什麽,無非是嚇唬她而已。
車瓊芳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拿著掃把朝蘇汐南打過去,她一把年紀跟一小姑娘計較著實有些丟人,可她不在乎,向來她脾氣差做事不計後果才不會管那麽多,自己怎麽舒坦怎麽來。
看到眼前的情況蘇汐南確實氣的夠嗆,她幹脆丟掉手中的木頭,一頭撞向車瓊芳,見她撞過來車瓊芳嚇了一跳,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下,關鍵是此刻她丈夫收不住眼看著一棍子砸了過來,她大喊:“別……”卻見蘇汐南微微揚起嘴角,一扭腰身體一轉猛地錯開來,車瓊芳丈夫一棍子砸在車瓊芳頭上,她眼冒金星隻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伸出手一臉疑惑的抹了一把低眸一看,臉色慘白驚叫了起來,“啊!”然後兩眼一黑直徑向後倒去,蘇汐南還好心的挪了一步,瞥見她摔在了地上輕快的轉過身衝著車瓊芳她丈夫說:“你下次看準點比較好。”
“你!”正欲動怒,忽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接著便看到車瓊芳趴在地上哭得那叫一個難受,邊哭邊指責蘇汐南,說她打自己,還罵她,欺負人都欺負到家裏來了,她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讓周圍人聽了去,在乎名聲的人肯定會收斂,可蘇汐南不在乎啊,她撐著下巴略微好笑的看著麵前的人,挑了挑眉頭,“我說,現在你們可是兩個人,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你以為喊來了人他們會覺得是我在欺負你們嗎?但凡眼睛不瞎的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你還是適可而止吧。”
她出於好意提醒,車瓊芳頓時愣住了,她有些頭暈可還是氣不過,這時她丈夫一把抓住蘇汐南的手臂剛想欺身而上就被蘇汐南給掙脫開來了,她跟在師父身邊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學不到東西,哪怕隻是入個門都能輕易的擺脫他們。
車瓊芳怒吼道:“抓住她!這個死丫頭居然欺負人,我要讓她好看!”
雖然吼得大聲,可沒有任何用,蘇汐南身姿矯健根本追不上,她輕輕挪動身子站在遠處衝著他們吐了吐舌頭,“等追到我再說吧。”
說罷就離開了,她也懶得再留下去,還是不要再刺激的好,萬一 有個什麽事怪她頭上就麻煩了,本來就不想惹事,待在這個地方大家都是鄰居若不是太過分表麵上還是要維持一下的。
回去後蘇汐南背起自己的小背簍愉快的回了家,現在啊她時間可是非常緊的,以後不能再為了這些事耽誤,若是在發生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反正也不會感激她。
誰知剛一踏進家門口就聽到車瓊芳站在院子裏破口大罵,直指蘇汐南欺負人還把她給打傷了,這不是賊喊抓賊嗎?蘇汐南挽起袖子就往裏走,剛到院子裏就看到蘇卿辭優哉遊哉的坐在屋簷下的藤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翻著書,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感情車瓊芳罵了半天他一個字都沒聽到啊。
被逼急了,車瓊芳丈夫氣的朝他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等著他怒道:“你裝什麽裝,蘇汐南打了我媳婦你就說這事該怎麽辦?”
見自家師父被人如此對待,氣的蘇汐南差點沒衝過去,剛抬腿就聽到蘇卿辭略帶疑惑的問:“我徒弟?”說罷又朝著蘇汐南望了一眼然後上下將麵前的人掃視一遍,那眼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惹得車瓊芳相公有些心虛,但此刻氣勢不能收,剛來的時候他們衝著人破口大罵可蘇卿辭隻是掏掏耳朵搬來藤椅擱那一坐然後就由著他們罵了,這個人的心思著實讓人猜不透,一時摸不準兩個人也不好行動,隻能罵些難聽的,可無論他們罵什麽人家都沒反應,他們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往耳朵裏塞了什麽東西。
“對,就是她,我媳婦兒在院子裏收拾東西她直接一棍子就打了過去,誰知道她會突然動手我媳婦兒當然躲不開。”他理直氣壯的說,卻忽略了話語中的漏洞,就他這些還能騙過蘇卿辭?簡直是白日做夢,蘇卿辭挑了一下眉頭,輕笑道:“是嗎?”然後衝著蘇汐南招了招手,“徒弟,過來。”
“是。”蘇汐南一臉疑惑的走了過去,她不知道師父要做什麽,心裏還挺忐忑的,誰知一過去蘇卿辭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看起來竟然有些慈愛,他問:“車瓊芳是你打的嗎?”
“不是。”她搖搖頭,這種時候豈能說假話,蘇卿辭點頭,“看吧,我徒弟說不是。”
“她在騙人,她是你徒弟你當然包庇她,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
車瓊芳的丈夫緊緊的拽住蘇卿辭,用力的將他從藤椅上拽了起來,氣的蘇汐南大怒,“你放開我師父。”
“那你給我媳婦兒道歉。”
“該道歉的不是你嗎?”蘇汐南反問,車瓊芳她丈夫氣的一拳朝著蘇卿辭揮了過去,嚇得蘇汐南想擋,卻突然聽到“哢擦”一聲,是骨頭錯位的聲音,再一看,發現那人擰著眉頭臉色蒼白如紙,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