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門殫戶盡(八)
吳經乙一聽太爺爺的話之後,頓時大吃一驚,就連吳春秋都一臉的震驚,當然了,只有我和太爺爺是心平氣和的,因為只有我們知道,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什麼。
「老鬼,你的意思是這個兇手就是一直追殺我們的那個人!?」吳經乙大驚。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了」太爺爺點了點頭。
「這件事還要從劉建國的事情說起,那時我經常在鎮子裡面給人消災,也算是小有名氣,當時一個叫做鍾洪的管家找到了我,說劉建國中邪,想要找我消災」
「劉建國是當時鎮子裡面的煤礦大亨……」太爺爺將那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吳經乙詳細了說了一遍,一直說到那個密室的時候,太爺爺的語氣才變的愈加的沉悶。
「37棟宅中的九宮八卦圖與那個密室中所發現的九宮八卦圖一模一樣,雖然時間過了這麼久,但是對於這種失傳的東西,我卻記憶猶新」
「而且還有今天我們看到的那個狐仙的畫象,也與當時密室中所懸挂的畫像一模一樣,現在很少有供奉五大仙的,所以這個東西就更加的讓我記憶猶新了」太爺爺說道。
「竟然還有這事,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啊」吳經乙不禁驚訝的說道。
「是啊,而且劉建國這件事情,也徹底的讓我知道了,背後那個人就是一個養屍人,或者也可以叫做養鬼人,當時已知他養了兩條小鬼,而後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也表現出他同樣在養屍」太爺爺說道。
「而這次活屍的出現,同樣是養屍人所為,而且還有這曾經出現過的東西,並且那人也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來到了湘西,所以我推斷這次就是那個人」
「我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這次的事情,將是我們最大的劫數」我瞪著眼睛不禁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沒有給我們任何一個人算過卦,就是一種潛意識中的感覺。
「為什麼!?」太爺爺三人不禁疑惑的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直覺……」我尷尬的說道,雖然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些不好,但我還是選擇說了。
「我沒有給我們任何一個人算過卦啊」因為所有人都在看我,所以我有些尷尬。
太爺爺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傷感。
「我算過了,這是我們的一個大劫……」
「嗯?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吳經乙皺著眉頭問道,他知道太爺爺算卦非常準確,幾乎沒有出個任何的差錯,一旦太爺爺說這是我們的劫數,那就真的是劫數了。
「這……我沒有算出來」太爺爺楞了一下,猶豫片刻,最後只是這樣的說道。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先研究下如何對付活屍吧」太爺爺立馬將話題轉移,但是吳經乙的眸子中卻閃現出一絲的淡然,以他對太爺爺的了解,或許已經猜到了結果是什麼了。
「典籍上有沒有記載活屍是被如何降服的?」吳經乙順著太爺爺的話說道。
「這倒是沒有提起過,就是說活屍幾乎是魔一樣的存在」太爺爺竟然用了魔來形容活屍,就足以見得活屍的可怕程度。
「怎麼可能?典籍上既然記載了活屍屠村的事情,那麼就一定會記載當時是誰降服的活屍,然後怎麼將活屍給降服的,這是最基本的記載啊,怎麼可能沒有啊」吳經乙頓時有些詫異。
「這個真的沒有記載……」太爺爺也感到特別的無奈。
「那我們怎麼辦啊,總不能這樣等死吧」吳經乙大叫道。
「唉,現在只能試一試山術中的一些方法了」太爺爺搖著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活屍就算再厲害,也不能強得過槍吧,警局裡不是有著很多的槍么,到時候讓警局的人幫忙不就行了啊」吳春秋這個時候插話道。
「哎!這是個好主意,這是個好主意」吳經乙一聽吳春秋的話之後,頓時拍手叫好,舉雙手贊成。
「這個倒是可以一試,就是不知道靈不靈……」太爺爺也是沒有辦法,也只能暫且同意吳春秋的方法了。
「太爺爺,有件事,我說一下」我突然說道。
「什麼事情!?」太爺爺一愣,茫然的問道。
「就是關於一直想要殺死我們的那個人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我已經想了很久了,今天才打算說出來。
「我一直感覺追殺我們的那個人就是鍾洪」我皺著眉頭,深深的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怎麼會?鍾洪不是已經別鬼魂殺死了嗎?」吳經乙之前聽太爺爺的講述之後,對我的說辭有些不相信。
「是啊,當時兩人都在場,親眼看到鍾洪的屍體被分解了」太爺爺也皺著眉頭說道,有些不相信我的話。
「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追殺我們,畢竟我們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從頭到尾只有鍾洪一個人,尤其是發現那間地下密室之後,鍾洪的態度對我們也是大變,竟然像讓我們離開」我回憶著當時的事情說道。
「而且最主要的,太爺爺你還記不記得劉建國醒過來的那一剎那,對鍾洪懼怕的程度?」我不禁問道。
「我記得,可是劉建國不是說鍾洪才是背後的主謀嗎?」太爺說道「所以才會懼怕他」
「我覺得並不是這樣,如果單純的是因為鍾洪是背後的主謀而感到害怕,他並不會被艷鬼纏身,而我覺得他的眼底充滿了那種深深的恐懼,那是源自內心深處的,與害怕完全是兩回事」我淡淡的說道。
「那種恐懼,是靈魂的恐懼,你想想我們曾經消過災的那些人,那些人眼神中是什麼樣子的」我問道。
太爺爺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不會開始回憶起當時的事情,突然,太爺爺的眼睛一睜,好像想到了什麼。
「你繼續說!」
「最重要的一點,也是最可疑的一點,一直被我們忽略的存在」我的眉頭緊緊的皺著,看著在場的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