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埋骨他鄉(五)
「這是什麼怎麼回事啊」我看到這,驚呼了一聲,有些難以相信,我一直以為昨晚我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或者說是自己看到了幻覺,但是卻不曾想過這竟然是真的。
「昨晚有人來我們家了,而且還一直在監視著我們」太爺爺皺著眉頭,盯著凌亂錯雜的腳印說道。
「這傢伙應該是在偵查家裡的格局,從裡屋到外屋,就在這兩米的距離內不停的遊走,而且昨晚應該是子時開始下的雨,也就是說他是子時才過來的」吳經乙捋著自己的鬍子說道。
「啊!」正當我們分析著腳印的時候,吳春秋忽然一聲尖叫,讓我們都嚇了一跳,不過吳春秋卻是盯著我,才發出的尖叫,所以太爺爺和吳經乙都將目光投向了我這裡。
然而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每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凝重的表情,甚至有些不可思議。
「明一……」太爺爺指著我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麼嚴重了」
「是啊,我剛才照鏡子看了,確實嚴重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老鬼,你說明一沾染晦氣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昨晚半夜來的那個人搞的鬼?」吳經乙皺著眉頭,看向了太爺爺「很有可能是昨晚的那個人將邪物藏在了家中,而且針對的只有明一一個人」
「很有可能」太爺爺眼睛瞪的極大,盯著我的臉。
「老鬼,要不你給明一算上一卦?看看怎麼破除這個東西?」吳經乙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因為命術這方面他根本就是一竅不通。
「不行啊,之前我就給明一算過一次卦,命中注定會有大劫,而且就在最近幾年,這個劫數,只有依靠他自己才能夠度過,旁人是不行的」太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他能夠破除,何必要等到今天呢?
吳經乙和吳春秋都沉默了,吳經乙的眼神中有著心疼和一絲的無奈,而吳春秋則是同病相憐的感覺,同情的看著我。
吳春秋的事情我跟太爺爺閑聊的時候說起過,之前吳經乙找到太爺爺,幫助吳春秋算上一卦,吳春秋的體質與我相反,我是至陰體質,專門吸引各路的孤魂野鬼,身邊滿是而野鬼遊盪。
而吳春秋則是至陽體質,專門克制各種怨魂厲鬼,怨魂厲鬼不敢近身,但就是這樣,我倆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逆著陰陽來的,女性屬陰,她卻屬陽,男性屬陽,而我卻屬陰。
我們都依靠著莫陽畫符來達到身體中的陰陽調和,但也註定我們這一生要有劫數,這個劫數不是誰都能破除的,而是需要自己來解,或許還有機會活命,不然便會夭折。
當然了,活命的幾率太小了,我自己心裡其實也有數,如果不出意外,最近一兩年,我們的劫數便會相應到來,到時候,能否活命就說不定了,雖然我們都各自修習了玄學五術,但有沒有用還是個未知數。
「那怎麼辦?」吳經乙有些不甘心,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吳經乙這麼關心我,但是此刻我的心還是暖暖的。
「現在眼下只能先找到那個邪物,或許還有一絲希望,要麼就是找到背後的那個人,不然根本無法破除,如果身上沾染晦氣時間太久的話,對明一的身體也不好」太爺爺也很無奈,他也想讓我好起來,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毫無辦法。
「找到那個人?拉倒吧,我覺得還不如去找找那個邪物好一點,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我們怎麼找?連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們都不知道那個人是幹嘛的,做什麼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找到他」吳經乙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
「今天我們先翻翻家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邪物」太爺爺想了想說道「然後晚上我們再去飛屍那裡」
「好」吳經乙立馬就答應了,轉身就要進屋子。
「等等」太爺爺伸手攔住了吳經乙「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邪物很有可能會是讓飛屍找到我們的關鍵所在,所以要麼白天就將邪物找到,要麼在天黑前,我們就得去那片死地,等著飛屍出現」
「我知道了」吳經乙點了點頭,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轉身走進了屋子。
太爺爺搖著頭,隨著吳經乙進了屋子,而吳春秋則是怯怯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拉起了我的小手,語氣中滿是擔憂。
「明一,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這種成熟的話出現在一個稚氣的小女孩身上,別提多好笑了,尤其是在不懂愛情的時候,說出了陪在我身邊。
但是吳春秋的語氣,卻不像一個小女孩說的,反而像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諾言一樣,讓人心安,讓人說不出的一種安全感。
「秋,謝謝你」我凝望著她,不好的心情也頃刻間煙消雲散了「無論發生了什麼,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
這句話也是我想說的,只是以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什麼場合說,不過今天,我說了,我們兩人的這段對話,或許就是現在年輕人的所謂的表白吧。
在吳經乙的面前我倆可不敢這樣拉著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吳經乙總是阻攔我們兩個,就連太爺爺好像也對我們很反對,只是太爺爺的表現沒有那麼強烈而已。
我們兩人先後的走進了屋子,想要幫助他們看看翻箱倒櫃一番,當然了,我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麼,而且我藏的也夠隱秘,所以根本就不擔心會被找到。
太爺爺手中拿著羅盤,但是出奇的是,羅盤中的指針竟然沒有什麼反應,就好像屋子中沒有邪物一般,羅盤不會壞,可卻就是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奇怪啊,羅盤竟然找不到那個東西」太爺爺皺著眉頭,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難道不在屋子中?」
「不能吧,羅盤怎麼會不好使?會有什麼東西干擾嗎?」吳經乙挑著眉頭,也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