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小小的實驗
小亞倫呀找爸爸。
找到一個好爸爸。
敬個禮呀握握手~
……
在昏黑的天色下，在林立的墓碑間，在一條孤零零的羊腸小道上。
亞倫正在打量著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便宜老爹，一時間，心情複雜。
“是不是很驚訝？”
瑞克像是沒注意到亞倫的表情，輕鬆地說道：“好吧，我承認，當初假死脫身，還得讓你受了不少苦，唔，確實是沒盡到父親的責任。
不過嘛，反正他都已經死了，你習慣就好。”
“他？我？”
亞倫皺眉，忍不住提問。
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這人稱指代是不是哪裏有問題？
“是啊，他啊，小亞倫啊，當年我可是將我的計劃全都告訴了他，為了家族，就隻能犧牲他咯。”
瑞克說得漫不經心，可亞倫卻聽得冷汗直冒。
這話的信息量似乎有點大？
盡管有些東西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有部分猜測比較吻合，然而，裏麵似乎還有不少令人頭皮發麻的內幕……
犧牲？
為了家族？
這一下，亞倫徹底怔住了。
“亞倫，牢記你今天的一切，永遠不要忘了你姓阿爾伯特。”
“父親，我永遠不會忘記。”
“家族的榮光啊……”
往日，一句句話語盡數湧上心頭。
亞倫的臉色變了。
“對，沒錯，正如你想的那樣，小亞倫死了。
本來在不久前，亞倫應該會死在巴爾斯的手裏，
但可惜，那天，他故意在酒吧裏喝醉酒，又被人暴打了一頓趕了出來，最後卻被人麵鼠的邪典教徒看上了。
其實讓亞倫死在人麵鼠教會的儀式下也不錯，畢竟隻要有邪典教團這層遮掩，我的計劃就還能推行下去，唯一的缺陷就在於……”
瑞克頓了頓，“如果那樣的話，就不該有巴爾斯。
當年我刻意在他麵前展露力量，為的就是那時候能有個合理的替罪羔羊。
隻可惜……”
他對著亞倫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分明他在笑，可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笑意。
這個笑容，加深了亞倫心中的不安。
“隻可惜……小亞倫死了，我看著他死的，死在了那個蜘蛛繭囊裏。
然後，你出現了。”
這時候，亞倫霍然坐不住了，驚愕地問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末了，亞倫勉力控製住臉上的表情。
是了，如果說，在剛穿越那會，瑞克在場的話……
一開始所謂的黑暗、寂靜，恐怕不都是因為被困在蛛絲裏吧？
很有可能，那時候他的靈魂在還不知道哪裏飄蕩，壓根就沒有進入亞倫的身體裏。
等會？！
亞倫霍然抬頭，仔細打量了一眼淡笑著的瑞克。
如果說，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麽……
瑞克輕輕地拍了拍身旁的墓碑，說道：“唔，不知道你叫什麽，不過既然你繼承了亞倫的身份，那還是叫你亞倫吧，知道這裏是哪裏麽？”
亞倫再度環顧四周，遲疑地說道：“這裏是……阿爾伯特家族的墓地？”
莫名的，亞倫想到了瑞克的墓室。
不過一想到他並沒有真的死去，亞倫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是的，你可以認為這是阿爾伯特家族的墓地，事實上，每一位阿爾伯特家族的人在死後都會來到這裏。
每一位家族成員都將在這裏長眠。
事實上，你還沒有經過啟蒙儀式，包括亞倫也沒有，不知道這裏很正常……
每一位阿爾伯特家族的成員，在經受啟蒙儀式後，都將獲得與這片墓地溝通的權利。
我們的力量來自於一張超凡卡牌，而這裏，準確來說，就是一片依托於這張超凡卡牌的空間。
通過與長眠於此地的先祖交流，我們可以臨時征用先祖的力量。”
也直到這時候，亞倫這才終於知道了阿爾伯特家族能力的真相。
當初，若思奇亞可是說過，阿爾伯特家族嚐試著將每一代人的符印銘文烙印在這張超凡卡牌上，而後輩就能借用其力量。
現在看來，這句話也隻是一部分正確而已。
或者說，當初的瑞克壓根就沒有將把東西說完。
壓根就不是烙印，而是全然地容納。
每一個死去的阿爾伯特家族成員最終都將回到這裏。
等會！
亞倫回過味來，下意識地反問道：“不對啊，既然你知道我不是亞倫，那我為什麽能來到這裏？”
“是啊，這也是我之前從未想過的問題，”瑞克悠悠地歎了口氣，“事實上，這個問題也是我最近才想通的。
你說，什麽是血統呢？”
血統……
亞倫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按照這個世界的理論，所謂的血統是祖先通過血液傳遞意誌和氣息的方式。
後來的人們，不論是寶劍係的獸血者，亦或是權杖係的術士，大多都在追尋著這條道路。
無論是通過激活自己與生俱來的血統，亦或是通過攝取其他血統並激活，在短時間內擁有其他種族的力量……
不論是哪一種，實際上都是對於血統本身的應用。
隻是，從前世的經驗和理論來看，這壓根就沒法解釋好吧……
A型、B型、AB型、O型……
這種分類完全就無法解釋。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研究血液的那一波超凡者似乎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血型這種問題。
別說是其他人的血液了，食血徒們甚至敢汲取野獸的血液，直接將其融入身體。
放在前世那樣的世界裏，這種人早就因為血型衝突、直接血液凝結當場暴斃，那還能活蹦亂跳？
唔，雖然說，在這個不科學的世界討論科學似乎本身就是一種不科學。
“我……我不知道。”
亞倫遲疑著搖了搖頭。
既然瑞克提問，那麽其結果必然不是亞倫所學到的相關知識。
隱約間，他的心髒又開始不爭氣地加速跳動起來。
似乎，他又對這個世界的真實更了解了一點？
“這是阿爾伯特家族的墓地，隻有阿爾伯特家族才能進入。
而我，不過是想做個小小的實驗。”
瑞克若無其事地對著亞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