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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失了分寸

  葉郝的話讓慕蓮沉默了下來。並不是她不再關心葉郝的生活了,而是她知道王爺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就算她再怎麼勸可能也都無用了。至於葉郝給她的希望,只要王爺說了,就一定會做到,這一點她從來沒有懷疑過。


  於是,慕蓮轉過身不再說什麼,而是繼續往前走。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到把慕蓮送回去,葉郝離開,兩人始終都沒有再說什麼。


  胡為回去向葉映稟告的時候當然也提到了葉郝對慕蓮的話。這話倒讓葉映不知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高興。


  一開始葉映聽到胡為來回話是非常的生氣的,這個葉郝,孩子還沒有生出來呢,就對慕蓮說出這樣的話,把他這個皇上放在哪裡?不過他轉念一想,這個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葉郝寧願扶持自己的孩子,說明他始終都沒有自己上位的想法。


  「皇上,」胡為湊近葉映道:「就算蓮妃生的是皇子,可是等皇子長大卻還有很多年。衛親王這麼早就說這種話,就算他沒有上位之心,也有奪權之意。大權若是掌握在衛親王的手裡,那其他的難道不都是擺設嗎?」


  被胡為這麼一說,葉映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怎麼忘了,就是他自己也都還要顧忌葉郝呢,若是自己的孩子落在葉郝的手中,那和這個國家落在葉郝的手中又有什麼不同呢?想到這裡,葉映有點怒火中燒!他盯著胡為問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皇子還是要生下來的,」畢竟關係皇室的香火,胡為可不敢隨意在皇上面前抵毀孩子,「不過在皇子生下來之前,衛親王還是……」說著胡為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葉映當然明白鬍為的意思。他難道不是一直在找機會嗎?可是現在全國上下也找不到一個是葉郝對手的,想殺他談何容易?

  見皇上一籌莫展,胡為勸他道:「皇上,此事萬不可著急。既然皇上已經接手北衛太子殿下的事情,若是能把太子殿下捏在手中,然後讓太子殿下作證衛親王有謀反之意,那到時對付葉郝豈不是輕而易舉?」


  聽到胡為這樣說,葉映打量了下胡為。胡為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忙低下頭準備認錯……卻沒有想到,葉映就看著他笑道:「說得好!若是朕把太子殿下捏在手中,還愁弄不出葉郝謀反的證據,到時候朕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胡為聽到皇上這樣說,忙附和地笑了。


  「可是,」葉映還是有點擔心,「衛韶已經到了皇城,可是你卻沒有打聽出半點的消息,現在反倒說讓朕把他捏在手中,朕現在嚴重懷疑你手下的那些人到底有沒有用處!」


  葉映的不滿讓胡為不禁忙回道:「請皇上放心,這次奴才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怎麼辦好?」葉映斜了胡為一眼道:「看看你派出去的傅隱,是怎麼狼狽地從擁州逃回來的?現在你還信任他?」


  胡為停頓了一下道:「皇上,這次奴才會派別的人去。」


  「哦?」這倒讓葉映好奇了起來:「別的人?別的什麼人?」


  「皇上,等奴才把太子殿下帶到您的面前,您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人了。」胡為故意在葉映的面前賣了個關子。


  不過葉映倒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他在乎的是得到衛韶,對付葉郝。至於胡為怎麼做,他倒懶得管了。


  因此當傅隱看到陸蓉晴的時候,明顯是愣住了。更何況陸蓉晴的身邊還跟著流蘇!因為流蘇在擁州城的任務失敗,因此她現在已經成了陸蓉晴的跟班了。


  「她怎麼會在這?」雖然傅隱自己認識流蘇,畢竟他們之間之前有關接觸,但胡為把她帶到他的面前還是讓他吃了一驚!

  胡為瞪著傅隱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若不是因為你辦事不力,我又怎麼會被皇上責怪?」


  「公公,」傅隱忙道:「我可以將功贖罪的……」


  「不用了!」胡為冷冷地道:「並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皇上已經不相信你了!本來你去擁州城就是去贖罪的,可是你怎麼樣了?不但沒有將功補過,反而再次失敗!你不覺得我讓你活著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嗎?」


  被胡為這麼一說,傅隱再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為自己辯駁了。本來他被當著兩名女子的面被胡公公這樣訓斥很是沒有面子,但是想到胡為說得畢竟是事實,自己本來就沒有把事情辦好,因此只得沉默下來,不再說什麼。


  胡為對傅隱道:「現在你跟著陸護法做事。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不知道?」


  傅隱抬頭看了眼陸蓉晴,點了點頭。


  陸蓉晴很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在桌邊坐了下來,對傅隱道:「聽說你之前與流蘇有過接觸與聯手?」


  聽到陸蓉晴這樣問,傅隱抬頭望了眼站在她身後的流蘇,想從她的表情里了解下她到底告知了別人多少。可惜流蘇一直低著頭,他猜不到她在想什麼。


  於是,傅隱只得實話實說道:「是的。」


  聽到傅隱的回答,陸蓉晴看向胡為道:「公公,你確定衛親王這件不參與對太子殿下的抓捕嗎?您也看到他們兩個聯合起來也並不是衛親王的對手。」


  胡為對她道:「這個你放心,皇上已經對衛親王說過不讓他插手此事。因此你只管放心去做,絕不會有人攔你的。」


  「好。」陸蓉晴這下好像才突然放下心來。畢竟皇上都對付不了的人,她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呢。


  「那就交給陸護法了。」胡為在離開之前對陸蓉晴道。


  在胡為離開之後,陸蓉晴讓傅隱和流蘇把他們在擁州城裡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自己,然後又問了他們許多的問題之後,才各自離開。


  皇宮後院,德妃的殿中,胡為正站在那裡討好地看著她。


  德妃正在喝茶,好像並沒有把胡為放在眼裡。說實話,在這宮裡,好像也就只有德妃能這樣慢怠胡為,其他人哪個不是把胡公公捧得高高得?就連皇上有時候也要給他三分面子呢。而胡為之所以這樣任由德妃踐踏自己,只不過是因為他知道德妃就是永生教的教主!


  這個德妃雖然身居深宮,但是內心卻和男人一樣想有一番自己的事業,並不想屈居於皇上身邊。就算她要一直呆在皇上的身邊,也要有自己的勢力好讓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去看一個荒淫無道的男人的臉色!

  是的,這個德妃在心裡看不起葉映!並不是葉映不寵她,在這深宮裡的女人中她算是得寵的了。可是深宮裡的女人對皇上來說算什麼呢?算件衣服嗎?不,衣服不想穿可以扔掉,可是女人呢?不小心就會連累整個家庭,絕不會像一件衣服那樣簡單!

  這便是永生教快速壯大而又不被發現的原因!宮裡有德妃,而德妃又抓著胡為,想想這南葉還有誰敢動他們兩個人的心思?

  葉映所做的一切都讓德妃感到噁心,因此她不會讓葉映有子嗣留下,自己更不會為這樣無恥的男人生孩子!可是蓮妃她卻動不了,畢竟她現在還不是葉郝的對手。


  不過這次,機會是來了。只要葉映把葉郝給除掉,那葉映便會被她抓在手中,到時候整個南葉便也會在她的手中!

  想一想,慕蓮把孩子生下來也好。這樣到時候若是看葉映實在不順眼,便讓他讓位給慕蓮的孩子,不過那之前得想辦法把慕蓮的孩子搶過來。不過這一點德妃也不用擔心,只要葉郝不在了,那慕蓮還有誰給她撐腰?到時候還不是她德妃想把她怎麼樣就怎麼樣?

  女人恨女人的時候,並不一定要讓女人死,她覺得對付自己討厭女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生不如死!慢慢地折磨她,折磨到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一想到有一天能把慕蓮折磨成那樣,德妃的臉上便會露出幸福的笑容,這笑容比她得到葉映的天下還讓她感到開心!

  胡為本來還有點擔心自己的事情沒有做好惹得德妃不高興。現在看到德妃的嘴角上揚了起來,便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劫。


  「胡公公讓自己的人替我永生教做事,」德妃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胡為道:「心裡該不會有什麼不滿吧?」


  「娘娘說得哪裡的話,」胡為忙笑著回道,「奴才能替娘娘做事,那是奴才的榮幸!娘娘若是不相信奴才,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奴才呢?」


  這話聽到德妃的耳中,讓她感覺很滿意。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又問道:「這件事情皇上應該不知道吧?」


  「這個娘娘放心,」胡為對德妃道:「皇上只想著得到衛韶,除掉葉郝,哪還敢奴才怎麼做?只要奴才把事情辦成了,皇上就高興了!」


  「哼!」聽到葉映只不過是為了得到衛韶,德妃不禁冷哼了一聲。她是想不能這男人喜歡男人到底有什麼好喜歡的,不但想不能還覺得噁心!因此這更讓她看不起葉映,從心底里嫌棄葉映!


  德妃喃喃地道:「這江山遲早要敗在皇上的手裡……」邊說邊看了眼胡為。只不過這話胡為可不敢亂接,說好說不好都可能會惹來大禍的。


  不過德妃看胡為那緊張害怕的樣子,倒也沒有怪他。若是一個人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那她倒是要好好考慮一下這個人能不能用了。一般她用人都愛抓別人的把柄,這樣自己的心裡踏實。若是一個人什麼都不怕,那又有什麼會讓他乖乖地聽話和相信他做事呢?


  「公公做事本宮自是放心。」德妃也是安慰胡為道:「這件事情本宮一定會讓公公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現的。」


  「謝娘娘!」胡為忙謝恩道。


  德妃點頭道:「嗯,那就下去等消息吧。」胡為這才退了下去。


  監國公府的後花園里,袁老正和葉郝在喝酒。袁老盯著葉郝道:「你最近的酒量變大了啊?」


  「是嗎?」葉郝望著手中的酒杯不由得一笑道:「我還以為我一直都很能喝呢。」


  「你是一直都很能喝,」袁老對葉郝道:「可是你以前喝酒可不像現在這樣毫無節制。你知道自己在什麼場合應該喝多少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自顧自地只顧喝酒。」


  葉郝抬頭望向袁老道:「袁老這是話中有話啊!」


  「衛親王,」袁老突然很認真地看向葉郝道:「衛親王若是失了分寸,可就會釀成大禍的!」


  聽到袁老的話,葉郝也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這樣評價他。他葉郝可是從來做事都有規有矩的,怎麼可能會失了分寸呢?但是袁老這樣的話讓他仔細地品起來,好像又並沒有說錯。


  葉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點愣愣地。


  見葉郝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袁老輕嘆了口氣道:「我也聽說最近擁州城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要不是因為這些事情,皇上也不可能會招你來皇城。可是這些事情對你葉郝來說不應該都是小事一樁嗎?怎麼突然就會影響到你呢?我可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有什麼事情這樣影響過你的。」


  「你知道我一向欣賞你的便是你很知自己的分寸,也能把這分寸掌控得很好,」袁老看著葉郝繼續道:「我不希望你以前引以為傲的東西現在被你丟棄了。」


  葉郝沒有說話。


  袁老輕嘆了口氣道:「雖然你的能力在南葉無人能比,但是你也要知道皇上始終是皇上,並不是以能力來推舉的。」


  現在葉郝知道袁老真正要表達的是什麼了。袁老這隻老狐狸很明顯看到了葉郝最近對自己的放縱,而葉郝的放縱便是對皇權的威脅。袁老站在皇上身邊,當然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因此他很想勸戒葉郝回到之前那種狀態上去,雖然能力超強,但對皇上對還保持著敬畏,不會輕易讓自己暴露而威脅皇權。


  可是,就算他不威脅到皇權,葉映就會放過他了嗎?葉映之前有放過他嗎?這一切難道不都是葉映所逼他這麼做的嗎?他走到這一步,不都是葉映所希望的嗎?葉映把他逼出來,然後再把他殺掉,這不正是葉映所想的嗎?

  當然袁老又比葉映看得清楚,知道這個國家若是離開葉郝的話,怕是葉映想守住江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袁老很想在這兩者中尋找到平衡。他可以替葉郝出頭保住葉郝的性命,但葉郝不能有一點點對皇權的威脅,他要葉郝守住葉映的江山!


  雖然袁老說得話已經讓葉郝很清楚了。袁老也在看著葉郝。他當然是想從葉郝的嘴裡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果然,葉郝對袁老道:「袁老放心,本王對皇位沒有興趣。」


  聽到葉郝這句話,袁老笑了。他親自給葉郝倒滿了酒道:「我就知道衛親王一定會迷途知返的。」


  只是袁老沒有想到的是,葉郝說這話明顯給自己留了一手。當然袁老又怎麼會想到呢,畢竟只要葉郝對皇位沒有興趣,那這皇位不就會一直在葉映的手裡嗎?


  接下來的酒,葉郝並沒有喝得太多,但也並沒有讓袁老看出自己是在幫意剋制著自己。有點醉意之後,葉郝便告辭離開了監國公府。


  走在皇城的街道上,葉郝有一種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的惆悵。自從他有了衛韶之後,他就覺得他的生活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時光了。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總覺得是自由自在的,沒有任何的約束,也就沒有任何的慾望。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現在每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總會不知不覺地去想衛韶。想他對著自己生氣的樣子,發脾氣的樣子。每次好像都記不起他對自己笑的樣子,也許衛韶很少對自己笑吧。可是那生氣和發脾氣的樣子,倒讓他更加地覺得可愛和歡喜。每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會覺得生活孤獨和寂寞,好像這一個人的生活太過無聊和無趣,根本就不是他所喜歡的。他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他想要衛韶呆在自己的身邊。


  傍晚皇城的街道上還有不少的人。於聞跟在葉郝的身後,慢慢地走著。現在他已經有點習慣了自己的主子有時候會這樣無緣無故地失神和落寞了。他只是靜靜地跟著,小心地守著。


  葉郝不想回衛親王府,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他想去找衛韶,可是他又知道自己不可以這麼做。他知道他在皇城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他不能給衛韶帶去危險。


  他靜靜地站在皇城的內河邊,看著那靜靜流淌的河水。他心裡在想自己以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如果他當了皇上,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於聞一下子貼近了葉郝,讓葉郝的神經不由得一緊。


  「主子,」於聞悄聲在葉郝的耳邊道:「屬下看到了永生教的人……」


  聽到於聞這樣說,葉郝的眼神順著於聞的目光小心地望了過去:果然在不遠處的內河邊上有兩上身穿白衣的人在那裡交談著什麼。


  他們穿著這樣的奇裝異服,還站在那裡故作緊張地看著四周,葉郝一看便知他們是在故意引誘自己。於是當那兩個人離開的時候,葉郝便帶著於聞跟了上去。


  在一條偏僻的死胡同里,那兩個白衣人停了下來。當他們轉頭的時候,便看到了葉郝和於聞已經堵住了他們離開的唯一的一個出口。


  「誰派你們來的?」於聞上前問道。


  這時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后,把身上白色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也露出了他們的臉:原來是陸蓉晴!不過她身邊的那個人葉郝並不認識,可能只是跟著她的。


  葉郝打量著她道:「你,怎麼在這?」


  「衛親王,」陸蓉晴走近葉郝道:「我是專門來找王爺的。」


  「有事嗎?」葉郝的眉頭皺了起來。


  陸蓉晴看向他道:「衛親王應該知道皇上已經下旨不允許衛親王插手北衛太子的事情了吧?」


  葉郝以沉默回答了她。


  陸蓉晴繼續道:「我來就是想向衛親王證實一下。若衛親王已經真的不管這件事情了,我便著手去做了。」


  「這件事情皇上交給永生教了?」葉郝很是疑惑地盯著她。葉郝是不相信這個永生教是受葉映指揮的。那這件事情怎麼會到了永生教的手上呢?這個葉映到底在幹什麼?還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陸蓉晴並沒有回答葉郝的問題,只是道:「我來跟衛親王打個招呼,這樣也算是讓衛親王行個方便……」


  「你想幹什麼?」葉郝緊追著問道。他想知道的當然是陸蓉晴要怎麼對付衛韶。


  「這個,」陸蓉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邊的人,想了想對葉郝道:「我接到的任務是,將太子殿下交給皇上……」


  「直接交給皇上?」葉郝又問。


  陸蓉晴搖了搖頭道:「我們會把人轉交給傅隱,然後由他交給皇上……」


  「那你們和胡為是什麼關係?」葉郝知道傅隱是胡為的人,但是永生教絕不可能是胡為的人。之前他便猜測永生教的教主藏在皇宮裡,但是他一直都沒有查出來。這個永生教的教主藏得很深。


  「不好意思,」陸蓉晴拒絕道:「這個我沒有辦法給衛親王一個明確的答覆。」


  聽到陸蓉晴這樣說,葉郝沉默了。他從來沒有逼迫別人的習慣,因此在陸蓉晴拒絕他之後,他只得放棄了繼續追問。


  見葉郝站在那裡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陸蓉晴忍不住問道:「衛親王還有什麼事嗎?」


  葉郝沉思了半刻,看向她道:「你放手去做吧,本王絕對不會插手的!」


  雖然陸蓉晴知道皇上下了旨,但是當她聽到葉郝親口這樣說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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