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一記耳光
第671章 一記耳光
這句話一罵出口,賀美心也被惹火了。
別人怎麼說她,誤會她都沒有關係,但如果對方攻擊她女兒,那她可受不了。
猛的抬頭,視線對上百合那張漂亮的臉蛋,她氣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之前對她抱有的歉疚心態頓時蕩然無存。
一旁的吳維沒有出聲,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目光深沉,不動聲色。
「你……你才沒教養呢,居然敢罵我家寶貝兒。」賀美心雙目氣得通紅,指著百合罵道。
百合這個千金小姐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頂撞過,她一氣之下,衝到賀美心面前,揚起手就是一耳光甩過去,口中還不忘罵道:「只有你這樣的女人才會生出那樣的野種。你以為家寶是真的喜歡這個孩子嗎?不過把送上門來了,沒辦法不得已才接受的……」
賀美心被她一耳光打得有些發懵,等她轉過臉的時候,百合手再次揚起,準備繼續第二耳光,這時吳維迅速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沉聲道:「夠了,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在動她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問問我的意見?」
百合大概從來沒看到過吳維的臉上出現這樣的表情,而賀美心亦被吳維這冷酷的表情嚇到,現在吳維的模樣可不比剛剛百合賞她的那一耳光來的溫柔,吳維一直都是謙謙君子的溫和模樣,至少在賀美心對他的印象中,連跟人紅臉的機會都很少,眼下這駭人的模樣,卻讓人不敢直視。
「哈……哈哈……好啊,你們一個個都被這個狐狸精給耍得團團轉,我會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的。」百合被吳維嚇到,反應過來之後,她竟大笑起來,雙眼帶著怨恨的看了眼賀美心,然後掙開吳維緊握著她手腕的手,轉身,準備離開。
門口,霍家寶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有多久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的存在,呃……不對,賀亦夢看到了霍家寶早就回來了,只不過,她沒有出聲。
「家寶……」百合看著站在門口的霍家寶,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剛剛她撒潑的模樣可是都被他看到了啊。
霍家寶看了眼面前的百合,沒有表情,跟著走到吳維面前,冷笑一聲道:「吳少這麼晚了駕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
吳維臉上之前的表情已經收斂起來,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道:「聽說美心生病了,過來看看怎麼樣了。眼下她住在霍大少的府上,承蒙多多關照了。」
「吳少客氣了,她是我兒子的母親,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說也得好好關照啊,更何況,她還是吳少你的女人呢。」霍家寶在說到「你的女人」那四個字的時候,咬字咬得特別狠,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賀美心。
此時的賀美心腦袋裡面全部都是糨糊,本來就發燒才退下去,被百合這麼一折騰,直接就大腦死機,反應不過來了。
「霍少客氣了,不過,眼下似乎百合小姐更加需要霍少的關照。美心既然生病了,我想,霍少應該不會忍心讓她帶病堅持工作吧?傳言霍少可是最懂得體恤員工的。」吳維的臉上此時掛上了雲淡風輕的笑容,他站在賀美心身邊,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給她力量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當然,生病了,自然要好好休息。」霍家寶亦是咧嘴一笑,不過那笑容可不怎麼讓人心裡踏實,他眼神掃過賀美心微微發白的臉,然後轉過頭看了看一臉陰沉的賀亦夢,知道她在為剛剛賀美心挨打的事情耿耿於懷。
「如此,那就謝謝霍少了。」吳維說著,攬著賀美心的肩膀就往外走,霍家寶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在經過百合身邊的時候,賀美心面無表情的看著百合道:「今天你打我的這一耳光,就當作我沒有告訴你我是亦夢的媽咪的代價,不過,今後你要是再出言不遜,我不會再這麼容易忍氣吞聲了。」
是的,她可以打她,但是不能說她女兒沒教養,更加不能罵她女兒是野種。
百合此刻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開口反擊賀美心,但是顧忌霍家寶在場,而且吳維看著他的臉色也不好看,於是便忍了下來。
賀美心又回頭看著賀亦夢一眼,說了聲:「寶貝兒,媽咪病好了再回來陪你,你要乖乖的哦。」
「嗯,我知道了,媽咪。」賀亦夢朝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乖巧的回道。
安心的點了點頭,她隨著吳維的腳步走出了房子。
接下來的時間,有幾分鐘的沉默,霍家寶走到沙發邊坐下,伸手摸了摸賀亦夢的小腦袋,然後對一直護著她站在一邊的傭人阿霞道:「帶小姐上樓休息去。」
阿霞聞言,立馬帶著賀亦夢往樓上走去。
其餘的傭人此時也都識趣的全部消失在客廳內。
百合站在客廳門口,猶豫了一下,抬腳緩緩走到霍家寶的身邊。
「家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賀美心是亦夢的媽咪?」百合垂著眼看向坐在沙發上的霍家寶,聲音不大,沒有開始跟賀美心說話時候的那種質問語氣,更像是在求,她求他告訴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微微仰頭,臉上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靜靜的抬眼看了半秒,慢慢道:「你覺得,我有必要把跟我上過床的女人,都告訴你?」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發現自己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百合臉上的表情一滯,急急的解釋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麼意思?」他挑眉,臉上帶著些許興趣,像是在等著她的詳細說明。
「我……我不喜歡她住在這個屋子裡,你不要讓她在這裡住好不好?」她臉色微微一紅,語氣放軟,略帶撒嬌的說道。
「這裡,似乎還輪不到你發話吧。」他冷笑,臉上的表情不再好看,似乎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都要訂婚了,你卻還讓一個曾經跟你有過特殊關係的女人住在家裡,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嗎?」她臉色開始有些發白,定定的看著,一小時前她還天真的以為可以託付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