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6章 想出院了
簡潔推開病房的門。
鄭母一臉不耐的看著她。“我都在這兒待到快下午了,也不見個人影,你幹嘛去了?”
“我有點私事,鄭墨呢?”
“他今天複診,如果沒問題,過兩天就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真是該死,她怎麽就忘了呢?“那我去檢查室外麵等他。”
“用不著,一會兒有護士送回來的,我說,你要是沒那個心照顧他,趁早說啊,我們不缺錢請人,要不是鄭墨堅持想要你在這兒,我早就不想看到你了。”
她最近兩頭跑,人也經常心不在焉,搞得兩邊都沒顧好。
簡潔自知理虧。“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了,他如果回家還有什麽不便的話,我可以去家裏照顧他。”
鄭母整理著自己的鬢邊的頭發,冷哼一聲。
“嘴上說的好好的,誰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呢,每天心不在焉的,當誰看不出來呀,我兒子可是最細心的一個人。”
“是,鄭太,你也說夠了吧,既然話都交代清楚了,我去接鄭墨了。”
“小梵出院了,補了牙,臉也差不多都恢複了,就是手上的骨折還沒怎麽好,和我家鄭墨同病相憐,我勸你呀,最好去廟裏拜拜,祈求不要有那麽多的厄運。”
最好不要將黴運帶給她的兒子。
簡潔咬了咬牙。“我謝謝您了,放心,我是不會連累鄭墨的,如果你想讓他怎樣,直接跟他說清楚就好了,不用在我麵前話中帶刺的。”
鄭太拍案而起。
“嘿,你這丫頭,人不怎麽樣,脾氣倒是見長,我們家鄭墨和你好了後,我沒見他多幸福,倒是屢次受傷,你要是真愛他,應該知道這根本就不叫愛吧?”
檢查室的門打開了,簡潔上前去攙扶起了鄭墨。“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以為我能趕得上。”
“沒關係,我媽在這兒呢,她,是不是又和你吵起來了?”
“沒事,習慣了。”哪天不吵,她倒是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鄭墨拉著她的手。
“怎麽這麽涼?我看你最近氣色也不好,是不是沒休息好,整日在醫院和家裏往返奔波的,辛苦你了。”
簡潔淡淡一笑。
鄭墨溫言軟語,是真的關心她,那個人冷言冷語的諷刺,是真的想讓她遠離。
雖然如此,她還是放不下,心裏始終揪著,有時候不知不覺就會想起來,就有種想哭的衝動。
周末,林默和唐恬恬一起來看鄭墨,簡潔送她們出來的時候,林默拉著她聊了兩句。
“我知道以我的立場不該來看你男朋友,許兆現在這樣,我們全家都在煎熬,他又不聽勸,你.……”
“我已經勸過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
林默挽著她的胳膊。“許智也跟我說過,說許兆就是在乎你的看法才自暴自棄的,如果你出馬,他一定會聽的呀。”
嗬,說起來好像她就是救世主一樣,林默今天來,估計也是特意來敲打她,希望她做點什麽吧。
“可是他說了不關我的事,我已經努力了,你們許家非得要求去國外嗎?在這裏一樣可以治療啊。”
去了國外她怎麽辦?她也不知道他的情況會怎樣,隻能默默在這裏自己揣測。
如果許兆真想去早就去了,他不想去,肯定也是有他的理由的。
林默沒想到簡潔忽然如此激動。“簡潔,你怎麽了?我們全家都計劃好了出國的,你和他為什麽非要堅持留在h市呢?”
“我是,我是覺得他出國情況未必會更好,還不如就留在國內。”
林默歎了口氣。
“簡潔,如果我婆婆和許智曾經因為俞露的事傷害過你,我代他們向你道歉。”許家人都驕傲,他們說不出口,她來。
“但是,一碼歸一碼,現在我婆婆也不會因為,你的出現再來阻止你們了,你就盡力說服一下許兆吧。”
簡潔靠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說服許兆出國,你和鄭墨一樣能好好生活,你們倆什麽都沒改變,你不選擇許兆我們能理解,但是即使作為普通朋友,你應該也不希望看到他這樣消沉吧?”
何況,你們還有過一段刻苦銘心的感情呢。
說的好像她不出馬,就是一個絲毫不念及舊情的前任一樣。
“默默,簡潔知道該怎麽做,她現在也很苦惱,你就少說兩句吧。”唐恬恬拉開了林默,給簡潔使了個眼色。
送走了閨蜜,她又開始一籌莫展。
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該上樓還是該出去轉轉。
“簡潔,你朋友她們走了?”鄭墨拄著拐迎麵走來。
“哎呀,你腿還沒好呢,快趕緊上去吧。”
“我沒事,你們聊什麽了?我看你臉色不大好。”
其實他早發現了,最近她很不對勁,自從倆人和好後,他也一直小心翼翼的,不敢問太多。
如果不是他想知道的那個答案,還不如不問的好。
“沒什麽,就是平時的閑聊,讓你好好休養。”
這話顯然沒有說服力,鄭墨沒有說什麽,隻是任由她攙扶著回到了病房。
夜半時分,簡潔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這段時間她一直處於失眠狀態,淩晨兩點了,還是睡不著。
無聊的打開手機,發現進來了一條消息:我睡不著,我不想出國,夜裏的病房太安靜了,明天我就出院了,不想待在這兒了,也許這條消息你根本看不到。
你就當我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吧。
剛看完,就發現消息已經撤回了。
簡潔立刻翻身起床,套上外套,默默的走到鄭墨的病床前,查看了一下他的睡顏,替他掖了掖被子。
然後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鄭墨睜開眼,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許兆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病房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簡潔站在窗前,冷眼看著他。
“你怎麽來了?大半夜的扮鬼嚇人呢?”
“你不是覺得寂寞嗎?為什麽忽然要出院?”
嗬,原來和他一樣,都是失眠的夜貓子。
許兆靠在床頭。“我不出院,你來照顧我?看到了嗎?這裏冷冷清清,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既沒有美女,也沒有美酒,吃的也是寡淡的要命,待在這裏還不如早點回家去。
起碼家裏都寵著、供著。
“那你就真的準備等死了?”
“我說你這個女人煩不煩,真當自己是聖母呢,我怎樣是我的事,少來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