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知道我恨你什麽嗎?
“你覺得這樣很開心?”
“那可不,我就是這樣的人呐,你是今天才認識我的嗎?”許兆吹著口哨,雖然穿著病號服,依然不影響他的俊逸瀟灑。
半個小時時間,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三位美女,一個個衣著性感,初冬的季節,裏麵穿著吊帶,外麵套著外套,光潔的大腿露出來,也不怕凍死。
站在她麵前一字排開,正挑釁的上下打量著她。
“你誰呀,站這兒當門神呢?”
簡潔靠在門上,霸氣十足。“你們打哪來回哪兒去,這裏不需要你們。”把剛才許兆說她的話,原原本本還給了這些個女生。
一個高個子美女抱臂居高臨下。
“嘿,你還想當正宮娘娘呢?也不看看你什麽貨色,許少看得上你這樣的嗎?”
一個嗲嗲的短裙女生也湊了過來。“就是,看看你這幅樣子,是許少喜歡的類型嗎?”
另一個妖嬈的也過來圍著她了。“看看你,能跟我們比嗎?你是匈大呢,還是腿長,還是會撒嬌?”
“哼,姐還就什麽都不會呢,那又怎樣,反正,今天你們休想從這兒進去。”
“嘿,你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許兆站在門口。
“寶貝們,你們都來了,還不快進來,傻愣在幹嘛呀?”
眾女孩一湧而進,自然將簡潔給擠到了最外邊,落在了最後麵。
美女們圍著許兆親熱的噓寒問暖,一個個嬌俏的不得了的撒嬌。
有人還靠在他的肩上、胸前,恨不得每個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博得他的垂憐、歡心。
許少隻是冷冷的看著簡潔。“你還在呢?這個時候,不覺得你是多餘的嗎?”
不是說他身邊有女人,她就會走嗎,還杵這兒幹嘛?
那些個女人圍在許兆身邊,一口一個親愛的、寶貝,一個個冷眼旁觀著剛剛還以正宮娘娘自居的簡潔。
“就是,傻站這兒看笑話嗎?真是不知道羞恥尷尬,還真當自己是正房呢?”
簡潔麵無表情的出了門,正當他們以為她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的時候,忽然門被推開。
隻見她手裏拿著一個拖把,拖把頭上還有濕漉漉的水漬。
“幹嘛?”許兆話音未落。
簡潔操起拖把,直接橫掃過來。
“你們不是秀恩愛嗎?我讓你們秀個夠,好好嚐嚐拖把的味道吧。”
病床周圍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啊,你這個賤女人,別碰我,髒死了。”
“滾開,聽到沒有,啊……別過來。”
……
她不管不顧,直接揮著拖把的一頭,將這群剛剛還趾高氣揚在她麵前耀武揚威的女人,一個個打的是落花流水。
她們不是不想和她對著幹一仗,但一看到拖把頭子,愛美愛俏的女人們,嚇得魂都飛了,是嫌棄得魂都飛了。
生怕簡潔一個不小心掃到了她們如花似玉的臉上,直接和拖把來了個親密接觸,估計這輩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幾個女人尖叫聲連連,在並不寬闊的病房裏躲躲閃閃、抱頭亂竄。
“你們不是高貴、不是身材有料嗎?來呀,跟老娘來過兩招試試。”
“長得漂亮了不起呀,有本事將人搞定,讓人娶了你們才是真本事。”
那個嗲聲嗲氣的女生,掀開病床上的被子往裏鑽,企圖蓋住自己。
簡潔直接一拖把過去,那女生挨了一下,她掀開被子,又要一下過去。
那女生恨不得跪地求饒。“放過我吧女俠,我沒得罪你,我隻是一時嘴快,我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簡潔打紅了眼,她揮舞著手裏的拖把,將幾個女人狠狠收拾了一通,病房裏頓時跟殺豬似的,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拉開病房的門,像被鬼追著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整個過程,許兆站在角落裏,冷冷的看著她。
“打夠了嗎?”
“還沒呢。”
她扔掉拖把,走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領,狠狠的在他臉上扇了幾巴掌。
“你這個渣男,知道我最恨你什麽嗎?我最恨你每天說著愛我的話,又和不同的女人搞著曖昧,又渣又爛。
我恨你總是放不下我的樣子,又管不住自己,你不管不顧,我卻隻能自己默默的痛苦。
你活著就是我的傷痛,我不停的看著你墮落,無可救藥,心裏恨得要死,又無能為力。
我管不了你,我沒有立場管你,你還吃定我對你無可奈何,你總是這樣,你就是活該,你現在這樣遭報應了,你活該遭報應.……”
簡潔抓著他的衣領控訴著自己的不滿和委屈,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往外流。
滴到他的衣襟上,滴落在她自己的手背上。
許兆挨了罵、受了打,心裏澀澀的跟著難受,“打夠了,罵也罵夠了,你可以走了。”
“又想趕我走是吧,放心,我會走,用不著你這樣處心積慮的想法子攆我。我看你哪像生病呀,你還不是一樣的能吃、能睡、能撩妹,哪樣也不耽誤。”
幹脆,晚上再繼續在這兒開個party,喝得爛醉,一起醉死算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人生,你喜歡的生活方式嗎?
你以為我想管嗎?
“裝模作樣的我看著難受,我心裏像被刀割一樣的難受。”
簡潔抹了把淚,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再次恢複了安靜,許兆輕輕拭了下眼角,苦笑一聲。
隨即雙手捂著臉,鑽進了被子。
拖著沉重的步子,不知道是怎麽走出的病房,怎樣出的住院部大樓。
在院子裏的綠化區訥訥的坐了一會兒,直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坐這兒想事情呢?”
唐恬恬遞過來一瓶水,她擰開直接灌了半瓶下去。
歇斯底裏的吵架流淚,也是一件耗費體力的事情,她的確是渴了,累了。
“你怎麽來了?”
“是許兆打電話讓我來看看你,你們,吵架了?”
他還有臉提。
“沒有,就是打了一二三四個人吧,心裏暢快多了。”
唐恬恬笑。“可以嘛,以一敵四。”雖說雙拳難敵四手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諷刺我,打完沒事了,死不了人。”要死的人也不是她。
想到這兒,她的鼻子忽然一酸,直接靠在閨蜜的肩上,又開始哭的不能自已。
“你說我是不是特沒用,我誰都救不了,還亂發脾氣,我真失敗,又傻又挫,失敗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