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凶手
會是誰呢?
醫院裏,一位護士站在他們麵前,低著頭,手指攪著衣角。
“你當天看到什麽了?”
“我,我經過電梯口的時候,聽到樓梯間有人吵架,因為好奇我就想推門進去看看,忽然就聽到了一聲尖叫,接著樓下就傳來喧鬧聲,說是有人墜樓了。”
“吵架?男人還是女人,一個人,還是幾個?”
小護士依舊低著頭,好似在拚命回憶當天發生的事情。
“我聽的不大清楚,好像是個女人,又好像還有男人的聲音。”
“你能好好想想,究竟是有男有女,還是隻有女人?”
“還沒有來得及推開門去看呢,隻是在門外聽到了吵鬧聲。”
“那你當天怎麽不跟警方交代?”
“我嚇得躲回家了,好幾天都沒來上班了。”
唐恬恬和韓陌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小護士的話是真是假。
沒做虧心事,躲起來幹嘛?
秦威對著韓陌說道:“韓總,另一個自稱目擊證人已經被警方帶走了。”
當倆人馬不停蹄來到看守所,一個畏畏縮縮的中年男人,眼神都不敢看他們。
秦威利用關係支開了其他人。
“太太,那人已經承認了是他推夫人下樓的,你,要鎮定點。”
唐恬恬眼淚又控製不住往外流,怎麽會這樣?
她想不通為什麽有這樣的人渣敗類,偏偏又被母親給遇上了。
“是你嗎?是你殺了我媽媽?”
男人看著這位清麗脫塵的女人,怔了幾秒,喉嚨口不自覺的吞了口唾沫。
“我,我不是故意的。”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她逼近那人,吼出了聲。
那人戰戰兢兢的往後退,“我,我看她長的漂亮,想調戲一下她,沒想到她不從,還說要找人教訓我,我害怕被人知道,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時心急了就打開了窗戶……“
唐恬恬怒不可遏,上前去揪著那個中年男人的頭發,“你怎麽不去死,你這個人渣,憑什麽殺我媽媽,憑什麽?”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心急,害怕被人發現了。”
“你怕人發現了,你知道我媽是無辜的嗎?你這個人渣、畜生,你怎麽不去死。”
猥瑣男人抱著頭蜷縮在一角,任憑她一陣拳打腳踢,也不敢有任何反抗。
韓陌抱住失控的她往外走,“恬恬,你冷靜一點,他會受到法律的製裁的。”
“韓陌,我不信,我媽怎麽這麽命苦,會遇上這種事。”
“你放心,這樣的人我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回去的路上,唐恬恬流幹了淚水,始終一言不發。
韓陌安慰道:“既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你也應該安心了。我會打點好,凶手在裏麵不會好過的。”
她靠在韓陌的懷裏悲痛的哭泣,“我安心不了,找到殺人凶手又怎樣,我媽能活過來嗎?誰把媽媽還給我 ?”
楊雲袖就因為一次無辜的意外就命喪黃泉,她的冤屈該如何申訴?
其實如果冷靜一想,母親的死始終是個謎團,為什麽那個區域的監控會失靈,一個目擊證人都沒有,她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墜樓了。
忽然又冒出一個認罪者,如果不是韓陌追查得緊,動作太大,會有人出來投案自首嗎?
但是這些他都不敢在唐恬恬麵前提起,畢竟她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不可自拔,韓陌隻是盼著她能早日走出陰霾。
許天睿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周毅,他也因為情緒激動、血壓的升高而住院了。
朱立君站在病房冷眼看他。
“不就是因為你老情人死了,你心裏難受才這樣的,何苦把自己搞成這樣?”
“媽,你就少說兩句吧,爸心裏已經不好受了。”
朱立君跳起來指著周毅就罵。“他不好受,他就是活該,人家楊雲袖才跟了他多久,頂多也就幾個月吧,我呢?
我辛辛苦苦為他操持這個家幾十年,到頭來還不如一個鄉下情人,看看,她一死,你爸魂都飛了。”
許天睿在這個問題上沒法勸解他們,他不是他們親生的,從小看慣了這對夫妻爭吵拉鋸戰,他也無能為力。
“我怎麽忘了呢,天睿,你不也是迷戀楊雲袖的女兒嗎?你們父子倆一丘之貉,誰遇上你們誰倒黴。”
周毅氣極。“立君,主意你的言辭,你還是恬恬和天睿的長輩呢,有你這樣的嗎?”
“媽,你說我可以,楊阿姨都已經過世了,即使她犯過錯,死者為大,你何必緊抓過去的事不放呢?”
“天睿,我都說了你們父子對她們母女情深意重了,一說就捅你們的馬蜂窩了。”
“立君,閉嘴,雲袖已經走了,你還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朱立君氣極反笑。“我過分?周毅,這麽多年我在周家做牛做馬的,你何曾念我半句好話,你才是個薄情寡義的偽君子。”
許天睿:“媽,你少說兩句吧,爸現在受不了刺激。”
“我還受不了刺激呢,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把你直接讓給楊雲袖,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你是不是比現在幸福了?”
周毅無奈的看著她激情慷慨的演講,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許天睿起身,走到了門口。“球球一個人在家,我得走了,爸,你好好主意身體。”
許天睿走後,周毅搖了搖頭。
“你看看你,在孩子麵前說這些,何必呢?你不知道周氏現在都是天睿在管理嗎?”
“那又怎樣?我們養他一場,還不能報答報答我們周家嗎?”
周毅指著朱立君,“你也不想想,如今他叔叔許武回來了,天睿隨時可以離開周家,他如果不是想著報恩,早就可以丟下我們走了。”
“我兒子女兒,一個個都變成這樣了,還有一個不省心的老伴兒,我也不在乎了,他如果有良心自然不會拋下我們。”
“你這是道德綁架,你兒子周沐炎屢次想要陷害天睿,功過早就抵消了,他如果不念舊情,即使走了,你又能說什麽?”
朱立君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隨便吧,該怎樣就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