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無能為力
秦風拍拍汪貴的肩膀，笑呵呵的點點頭。
汪貴差點嚇瘋了，中了蠱，有時候是比死更可怕的。他慘白著臉問道：「這蠱有什麼效果？」
秦風左右看了看，剛才被汪貴欺負的越國女人還蜷縮在床角，瞪著一雙眼睛看著秦風和汪貴。
這件地窖里，從來不缺皮鞭和棍棒。秦風從地窖的牆壁上摘下一根皮鞭遞給那個越國女人，然後笑容可掬的指指汪貴。
尼瑪……汪貴心裡立刻升起不祥的預感。
果然，在秦風簡單的手勢下，那個本來就剛烈無比、膽大無比的越國女人立刻理解了秦風的意思，她提著鞭子就過來了，唰唰唰幾鞭子抽在汪貴的身上。
「啊……唉喲……」汪貴痛的哇哇叫，可是自己的身體似乎被人控制住了，根本就動不了。眼看那個瘋女人一鞭子向自己臉上抽來，汪貴心裡無比的惶急。
緊要關頭，一隻大手伸過來及時抓住了鞭梢，汪貴定睛一看，居然是秦風出手救了他，把汪貴感激的眼淚汪汪。
秦風指指汪貴的臉，向那個越國女人搖搖手，然後放開鞭子，做了個『請繼續』的手勢。
被汪貴他們凌辱過的越國女轉眼間變身地窖女王，一條皮鞭舞的虎虎生威，抽的汪貴嗷嗷慘叫。
秦風坐在不遠處冷笑道：「這個蠱也沒什麼大作用，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我讓你乖乖在那兒挨揍，蠱蟲就會控制你的大腦皮層和錐體束，讓你老老實實挨著。哼哼，孫南風的事情，就算你是奉命行事，這頓苦頭你還是得給我吃著。呵呵，別在心裡罵娘，否則讓你再挨十鞭子。」
正在肚裡罵人的汪貴嚇了一跳，可憐巴巴的看著秦風。
又抽了十幾鞭子，體力消耗嚴重的越國女人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向秦風笑了笑，把鞭子丟了坐在床上繼續看好戲。
秦風向那個被擄掠到國內來的女人笑著點點頭，蹲在汪貴面前：「好了，別裝死了，這個女人已經被你們折磨成這樣，哪會有多大力氣。呵呵，現在知道你的處境了？」
汪貴無力的點點頭，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又能動了，汪貴跪倒在地，向秦風納頭便拜：「小的汪貴願效犬馬之勞，祝風哥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秦風大窘，將汪貴從地上扶起來：「我又不是東方不敗，可不想什麼一統江湖，我只要你們虎頭幫那些為非作歹的事情都停了。當然，這件事情我會慢慢來，我也知道急不得。所以你必須好好配合我，先把陳虎陳豹這兩個混蛋給收拾了，然後……嘿嘿……」
汪貴愣愣道：「然後怎樣？」
秦風拍拍汪貴的肩膀：「然後你就是虎頭幫數一數二的大佬，任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貴哥，是不是倍有面子？」
汪貴大為慚愧，不過想想自己威風八面的在縣城裡行走，人人見面都點頭哈腰尊稱一聲『貴哥』的情形，心裡還是相當期待的。
說實話，汪貴在虎頭幫里雖然排名算是前十的骨幹，但是在實際事務中，看得起他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問題是，陳虎陳豹執掌縣城的地下世界十年，就這麼容易扳倒？
很奇怪，汪貴一動這個念頭，秦風馬上就開口替他解釋了：「具體怎麼做不需要你擔心了，要動手的時候，你等候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汪貴一陣膽寒，看來自己的各種念頭都會被對方看透。
秦風點點頭道：「你想啥，我就會知道啥，所以千萬老實點，明白？」
汪貴一陣點頭：到了這個地步，還有啥不老實的……乖乖聽話吧，要是惹惱了這位爺，估計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了。
「汪貴，下次去越國是什麼時候？」
「呃，風哥，我們剛從南邊回來，下次去最少也得半個月以後，如果貨源沒跟上，等一個半月也有可能的。」汪貴畢恭畢敬的站在那兒回話，不過身體看起來有些怪異。
秦風冷冷道：「下次去越國的時候，記得通知我，嘿嘿，對了，那個張有為也要通知，讓他再給你們帶路，嘿嘿，咱們山裡的老李頭想喝酒了……」
汪貴幹笑兩聲，看秦風這個表情，不用問也知道張有為這回死定了。
不過秦風也沒有給汪貴下達什麼新的命令，只是交代汪貴好好乾事，保持常態，耐心等候自己的命令就行。
離開汪貴那兒，秦風對張有為這個混蛋相當的憤恨：身為副鄉長，他居然能夠把鄉里的巡防布置圖拱手送給犯罪分子，還幫著這些壞人去辨認孫南風的身份。
可以說，孫南風的死跟張有為有著直接關係。
不過在劉宏偉和葉閑雲給自己來電之後，秦風總算按捺住心中的怒火，沒有一怒拔劍將張有為殺了。按照法律途徑，凡事都得講證據，自己手中已經有了控告張有為的人證，等自己找到物證，那時候鐵證如山，張有為只能乖乖接受法律的制裁！
當了兩個月村官，秦風現在也喜歡擺譜了，他伸手拍了拍汪貴的肩膀：「汪貴，好好乾！以後永秀縣就是你們的天下了。」
秦風說完話身形一閃，存心賣弄功夫的他向裝了彈簧似的向門邊彈射過去，速度之快堪稱江湖人士中的戰鬥機，汪貴眼睛一花，秦風就出門而去了。
草……汪貴在心裡暗罵一聲，就這速度，自己要是拿著把槍估計都不一定能弄死秦風。
跟普通打手不一樣，汪貴可是開過槍的，他很清楚就算是手槍，后坐力也不小。他們道上的兄弟不可能像軍人那樣拿著槍械天天打靶練手感，沒有大把的子彈餵養槍感，十米內打不中一個酒瓶的情況那是純屬正常。
電視里，總有些黑道大梟威風凜凜的單手懸肘持槍準確命中目標，那純粹就是扯淡了，沒有幾十上百斤的腕力，你要單手拿著槍，子彈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像秦風這樣的武術高手如果哪天可以持槍的話……汪貴打了個寒顫，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
秦風不知道汪貴此刻正對他充滿了敬佩和畏懼，他深夜闖入汪貴的據點，此刻自然不可能摸黑趕夜路回涼山村去。
乘夜來到胡麗麗的住處，本來想給女醫生來個驚喜，卻發現房間里空無一人。
「奇怪了，人到哪去了？」秦風詫異的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按說胡麗麗現在已經是主任了，不需要進行三班倒才對。
看看卧室里凌亂的被子，還有沒有關好的衣櫃，秦風確認胡麗麗是有緊急事情忽然離開的。
離開小區，秦風來到距離小區不遠的縣人民醫院。
「請問胡麗麗醫生在嗎？」秦風笑嘻嘻的問急診室一個值班的護士。
忽然有個看起來俊朗健康的男人過來搭訕，小護士愣了一下，口罩底下的臉莫名有點泛紅，她轉頭問護士站裡面的另一個護士：「小芳，知道麗麗姐在哪嗎？」
「麗麗姐？今天來了個病人，胡主任他們全部都過去治療了。」護士站里的值班護士道。
「什麼病人這麼隆重啊？」
小芳果然沒讓秦風失望，很八婆的說：「聽說是省城來的有錢人，在咱們這裡旅遊得了急病，聽說人家放話說只要能治好，百八十萬都可以掏。」
乖乖，這麼有錢……秦風雖然對經濟方面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上百萬元那可真是有錢人了。現在村裡還有個稱謂叫做「萬元戶」，意思是誰家的錢多到了一萬的程度，那在村裡可就是大款了。
「請問你是麗麗姐的什麼人呀？」晚上患者大多睡覺了，兩個護士眨巴著眼睛好奇的問道。
「你猜……」秦風微笑著把問題給踢了回去。
小芳低聲道：「這麼晚來找麗麗姐，你一定是她男朋友吧？」
很好，這些女人的直覺果然很強大。
見秦風點頭承認，小芳熱心的招呼另一個護士：「小紅，你帶這位大哥去急診室找麗麗姐嘛，嘻嘻，快去快去。」
小紅點點頭，熱心的在前面帶路，估計是打算看看胡麗麗跟男朋友見面的浪漫戲碼吧。
在到處是患者的醫院裡行走，心情可不會好受，病人痛苦的呻矜時不時從房間里傳出來，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一個個或者蠟黃、或者蒼白的患者在床上忍受痛苦的煎熬。
然而到了急診室，秦風感到先前那些病人還算是馬馬虎虎比較『健康』了。
急診室的門開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孩坐在病床上，身邊圍著一群穿白大褂的醫生，胡麗麗也在裡面。男孩身邊有個女人頭髮散亂，低著頭抽泣著，估計是患者的家屬。
領頭的醫生是個中年人，此刻已經見了汗，他站在男孩面前問道：「小朋友，你看我有多高？」
男孩看著中年醫生比了個大小：「跟椅子差不多高……」
急診室里安靜了下來，醫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個老年醫生道：「金院長，可能是患者的視覺神經出了問題，您看是不是趕緊送到省城醫院去進行更深一步的檢查？」
這話明顯就是在望外推人了。自從有醫學以來，腦科、神經科疾病向來是非常麻煩的，以永秀縣城的醫療水平，確實對男孩的疾病無能為力。
秦風站在急診室附近望里探頭探腦的，胡麗麗早就看到了他，但是工作太忙也無瑕跟他打招呼。倒是那個患病的男孩看見了秦風，向小道士笑了笑。
男孩有十一二歲的年紀，長得挺可愛，天真的笑容讓秦風報以一笑。
「找到了，找到了！」一個醫生滿頭大汗的拿著本厚厚的書從秦風身邊走過，指著書上的一頁道：「金院長，您看這裡，這位小朋友患的應該是視微症，是人體神經的一種高度迷惑性現象，造成人體的視覺感知混亂。患此視覺疾病的人，會把部分人以及無生命目標看得比真實的要小很多。就是說，看一個人，可能只有小狗小兔子那麼大。看一張桌子，卻有兩三個人這麼大、所以這種病又叫『愛麗絲夢遊仙境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