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8章 做個交換,干不幹
第1988章 做個交換,干不幹
透過薄如蟬翼的紗簾,可見一年輕人,鬆鬆垮垮地躺在軟塌上。
戈天表現得十分傲慢,並沒有出來。
還有兩名女修,跪地服侍。
一人餵食靈果,一人端著靈酒。
蹲在軟塌角落裡的,則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異獸,禍斗。
「來者何人!」
一名白袍白鬍子老者,來至陣前,臉上寫滿了傲慢。
童顏鶴髮,看不出年歲,飛仙期修為。
牛小田背手不說話,完全不把老者放在眼裡,而是直視轎輦內的年輕人。
「你是何人?」
白鬍子老者又問。
啊!
突然吃痛,老者低頭一看,幾根白鬍子居然飄落下來。
毫無察覺。
不可思議……
老者神色震顫,沒敢造次。
戈天察覺出異常,一拳打飛一名女修,一腳又踹翻一個,這才從轎輦中出來。
也是飛仙期修為,相貌年輕,實際年齡只怕已經超過了千歲。
身著紅色蟒紋袍,腳踏綉金登雲靴,這一身派頭看上去,倒是人模狗樣的。
戈天審視的眼神打量著牛小田,不枉活過了千歲,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輕敵。
十足的愣頭小子一個,相貌和年齡相當。
修為……
低到可以直接忽略。
然而,蛟龍相伴,神龜通行,一眾手下,強者中美貌者居多,居然個個看不出修為。
目光落在火鳳身上,戈天眼中立綻放出貪婪之色。
剛要口出狂言,火鳳早就察覺到他的用意,俏臉猛沉,美到極致的雙眸威嚴倍增,令人不敢直視。
咕咚!
戈天咽了口口水,愣是將輕薄的話,又給吞了回去。
畜生,卻不懂看臉色。
嗖!
一道紅光從轎輦中飛出,異獸禍斗出現在戈天身邊。
身高到戈天肩頭,牛角藍眼,滿口雪亮如同刀片的獠牙。
通體紅色毛髮,背後生有一雙與身體等長的翅膀。
此時雙翅展開的狀態,下方毛髮,則是奇怪的土褐色。
四蹄烏黑,爪鉤鋒利,呈現戒備狀態,喉嚨里還發出沉悶駭人的低吼聲。
嘶~
謝炎倒吸一口涼氣,憤懣道:「禍斗得到火精石的無窮滋養,突飛猛進,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長成。」
小畜生,長大了!
聽到謝炎的聲音,戈天這才往這邊看來,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冷笑道:「謝炎,你個將死之人,居然逃了出來,天火宗容不下你這樣的叛徒!」
「呸!」
謝炎毫不畏懼,瘦弱的胸膛一挺,朝著牛小田抱拳:「先火門上下,已經歸順逍遙宗,聽命於牛宗主。從此,與天火宗再無半分瓜葛!」
「哈哈,區區幾個殘兵敗將,居然也敢自稱門派,貽笑大方。」
戈天肆無忌憚大笑,身旁一群狗腿子也都跟著嘲笑。
聽到熟悉的聲音,最前方拉車的女人微微蹙眉,麻木的神情泛起了波瀾。
抬起頭,仔細看過來,頓時又驚又喜又羞又痛!
是謝炎!
不僅謝掌門回來了,其餘長老城主,以及夫君墨謙,也回來了……
此女正是墨謙的妻子,曼蘇。
夫妻連心,墨謙似乎也感應到了妻子的凝視,連忙扭動脖頸往這邊空洞的張望。
一隻手拘謹地在空中摸索,可憐又無助!
啊……
看清丈夫的容貌,曼蘇驚得雙手捂住嘴巴,瞬間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其餘女修也看到了丈夫和父親,激動之餘又羞愧難當。
不知誰嚎啕哭出聲,其餘女修也哭成一片。
戈天很煩,拍了拍禍斗的大腦袋,它露出鋒利獠牙沖著女修們怒吼。
「孽畜!我已經受夠你了!父親,替女兒報仇啊!」
一名女修沖著其中一位城主大喊,隨後握緊拳頭,抱著必死的決心沖向了禍斗。
「不要!」
曼蘇慌忙撲過去,將女修緊緊抱住。
禍斗已經來至跟前,照著曼蘇的肩頭便咬了下來。
啊!
鮮血順著曼蘇的肩頭留下,一條胳膊無力地垂了下來。
嗷~
一道金影劃破長空,不偏不倚打在禍斗的鼻子上,它吃痛,不得不鬆開曼蘇,煩躁地吼叫著。
是牛小田使用無影弓,射出了一枚金珠!
「少公子,少公子!」
身後傳來一人凄厲的呼叫,牛小田轉過頭去,眼睛微微眯起。
是風道行!
傳送法陣中斷,戈天派人從幻滅海趕去雙城島查看情況,中途遇到了風道行,便將他接了回來。
「師父?」
戈天神色微微一滯,只見風道行衣不蔽體,全身布滿火燒之傷,修為更是被盡數廢去,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攔住他!」
青依發出命令。
獨孤臨等立刻衝上前,將風道行和幾名護衛攔住。
見到了少公子,風道行自認有了靠山,態度十分囂張,惡狠狠出言威脅。
「爾等血洗雙城島,還私自放了謝炎等一眾叛賊,還不祈求少公子饒命,讓他留下爾等全屍。」
啊哈!
香魃被氣笑了,上火道:「宗主,還是將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給滅了吧。」
風道行一臉恐慌,極力保持著天火宗末位長老的氣度,梗著脖子爭辯道:「牛宗主,我已經從幻滅海死裡逃生,你要遵守諾言,不得殺我。」
「好啊。」
牛小田爽快點點頭,引來一眾女子不滿。
何必對這種人講究誠信,殺了最痛快。
牛小田笑著上前幾步,打量風道行幾眼,嘖嘖道:「還自吹是少公子的師父,連件衣服都沒捨得給你帶。」
「休,休要挑撥離間。」風道行老臉一黑,哼聲道:「事出突然,少公子自然不曾準備。」
「老風,本宗主給你下個斷言,你很快會死在你家少公子手裡。」牛小田冷笑。
「不可能!」
走著瞧!
牛小田哼了一聲,反手指著風道行,開出條件:「戈天,用你師父這條老命,換那些女子,干不幹?」
風道行面上一松,心想這回終於得救了。
不料,戈天卻杵著沒動,還有些顯得不耐煩。
風道行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徒弟的品行,此刻有點慌了,連忙打出感情牌。
「少公子,你我師徒一場,情同父子,怎是那些水柳女子可以比擬?」
聞言,先火門眾人憤怒不已,他們的妻女又豈是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