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章 住進他家裏
點滴掛完之後,權少炘喊來王瑤拔去針管,待王瑤走後,他走到病床前,彎下腰伸手一摟,就將張萌整個人攔腰抱起,大步往急救室門外走去。
權少炘出其意料的這個舉動震驚了張萌,一時間她都忘記掙紮,隻是那麽傻傻地被他抱在懷裏,抬眸看著他英俊的麵容,喃喃地問:“少將,這樣真的好嗎?”
“沒什麽不好。”權少炘回了一聲。
“其實我可以留在醫務處的。”
“你是我即將迎娶的人,受傷待在醫務處算怎麽回事?”
“可是受傷的人不都是留在醫務處接受治療嗎?”
“你不一樣。”
她不一樣,哪裏不一樣了?
張萌不表示不理解他的意思。
而權少炘給她的回答是:“不管我們是契約結婚還是什麽,你現在都是我權少炘的女人。”
呼呼,他說她是他的女人!!
這個說法她喜歡,嘿嘿。
隻是,他對她的好僅次於契約結婚,做給別人看的,表象而已,她還是不要期待太多,免得今後傷心難過。
一路無話,他們很快抵達家屬樓。
權少炘將扭傷張萌放在客房裏大床上,伸手為她蓋被子的時候,兩人的距離相當貼近,頓時,兩人都微微屏住呼吸,生怕彼此的氣息交融。
距離那麽近,張萌完全控製不了自己的雙眼,她想距離的看他,迫切的想。
然而,男人冷酷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她的心瞬間亂了一下,心裏的那抹想近距離看他衝動瞬間消散。
張萌眉心一斂,側身自個拉著被角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男人站起身走出門,順手將客房門關上。
聽到關門聲,張萌微微睜開眼睛,扭頭望向緊閉的門,心裏一陣陣失落。
雖然他將她帶來家屬樓照顧,但是他對她的態度相當的冷漠,就好像她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她不禁懷疑:“張萌你就那麽沒有魅力嗎?”
但很快她又開始自我安慰了。
少將為了羅燕上尉冷情了三年,他可能不適應她走進他的生活吧,或許,等時間長了,他就會慢慢接受她。
但願他接受她的時候實在契約結婚內,這樣他們就可以假戲真做了。
晚間時分,權少炘讓王瑤來家裏給張萌換藥,還讓勤衛兵跑來問張萌喜歡吃什麽,他讓食堂做好端過來。
王瑤聽著這暖心的關懷,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嘖嘖嘖,少將對你還真是好。”王瑤一邊為張萌換藥,一邊對權少炘讚不絕口,“這些年,少將可從來沒有對那個女孩如此上心過,對你真是沒話說了。我想在才知道,原來少將這些年一直守身如玉是為了等你啊!”
那裏是為了等她呀!
明明就是在為羅燕上尉守身如玉,她隻不過是首長和尹峰哥哥丟給少將的負累,要不是首長和尹峰哥哥,她怎麽可能得到少將這麽細心的照顧。
盡管張萌心裏這麽反駁著,但是在王瑤麵前,她沒有說漏一個字。
她不想無辜添加事端,讓少將難做,幹脆這一切的鬱悶都讓她來承擔吧。
隻求少將能真正的快樂起來。
王瑤走後,勤衛兵端來許多張萌愛吃的菜,等她吃完,勤衛兵就將其收走,還特別問候一句:“張少尉,少將問你有沒有吃夜宵的習慣,你就列一個清單,我去備好食材,少將忙完回來,他會親自為你下廚。”
“不用了,我不吃夜宵的。”張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少將那麽忙,下班那麽晚,她雖然是傷員,但也不能這麽折騰人,更何況,她還不吃夜宵。
“那好吧!”勤衛兵應聲後離開了。
晚上九點,權少炘忙完手頭上的資料和備戰計劃回到家屬樓。
這個時間張萌已經熟睡了。
權少炘回來的時候特地放輕步伐,輕輕的推開病房門,向裏麵看了看,確定張萌已經睡著,他才掩好門去浴室洗澡。
以前他都將花灑開得很大聲,現在家裏有人了,為了不妨礙她的睡眠,他特地將花灑調下,動作輕緩的洗漱,盡可能的不製造聲響。
半夜的時候,客房裏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杯子被打爛的聲音。
權少炘速度超快的從床上爬起身,衝出主臥,推開客房的門。
客房暗淡的台燈光線下,瘸著腳的張萌這會正往地上蹬去,而她蹬下身的前方地上,一隻玻璃杯早已四分五裂。
“我……我想喝水,沒想到會打爛杯子。”聽到門響,張萌扭頭看向門口高大迫人的男人。
權少炘快步入內,沒有說話,也沒有抱怨她,冷峻的麵色沒什麽表情,他伸手過來就想扣住她的手,將剛剛艱難蹬下身的她扶了起來,讓她在床上做好,他順手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她,“慢點喝,別嗆著。”
“嗯!”她感激的點點頭。
他轉身拿來掃把和簸箕,將玻璃碎片清除。
處理好這些,權少炘走回床邊,伸手去接她手上的茶杯時,她本能的縮了縮手,“我要自己去放。”
她隻是扭傷了腳,不能把自己當成廢人,這點小事,她不用麻煩他的。
其實她是擔心自己的到他的照顧之後會更加舍不得,故而才這麽說。
權少炘也沒有強求,任由她一瘸一拐的下了床,將手中的茶杯放到茶幾上,這一路也算平穩,哪知,她剛到床邊,受傷的右腳一時使不出力,導致身子瞬間傾斜,整個人向右倒去。
權少炘見狀,眼急手快的健臂伸出,一攬張萌的腰際,她揮舞在半空的手像是抓到攀浮物似的,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力道有些沉,男人微微弓腰,兩人的姿勢不要太曖昧,張萌半躺在他的懷裏,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各自姣好的麵上瞬間湧現複雜的表情。
這一霎那,他們就像著了什麽魔咒一般,兩人麵容越離越近,近到呼吸交纏。
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曖昧,使得張萌腦袋一片空白,完全呈現一種呆滯狀態。
而權少炘更是迷茫,奇怪自己怎麽會對她有這種予以接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