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章 複仇之夜【1】
“你胡說!”雖然穆欣知道穆家不能認她的緣由,但是這三年裏,穆家除了叔叔偶爾通過冷狐教官問候她一二,爺爺和奶奶以及其他親人從來沒有過問她一句,這點一直是穆欣心裏的傷,現在被權禹辰無情的爆料出來,她聽後說不計較不難過那是假的,她一直期待家族親人的關心和溫暖,可這份關心和溫暖一直遲遲不來。
權禹辰走到她身後,彎腰湊到她耳邊,故意笑道:“你一心為他們,而他們有誰真正在意過你的感受呢?”
心情複雜的穆欣淡淡看他一眼,這男人如此故意到底想幹嘛?
他揭穿她的身份就是為了嘲笑她有家不能回嗎?
要真是這樣,那他也太幼稚了吧!
“我的家人自由他們對晚輩的處事道理,還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評說。”穆欣擲地有聲的反擊,權禹辰錯愕,暗暗道,“想要說服她和我一條心還真有點難度。”
“好,暫時不說穆家,就說你現在,你已經被我當場抓住,隻要我一聲令下,外麵的保鏢就會衝進來,隨便找個地將你處理了。”他湊近她,曖昧含笑道。
穆欣皺眉,眼底掠過一抹驚恐,她相信他會這麽做的!
“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她故意加重語氣,“如果你還顧全自個的形象的話,請你三思而後行。”
權禹辰臉色微沉,表情極其複雜的盯著她。
若不是她長了一張陶藝一模一樣的臉,他也不會跟她廢話。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居然敢這樣跟他說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慘了!”權禹辰冷冷哼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接著,辦公室門外走進兩個保鏢,他們手裏拿著槍,進門就將槍口對準穆欣。
被槍指著,穆欣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動彈,隻能束手就擒。
穆欣被這兩個保鏢蒙上了雙眼帶出星辰大樓,推進一輛麵包車裏。
車子行駛過程中,穆欣聽到一個保鏢和另一個保鏢竊竊私語。
“這下有好戲看了!”
“誰說不是呢,少爺和尹南天在暗地裏較勁那麽多年,今兒晚上終於可以痛快的火拚一回。”
“聽說尹南天的武器都是黑路貨,供貨的是y 組織。”
“噓……”其中一個終止對話,似乎y 組織在他們眼裏特別的恐怖。
穆欣聽到y 組織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候她剛進y 組織,她的媽媽和爸爸都還在她身邊,一家人過得還算幸福。
可是,這種幸福沒有維持多久就被y 組織派來的人破壞,並將她一家人分配到不同的地方。
她那時候太小,y 組織的人將她送進學校,隻是讓她留意那個學校的校長,並沒有其他任務,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接觸到一個人,那個人見她的時候一直帶著鴨舌帽黑色墨鏡和口罩,但是她一直讓她喊他尹叔叔。
這個尹叔叔每次見她都獨自駕駛一輛黑色大奔,看起來非常有錢。
穆欣不由得暗想,之前她接觸的那個y 組織的尹叔叔會不會就是尹南天?
如果那個人是尹南天,那他一定會去之前她就讀的哪所學校——陽亭十二中。
穆欣有如此猜測那是因為她想起來那個尹叔叔雖然讓她打聽校長的事兒,但從來沒有傷害過那個校長,而且那個尹叔叔每次聽到校長的事兒都非常專注,看起來很是關心在意。
她心裏漸漸覺得那個尹叔叔可能是校長的什麽人,若是她把這個線索傳給叔叔的話,說不定還能將功補過。
隻是,她現在已經被收繳所有通信工具,還被權禹辰的保鏢蒙麵帶進這輛麵包車,接下來回發生什麽,她根本預測不到。
此刻,易水城環城公路上,權禹辰坐在賓利跑車後座,劉曦一邊開車一邊向他報備,“少爺,w 組給的指示和我們設置在尹南天身邊的人給出的完全不一樣,現在看來w 組還真是不能留。”
權禹辰的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氣息:“這兩方都有問題。”
少爺忽然反轉的判斷嚇了劉曦一跳。
他回頭看權禹辰一眼,p;“少爺,w 組明顯給了假情報。”
權禹辰眸光微閃,他翻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眸色變得很深邃:“今晚做兩手準備,一定要保穆欣的安全。”
劉曦迷惑的眨眨眼:“少爺,她可是軍方的臥底,會幹擾您一切計劃的人。”
權禹辰勾唇似笑非笑,“她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軍校生,沒有什麽曆練,不足為患。”
劉曦從容淡笑:“我看少爺手喜歡上她了,才會如此包容她,要是換做別的女人,少爺你早就將其踢出局外,根本不會管她的死活。”
“胡說八道!”權禹辰挑眉,語氣很是不悅。
劉曦看他一眼,再次說出逆耳忠言:“少爺,那個穆欣可是穆寒的女兒,她小時候可是在y 組織裏長大的,雖然那時候她很小,但是她肯定知道一些關於尹南天的事情,您若執意留下她,不妨試試她,或許從她口裏得知的情報比那些人給的可靠。”
劉曦這番話說得在理,權禹辰看他的眼神頓時都變了。
劉曦還真是一句話點醒夢中人,之前他一直把穆欣當成軍方臥底,根本沒有去糾結她以前的複雜經曆,這個疏忽真的不該有。
下一瞬,權禹辰忽然下達指令,“劉曦,調轉車頭去城郊。”
劉曦立刻附和,打把掉頭:“少爺,就算您現在去城郊也不能現身,畢竟今兒晚上的布置是為了給陶藝小姐報仇,無關其他。”
權禹辰微微凝眉,“我不想她有危險。”
這句話如果不是權禹辰親口說出來劉曦打死都不會相信少爺會在乎一個軍方臥底的小命,可是,他明顯的是聽到了。
其實權禹辰心裏也很矛盾,這天下那麽多美女任由他選擇,偏偏他誰都看不上,隻對穆欣這丫頭有撩撥的興趣。
若是她因他的計劃有什麽不測,他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不對,隻是內疚嗎?為什麽覺得內疚這個詞根本表白不了他的心聲呢?
他是怎麽了?怎麽變得如此奇怪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