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章 表白【3】
不過,他是個可造之材,若是他能拜在權少炘少將的門下,那就更完美了。
之前在他們的維和隊伍裏,權少炘少將的槍法是數一數二的,他經曆的實戰上百場,每次都能帶著隊伍從困境中衝出來,那不是光靠勇氣和不怕死的精神,而是他百發百中的槍法讓敵人聞風喪膽。
遇到這麽強大的對手,尹峰這個神槍手稍稍遜色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隻不過,權少炘少將一直沒有將他真正的實力發揮出來,他似乎心裏有事集中不了精神。
而尹峰更奇怪,他的身遭一直圍繞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戾氣,這股戾氣一直針對權少炘少將。
按照沈默然對尹峰和權少炘的了解,這兩人應該沒有什麽交集的,怎麽一見麵就碰出如此奇怪的戾氣呢?
沈默然猜不透,隻能蹙眉立在門口,沒有進去幹擾。她想看看,這場比賽過後,尹峰和權少炘之間會怎樣?
沒多久,槍法比試結束,毫無疑問的權少炘少將贏了,尹峰心裏並沒有多不悅,反而對權少炘少將多了一絲崇拜之意,隻是一想到沈默然心裏有他,尹峰就和他樂嗬不起來。
然而權少炘則坦率稱讚尹峰,“尹連長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槍法,了不起。”
“首長過獎了!”尹峰語氣淡漠的答謝。
權少炘少將精明得緊,心裏已知尹峰對他有意見,當然不是比試的事情,而是某個他都不知道事情。
就在權少炘少將準備拉過尹峰詢問的時候,沈默然踏門而入,“權參謀長,聽說你找我。”
沈默然走到權少炘麵前微笑著敬禮問好。
“我有話和你解釋。”權少炘回禮之後,他當著所有迷彩的麵拉著沈默然的手快步走出了槍房。
這一幕落進尹峰眼裏,他心裏竟然一陣陣憤怒,要不是一個迷彩喊住他,他真有可能衝出去偷聽他們的談話。
槍房外不遠處的楊樹林裏,權少炘鬆開了沈默然的手腕,看著她有些微怒的眸子,一字一句的問,“最近軍營裏是不是有人傳我有女朋友的事情?”
沈默然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淡漠的反問,“難道不是真的嗎?”
權少炘點頭解釋,“不是真的,那個到處宣傳我是她男朋友的女孩叫左藍,當年我幫過她家裏,她就誤以為我喜歡她,然後見人就表明自己和我的關係,搞得人盡皆知,後來,我被她逼得沒辦法了,隻好選擇出國維和,沒想到這兩年她又找到我了,天天騷擾我,我這才找大哥把我調來特訓營,不過,我大嫂已經去幫我解決這個麻煩了,今後她不會再纏著我了。”
沈默然聞言心裏幾天來的鬱結之氣瞬間蕩然無存,臉色慢慢恢複了之前的紅潤。
“這麽說來你和那個左藍一點關係都沒有?”其實沈默然聽清楚了,可她為了證實這個令人愉快的事兒才重複的問。
“當然,我和她之間就隻是大學同學的關係!”權少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沈默然解釋這麽清楚,他隻能給自己找一個借口,解釋清楚以後他們在一起公事就不會那麽尷尬了。
關鍵是他為什麽要對她解釋清楚這件事情?他自己都鬱悶了。
不管他怎麽糾結,但他的解釋對沈默然來了都隻有一個意思,那就是他在乎她!
隻有在乎她,他才會這麽迫不及待要和她解釋,隻有在乎她,他才會不惜放棄之前那麽好的工作和她在一起。
沈默然自我腦補了一些情節,含笑道,“你真是好心人,但是你的好心被人平白無故的作踐了,希望你大嫂真的能幫你擺。”
說到他家大嫂,權少炘立刻向沈默然拍胸脯保證,“你放心我大嫂的醫術非常好,一定能治好左藍她媽媽的病,並讓左藍打消纏我的念頭。”
有了權少炘這句話,沈默然打從心底裏高興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沈默然和權少炘每天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工作,兩人那勁頭比談戀愛的男女還要惹人眼熱。
“連長,你得出擊了,不然營長就被參謀長挖牆角了。”蘇悅這個包打聽一回宿舍就跑到尹峰麵前揭人傷疤。
尹峰最近比較消沉,但訓練任務一刻都沒有落下,隻是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以前那麽活潑好動了。
他忽然變了性子,三兄弟開始找各種辦法挑逗他。
之前他們害怕觸碰尹峰的痛處就一直沒有提沈默然和權少炘,他們發現尹峰越來越內向,因此,蘇悅想到了一個以毒攻毒的辦法,他每天都去關注沈默然和權少炘的動向,一有新他們的新動向,他就回來報告給尹峰,不管他聽不聽他都說。
今兒是蘇悅第五次回來報備沈默然和權少炘少將之間的事兒了,尹峰前幾次都沒什麽反應,可今兒他實在受不了了,忽然站起身一把抓住蘇悅的衣領,冷聲質問,“如果我去找沈默然表明追起她的決心,她會不會拒絕我?”
蘇悅不知道怎麽,側眸望向觀望的張漾和苗虎求助。
苗虎垂眸不言,張漾沉默了一會給蘇悅打了一個手勢,機靈的蘇悅立刻會意,他望向尹峰,咽了咽口水,實話實說,“會,她一定會拒絕你!”
“那我去了!”尹峰丟開蘇悅的衣領,一溜煙衝出宿舍。
蘇悅和張漾以及苗虎麵麵相覷,這是什麽情況?他們明明實話實說了,為啥他還去?
張漾想了半響忽然說道,“剛才我們要說得含蓄點或許他不會去。”
“他是想死得更徹底一些。”苗虎吐吐舌頭,“唉,愛上一個注定不會愛他的女人,真是夠累的!”
蘇悅映襯著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
特訓營訓練場。
在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沈默然獨自來到了訓練場,開始她今天落下的全能訓練。
從參軍的第一天開始,她就比別人少睡好幾個小時的覺,比別人多流幾倍以上的汗水。
她能在20多歲這個年紀當上特訓營營長不是她是軍門後代的特權,而是她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