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章 她的丈夫沒了生育能力!
她的腦海一直回想著權母哽咽悲涼的聲音,在葉晴看來婆婆兒女雙全老公疼愛,家和萬事興,過得別樣幸福,卻沒想到在這幸福的背後藏著那樣的憂傷。
雖然她與紮紮宇的二叔權少揚不是很熟,但牛麗對她這個大嫂非常的好,上次視頻事件,她在權家的吃穿住,還有紮紮宇的一切學習費用牛麗都搶先支付,盡管這些都能用錢解決,但牛麗能如此不惜回報的幫她,她這個做大嫂的是不是該幫她這一次呢?
幫牛麗,幫少揚,那她就得……生孩子!
她願意用別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來報答他們,隻是生孩子她真的……真的好恐懼。
然而,牛麗和少揚別的什麽都不缺,就缺一個孩子。
雖然雨彤是他們包養來的,對外聲稱是牛麗親生的,但包養的終究是包養的,權母總覺得對不起牛麗,而少揚總覺得那個孩子不親。
在這方麵,少揚一定是自卑的,尤其牛麗那麽愛他,他卻不能給牛麗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他心裏的壓力一定很大。
牛麗似乎是看出來了,她才會暗地裏拜托權母讓大哥和大嫂再生一個孩子。
牛麗覺得他們隻要有一個流著權家人血液的孩子,少揚內心才不會自卑,他會打從心底裏對這個孩子好,慢慢地,心病就會慢慢愈合。
葉晴暗道她這個弟媳婦牛麗真是個好女人,她的丈夫沒了生育能力,她卻沒有離開他,反而處處為他著想,跟牛麗比起來,葉晴覺得自己好自私。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牛麗那麽心胸寬廣,對愛執著不離不棄的女人,如果是她,能做到嗎?
她回答不了自己,可見她沒有偉大。
可見她對愛情還不是很了解。
她更不知道愛情的真諦是什麽?
因為不知道她才會那麽決絕的跑去上環,完全不聽權紹添的反對。
剛才婆婆和公公的話,還有保姆的話深深地震撼了她。
這個震撼動搖了她,卻始終無法抹去她生孩子時受到的驚恐。
有些驚嚇發生了就沒有辦法改變,並不是後期生活好了,有人照顧了就能忘卻的事兒,那就是一個傷口,一個印記,伴隨一生無法抹去。
權紹添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看到葉晴坐在沙發上發呆,他輕步走過去礙著她坐下,側頭看著她關心的問,“想什麽呢?”
男人輕柔的一句關心拉回了葉晴的思緒,“沒想什麽。”她是不承認自己在反思,更加不會提及權母和權父的對話。
葉晴的心很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所以,她不想過早的讓權紹添和她一樣陷入這種情節裏。
雖然權爸會很快找權紹添談少揚失去生育能力的事情,但葉晴也不想這些話從她嘴裏說出。
權紹添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見葉晴糾結的樣子,他就感覺有事,可是葉晴不說,他也不能亂猜。
那天晚上,葉晴睡得迷迷糊糊,隱隱聽到窗外的車笛聲,摻雜著熟悉的哭聲。
葉晴猛地驚醒過來,身旁空空,權紹添呢?
這時哭聲從窗外傳來,葉晴好奇的起身下床,走到床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往外看去。
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竟然看到牛麗跪在雨中哭得死去活來,哽咽的說道:“少揚,我不要離婚,我不要離婚。”雨水淋濕了牛麗幹練的職業裝,短俏的頭發,白皙不施妝容的臉。
立在車旁打算離家出走的男人渾身被雨水淋濕,他的臉上不知淚還是雨水嘩嘩的流落。
權母和權父以及權紹添都立在雨中,他們也沒有打傘,權母和權紹添拉了牛麗很久,她都不願從已經匯集成河的地上爬起身,她的意思是權少揚不和她回房好好說,她就長跪不起。
權父權了兒子許久,權少揚就是不願回頭,權父一怒之下賞了權少揚一個耳光,打得權少揚嘴角都在流血。
“我就是個廢人,你跟著做什麽?”權少揚自卑的喊著,任由嘴角的血隨著雨水和淚水一起滴在衣領上。
這一幕看得葉晴熱淚盈眶,整個人都呆住了。
權少揚這是在做什麽?牛麗那麽愛他,他不心疼自己也得心疼牛麗啊,這麽大雨,牛麗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來,要是染上寒濕,牛麗下半輩子就別想起來了。
想到這兒,葉晴連忙披上外衣,在家裏找了幾把傘跑了出來。
她把傘塞給公公婆婆還有權紹添,最後一把讓權紹添送去給少揚,而她在跪地不起的牛麗身旁蹬下 身,用撐開的傘為牛麗擋雨,語重聲長的勸說:“麗妹妹,大嫂不勸別的,隻想和你說說醫學,你這樣跪在冰涼的雨中,時間長了膝蓋會受寒,寒氣入骨會惹來炎症,萬惡的病魔都是從炎症開始的,你還那麽年輕,又是職場精英,如果站不起來了,你還怎麽當你的女強人?”
“沒了少揚我要那些做什麽?”牛麗有氣無力的哭道:“大嫂,謝謝你的好意,可我就是這麽倔,我就愛少揚,我這輩子隻想留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聽著她的話,葉晴重重的抹了一把淚,權母更是哭得稀裏嘩啦,她丟開手中的傘,跑到兒子權少揚麵前,雙手掄起使勁的捶打兒子,氣怒的罵道:“你這個不知足的壞孩子,你瞧瞧,你瞧瞧,牛麗多好,對你多好,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呀?”
權父冷哼,氣得連話都說不出,拉著淋雨痛哭的權母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見父母生氣的離開,權紹添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嚴肅了表情:“少揚,聽哥一句勸,別鬧了。”說完,他把傘遞給弟弟。
少揚沒有接傘,表情還是那麽堅決。
權紹添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將傘塞進權少揚手中,轉身走到葉晴和牛麗麵前,拉起葉晴,“我們走!”
“就這樣?”葉晴有些懵了,這些勸和的怎麽都跑了?
在她疑惑不解之時,權紹添已經拉住她的手腕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