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章 故布疑陣
雖然墨君沒來住過,但裏麵一塵不染,非常幹淨利落。
也就是說這個閣樓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那個打掃的人是墨君派來的。
墨君喜歡這個地方,又憎恨這個地方,對此又愛又恨,想來又不敢來,所以隻能派人過來打掃,一切保持原樣。
以此可見,墨君是個非常矛盾的人,她愛他的父親,愛這個家,可又痛恨自己的父親,痛恨這個家。
這個家給過她歡樂,也給過她無限的痛苦,她想舍棄又舍不得。
墨君在舍與棄之間掙紮,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又能怎麽做?
這種矛盾慫恿著墨君一次次懷疑人生,曾恒自己的人生,更加厭惡自己有這樣一個家,這樣一個狠心變態的父親。
聯想到這裏,葉晴開始質疑,這個墨君是真的向警方和軍方悔過了嗎?
從這些擺設上來看,墨君是個矛盾到極致的人,她有兩麵心裏,一麵是暗,一麵是明,或許,她明的一麵投降交代了,暗的一麵始終還在為這個蘭園著想。
如果是這樣,那葉晴的處境就危險了。
葉晴並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可她討厭這種兩麵性的人,更不想被這種人利用了。
思索再三,葉晴決定夜探蘭園,暗中打探一些關於墨明川病因起源,或許她還能收獲到意想不到的信息。
等那個魁梧的男人走遠,葉晴從後窗翻了出去,利用自己在特別組學習的方向辨別學,將這個居住的閣樓定為最終回轉點,然後按照房屋建造方向--坐北朝南依次尋找,前行,希望能得到一些額外的信息源。
蘭園的房屋走向確實是坐北朝南,但蘭園內閣有幾件屋子黑壓壓的,裏麵點的不是電燈,而是蠟燭。
那幾間屋子門外掛的都是燈籠,給葉晴的第一感覺,好像自己回到電視劇裏的古代。
這幾間屋子內外透著一股子陰森,極其的恐怖,葉晴暗想,這幾間屋子難道藏了什麽,所以才故布疑陣,讓窺視這個屋子的人知難而退?
葉晴越想越對這些屋子感興趣,她輕步走過去,正要翻閱圍牆的時候,她猛地想起一件詭異的事情。
不對勁,她一路過來,這個蘭園都沒有一個守衛,難道她被發現了,敵人給她設計了一個空城計?
想到這裏,葉晴連忙停住翻閱圍牆的動作,灰溜溜的躲在一處庭院的後牆角,探頭四處查看。
良久後,她也沒有發現有人動作,心思著,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
就在她想再次起身探險時,她猛地聽到身旁閣樓裏的對話。
“你們說墨君小姐怎麽突然回來了?”甲問。
乙說:“好像是一個叫美帶子的神醫來了,墨君小姐過來看看。”
丙反駁:“才不是呢,墨君小姐巴不得墨董死,她才不會因此回來看望。”
甲問:“那墨君小姐回來做什麽?”
乙也問:“你倒說說,墨君小姐回來為啥?”
丙壓低聲音道:“看墨董怎麽死!”
“什麽意思?”甲乙詫異的異口同聲。
“我曾親眼看到墨君小姐給墨董下毒。”丙聲音壓得更低,要不是葉晴貼在牆上豎起耳朵聽,她根本聽不到。
墨君給她父親墨明川下毒?!
這是權紹添沒說,那就是墨君坦白從寬。
墨君故意不說自己給父親下毒,到底什麽意思?
難道她對警方和軍方不信任?
又或者說她是假意投降,回來幫她是為了阻止她近身墨明川?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肯定見不到墨明川,而且還會被墨君蒙在鼓裏當猴耍了。
墨君的心機比夜如歌還要重,這點權紹添和穆童大概都沒有想到。
而她剛從狼窩裏出來,又掉進了虎窩,就連聯係外麵的信號也不敢開,看來她是凶多吉少了。
橫豎都是個死,葉晴一咬牙,一跺腳,走到圍牆邊翻了進去。
這個宛如古代鬼屋的幾間房都是空的,裏麵出了燭台和佛像啥也沒有。
奇怪的是尊佛像不是觀音,不是如來,而是一伏羲。
伏羲的背後有張圖紙,藏得特別隱蔽,葉晴摸了半天才摸到。
她打開圖紙攤開一看,裏麵標識了一個地方-——信息樓。
這個信息樓應該就是蘭園的信息中心,她若能混進裏麵,一定能掌握很多墨明川的罪證。
隻是要到那個信息樓,她需要穿越一座座防守森嚴的主庭院,花園,長廊,恐怕她沒走到哪兒,人已被發現,成為他們的槍下亡魂。
如此冒險的事情,她到底要不要做?
做了是死,不做也是死,與其在這裏等死,她還不如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有奇跡呢!
抱著一線希望,葉晴順著那個地圖查找而去。
這一路上她躲避了不少防守點,但最終還是被發現了。
“你是誰,為什麽夜闖淨水樓?”身後傳來冷喝聲,葉晴嚇得連忙止步,半天沒有轉身,那人走到葉晴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麵上的冷色淡去,突然冒出一句:“你是那個美帶子神醫?”
葉晴機械性的點點頭。
那男人咧嘴笑道:“原來你在這裏,剛才夜總的人四處找你,說你是夜總的貴客,叫我們見到了一定要善待。”他說完恭敬的對葉晴道:“這淨水樓是墨董的休息之處,你雖然是夜總的貴客,也不能隨便硬闖,這樣吧,我送你出蘭園,明天一早,你再過來為墨董治病如何?”
葉晴點點頭,沒有發表其他任何意見,不過,她現在反而覺得夜如歌哪兒才是最安全的。
夜如歌看起來是個不正經的流氓,實則比墨君光明得多,他想要權勢不假,但他沒有用陰毒的手段,而是靠自己的能力去奪取。
他這種人對金錢和美女毫無抵抗力,但原則還是有的,一般不會隨便傷及性命,這就是他具備洗白的條件。
其次,夜如歌沒有對自己的至親的人下手,也沒有公然的和墨明川作對,他隻是在謀奪自己該有的。
墨君就不同,她是一個很邪性的女人,她和他的父親沒有區別,都是變態中的兩麵人。
他們這種人好的時候比誰都好,壞的時候比誰都壞,一般人難以把控,造成的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