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 不準偷看我
這森林法則和人類的戰場何其相似,片刻功夫,權紹添就領教了許多,隻可惜,群豹已經發現了他和葉晴這兩個入侵者,正一步步的往這個瀑布集結。
瞬息間,瀑布內外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斑點花豹,它們一個個凶猛獠牙,幾頭強壯凶猛的豹一直在葉晴和權紹添所在的古樹下打圈,還有幾隻一直望向縱身躍起,要不是葉晴和權紹添所在的位置太高,這會恐怕已經成了這些凶猛花豹的盤中餐了。
黎明的曙光從東方漸漸亮起,墨黑的天際上緩緩浮現一片魚白。
微光撒向大地,幽暗的瀑布叢林裏,密密麻麻湧來的花豹大概有三四百頭。
葉晴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發顫,驚恐的目光看向身旁的權紹添,壓低聲音問道,“你說的直升機什麽時候能到。”
“大概七點多。” 權紹添掃了一眼樹下群群壓境的凶猛花豹,抬手握住了葉晴發顫的手,輕聲鼓勵她,“有我在,別怕!”
葉晴另一隻手掰了掰權紹添戴表的手腕,微弱的光線,她看到了上麵的時間,“現在才淩晨四點,還有三個小時啊!”
權紹添將全身顫抖的葉晴攬進懷中,安慰道,“不就是一群花豹嘛,你怕啥,要不是國家不允許亂殺這些花豹,我一個手雷下去,它們全部玩完。”
葉晴白了男人一眼,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現在他們被花豹八麵圍攻,他還有閑情逸致和她吹牛。
一個手雷有多大威力葉晴能不知道,頂多炸出一道坑,嚇退這群花豹,要他們全部玩完是不可能的。
不過有一天,國家明文規定不能傷害這些野生花豹,權紹添身為軍人,他肯定不會輕易出手。
可這三個小時怎麽熬啊,杯具的是她被嚇得尿急,這會已經憋到了極點。
“權紹添,我……我……”葉晴憋紅了臉,可她結結巴巴怎麽也說不出口。
權紹添微微鬆開她,看著她的眼睛,從她憋紅的眼神裏,他看出了端倪。
權紹添唇角微勾,隨後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葉晴,“用這個。”
“唔……”葉晴睜大眼看著那個塑料袋,“你逗我玩吧?”
“你覺得呢!”權紹添調笑道,“難道你準備蹲在樹枝上解決,如果你真是這麽想,那我得提醒你,花豹的嗅覺非常靈敏,瘋狂起來爬樹的可能性很高。”
葉晴聞言,小臉慘白,不得已結果權紹添手中的塑料袋,正要解褲子時,她猛地抬頭,就看到權紹添眯眼盯著她,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許偷看。”
權紹添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沒有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把頭轉過去。”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葉晴真想怒吼這個不要臉的家夥。
看她憋的那樣,權紹添也就不戲弄她了,轉過臉望向身後的幽暗叢林。
那邊有異動,而且沙沙聲越來越清晰,憑他多年在叢林作戰的經驗,他覺得有一種和花豹旗鼓相當的動物在一步步靠近。
這種動物和花豹一樣都是群居動物,來的數量不在花豹之下,而且……
他猛地轉頭過來想和葉晴說點什麽,就見葉晴提著褲子,準備拋丟掉塑料袋裏的液體,權紹添怕驚動那些花豹,伸手一扯,塑料袋爛了,裏麵的尿濺了權紹添和葉晴一臉。
“你……”葉晴一把抹去臉上的自個的尿,差點叫罵出聲。
權紹添抹去臉上的尿液,冷不防冒出一句,“尿黃,火氣太真大,回去得給你降降火。”
這種時候,他還有性趣開玩笑,說流氓話,葉晴真是服了,“權紹添,我樹都不扶就服你!”
“真榮幸!”男人咧嘴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媳婦兒,你這尿引起了大波動。”他的手指了指下麵,那些濺出去滴到樹下的尿液引來一群花豹低頭去聞。
唔……這些沒見過世麵的花豹真是醉了!
葉晴看到這一幕小臉一陣紫紅,她擔憂問權紹添,“它們不會瘋狂吧?”
權紹添微微皺眉,“希望那群圍攻而來的家夥們早點過來。”
她的回答讓葉晴一臉懵逼,“那些家夥?難道是你帶來的人?”
權紹添搖搖頭,“一群似乎要來解救我們的動物。”
“難道是狼?”葉晴心裏猛地想起昨兒她救的那個狼崽子,她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權紹添聽後頓時明白了過來,“原來那隻引我過來的小狼崽子真是你救的,看來這小狼崽子對你這個恩人真是仁至義盡。”
“小狼崽把你引過來的?”葉晴震驚不已,“我當時救它的時候沒想那麽多,卻沒想到它如此的知恩圖報。”昨晚小狼崽懇求群狼放過,之後它又冒險把沈東陽引過來,如此有情有義的小狼崽,葉晴由心的感激,感動!
“有時候,狼比人還懂得感恩。”葉晴紅了眼眶,這是她第一次被動物感動到想要哭。
“狼本來就是知恩圖報的動物,這點你無需太感動。”權紹添曾養過一隻狼崽子,對狼的習性很了解,後來,狼崽子長大了,他不能留在身邊,隻得送上狼山,這些年,權紹添一直想上狼山看看,苦於沒有機會。
不過,他永遠記得,他養的那頭狼全身灰白,唯有肚子上一片黃毛,故而,他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名叫:“黃毛”
黃毛走了七年,掐指算算,黃毛現在已經七歲多了,是狼族裏最鼎盛的時期,如果混得好的,黃毛在狼族裏怎麽著也是個首領級別的。
這些權紹添一直沒對葉晴說,此刻觸景生情,想到了自己曾經的愛寵,他心裏難免有一些感慨。
見他一直沉思不說話,葉晴拉了拉他的衣袖,指著下麵有些躁動不安的獵豹,壓低聲音道:“獵豹似乎感覺到了危險。”
權紹添觀察了一會,點點頭:“可能真的大批的狼群圍攻過來,占領人家地盤的花豹有些不安了,看樣子,它們是要撤了。”
葉晴有些鄙夷的說:“這些花豹和那些侵略者沒啥兩樣,注定不得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