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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不做情人,做朋友吧

  於氏大權旁落,隨著於氏陷入了資金鏈斷裂的危機,副總謝剛川暗中收購股份,等到了再次召開股東大會的時候,他手中已經掌握了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而於父則是百分之四十,於韻佔了百分之一,最後董事長和執行總裁的位置就讓謝剛川給坐上了。


  甚至以於父簽訂的幾個合同乙方沒有動工為由,還架空了於父的權利,讓他填補空缺了再做安排。


  最近於韻忙得焦頭爛額,如果不快些解決,於氏集團就要變成謝氏集團了。


  雖然父親的公司規模不是很大,但老爸一手打拚下來的江山,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於韻幾乎要把手機都打破了,愣是沒有一家銀行肯借錢。


  也沒有一家公司跟繼續跟他們談,甚至有的說跟於氏不談,跟謝氏談。


  氣得於韻想衝過去將人大卸八塊!


  狗娘養的王八蛋!

  以前真是白瞎了狗眼!

  於韻氣呼呼地將手機摔一旁,如今別墅都賣出去了,他們全家只能擠在一個七十來平米的小屋窩著。


  於母剛將午飯端好,就見於韻拿了包風風火火地要出門。


  「小韻,你這是要去哪啊?吃了飯再出去!」


  「不用了媽,我去外面吃。」


  於韻一邊打電話,一邊坐在歇雨軒的包間內,服務員正一盤盤將才送上來。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門進來時,服務員正好上完最後一道菜,而於韻還沉浸在電話里沒有注意到男人的進來。


  「金總,以前我們兩家平日里沒少合作,現在於氏出了點狀況,你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幫嗎?」


  「金總,你就看到我爸的薄面上……喂喂?」


  於韻生氣地將手機摔到桌上,「shit!」


  對面椅子腳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於韻這才反應過來等的人已經到了。


  她連忙收回自己方才已經失態的言行,端坐好,假裝不經意地問:「你來多久了?」


  男人非常紳士地開口:「放心,沒多久。」


  但他這麼一說,於韻總覺得他什麼都聽進去了,不免有些坐不太住了。


  「那……那剛好,飯菜正好上了,我們先吃吧?」


  「阿韻。」江敘淡淡輕喚,「我有話跟你說。」


  於韻好像聽不懂一般,輕輕笑了笑,「敘,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其他事情,好嗎?」


  於韻在江敘面前從來都是真性情的,像這樣明明難受,卻壓抑著不肯發泄出來的模樣,江敘見了心裡也憋得難受。


  「阿韻,你在我面前從來不剋制你的情緒的。」


  從來就是想笑就笑,想生氣就生氣,不肯委屈自己的。


  她說:我想讓你認識到真正的我,而不是裝出來的我,這樣你才覺得我真實,這樣你什麼時候不知不覺愛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於韻拿筷子的手緊了緊,故作輕鬆地說:「沒辦法啊,誰讓今時不同往日了呢?」


  江敘盯著她,「阿韻,你是不是知道我要說什麼?」


  「沒有,敘,吃飯吧,我都餓了。」


  江敘卻不肯,執意說:「阿韻,你知道我要說什麼,也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對不對?」


  於韻最終還是放下了筷子,笑得比哭還難看,「江敘,你連最後一頓晚飯,最後一次美好的回憶都不肯留給我嗎?」


  她果然知道……


  江敘放在桌上的手指動了動,「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沒多久,在我生日之後。」於韻苦笑一聲,「其實我之前就有猜測了,但是一直不肯相信,就強行說服自己,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沒想到,還是被人戳破了。」


  「被人戳破?」


  「是,當時賈鍶涵來找我,給了我一份資料,看她的意思,是想跟我聯手對付蘇晚晚……」


  江敘眼神冷了起來,「看來給她的教訓是太輕了。」


  於韻偏頭問:「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答應?」


  「這倒不用問,你的為人我還是信的,如果連這點了解都沒有,我們也沒有這幾個月。」


  於韻笑了,這一次是真心的笑,「難得你對我還是有些了解的。」


  「敘,如果蘇晚晚願意的話,你對她好一些,她這幾年過得很苦,如果她不願意,請你不要逼她。」


  江敘詫異,「你不怨我?」


  於韻微垂下臉:「有什麼好怨的?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就說過,你是和我試試,也說清楚了,你要的人如果出現了,我們就會分手,這只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只有你情我願,沒有是非對錯。


  如果我怨了,是我自己的錯,也是我自己作出來的,我不想這麼矯情,也不願這麼做作。」


  江敘微點了下頭,「你也不要誤會晚晚,她瞞著你,是因為當時我跟你的關係……」


  於韻打斷,「我明白,我也不會怪她,我知道她是對我好的,我都明白。」


  晚晚……


  這樣親昵的名字,他們當年到底走到哪一步了呢?

  「好了,不說這些事了,江敘,你陪我吃完這頓飯,好不好?吃完之後,我還是原來的我,我們各走各路,不做情人,可以的話,做個朋友也行。」


  江敘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沉默了許久,最終點了下頭。


  「好。」


  時間一點一點流走,哪怕於韻撐著也要慢吞吞將所有飯菜都吃光才放下筷子,但終究還是有到頭的時間。


  她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揚起唇角,全然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的模樣。


  「敘……哦不,應該叫江敘了,我吃完了,送我回去唄?」


  於韻就要站起身來,江敘卻站著沒動,於韻調笑,「怎麼,現在連送我一程都不肯咯?」


  她面上看不出任何剛才的落寞,恢復了以前那大大咧咧的模樣。


  「阿韻,我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


  「哦?難道是好事?」


  江敘從西裝的內口袋掏出一張支票,「三億元的支票,你收下吧。」


  於韻拿過來看了一眼,然後把玩起來,「什麼意思啊小江江,分手費?」


  「沒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只是單純想幫你一把,你也可以當是從我這裡借的。」


  於韻揚高眉頭。


  江敘笑了笑,又道:「當然,利息也是要的,不過朋友一場,我算你便宜些。」


  於韻用支票拍了拍他的俊臉,「這麼好啊,看來沒白認識一場,這幾個月的青春也沒浪費掉,支票我就收下了,不過……」


  於韻頓了頓,躊躇一會兒,還是繼續說:「支票你給了,不如送佛送到西,幫我爸爸位置也搶回來?」


  「你可真會難為我。」


  「為難的話當我沒說。」


  江敘並沒有拒絕,「好,我會盡量。」


  於韻將支票揣入懷中,「小江江,沒白交你這個男朋友,好了,我要回家告訴我爸這個喜訊,讓他老人家高興高興了!不然整日苦著一張臉,都要成老太爺了。」


  「我送你。」


  ……


  於韻看著江敘離開的背影,她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江敘的車離開。


  她的手緊緊捏著。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蹲下來崩潰大哭。


  這場說好你情我願各取所需的交易,她已經走心了,而且走得很深了……


  她一整晚都強裝不在乎,可是又怎能不在乎?

  在她的未來里,早已經將江敘規劃在裡面了。


  如今未來沒了江敘,她該怎麼辦?

  蘇晚晚,我該怎麼辦?

  「小韻,出什麼事了?」身後是母親的聲音。


  於韻抱住母親,一句話都不說,只管大哭。


  ……


  蘇晚沒想明白靳東蜇的話是什麼意思,直到晚上回家接到了於韻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於韻說話帶了輕微的鼻音。


  「於大韻,你是感冒了,還是哭過了?」


  「我當然是忙得昏天黑地忙感冒了啊!」


  「是嗎?我怎麼聽著不太像啊!」


  「咳咳,不說這個了,蘇晚晚,我家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蘇晚哼了聲,「你也好意思說這個?如果不是我找到你家去發現你們連家都賣了,你還想瞞著我多長時間?」


  「嘖,沒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得渡過難關再說了,不過我估摸著你應該也不會那麼遲才知道的。」


  蘇晚送給她「呵呵」兩個字。


  「好啦蘇晚晚,你也別生氣,看我能給你主動打電話,你就得知道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蘇晚將信將疑,「什麼意思?什麼沒事了?這才幾天的時間,你難道還想騙我說沒事?」


  「瞧你說的,我沒事騙你做什麼,我這邊是真的沒有大礙了,等過些日子我們買了新房,你就真的相信了。」


  蘇晚出去端了杯水回房,繼續問:「那是怎麼回事?」


  「這個嘛,自然是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有人看不得我成為落魄鳳凰,所以出資借我助我們渡過難關啊!」


  「三個億啊,誰這麼有錢?」


  「嘿嘿嘿,你猜啊~」


  「男人?」


  「對了,你再猜猜。」


  蘇晚只想到了一個人,「是不是江敘?」


  「嘖,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跟江敘已經分手了,哦——和平分手。」


  蘇晚嚇了一跳,水杯都差點沒拿穩,「怎麼分手了?你們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告訴我分手了?」


  「不合適就分手啊,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蘇晚頓時覺得不太好受了,「於大韻,是不是因為我?」


  「什麼因為你啊?」


  蘇晚沉默片刻,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猜出了我跟江敘的關係?」


  於韻的聲音依舊帶著鼻音,「安啦,蘇晚晚,我既然能告訴你,你就得知道不是你的原因,我的性格別人不了解,你還不了解嗎?」


  她似乎並不在乎蘇晚和江敘的關係。


  於韻繼續說:「處了差不多四個月,他受不了我整日忙來忙去的不體貼他,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做家庭主婦的,所以就這麼著了。」


  「真的只是不合適嗎?你們這幾個月不是挺好的嗎?」


  「都說七年之癢,我這幾個月發現不合適也沒什麼不正常,行吧,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只是有點難受,也沒多大的事情。」


  蘇晚沉默了下來,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可於韻聽著又不像有大事的樣子。


  她也不好再繼續這個話題,挑開她傷心事。


  「既然沒事那就好了,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幫你的是誰。」


  「哈,本小姐貌若天仙,剛分手又有男人看上了,怎麼樣,羨慕吧?嫉妒吧?佩服吧?」


  蘇晚:「……」


  這下她肯定了於大韻真沒啥問題。


  還好好的!


  那邊的於韻擦了擦鼻涕,然後問:「蘇晚晚,我聽說你那邊不怎麼太平啊,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嗎?別跟我說沒事啊,說了我也不信。」


  蘇晚冷笑一聲:「還不是有些人自己在作,非要怨到我頭上來,作得一手好死。」


  「嘿,我們蘇晚晚生氣了喲!」


  「能不氣嗎?那貨把鍋甩給我不說,居然弄沒了慕晏的孩子!」


  於韻驚了一下,「是賈鍶涵?這麼狠?」


  「就是她,她親口說的,若是她不這麼狠,我怎麼可能找人去教訓她,動誰不好,偏偏要動未出世的孩子,一條命!」


  「咎由自取,最後呢,她人殘了沒有?」


  蘇晚又是一聲冷笑,「要是殘了就好了,後來被齊瑾南給救了,什麼事都沒做成功居然還裝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受驚嚇也不是這樣的!」


  「好一個綠茶婊,蘇晚晚,要不咱們再生一計?」


  「你有什麼好計謀?」


  「這女人這麼壞,總不能就這樣便宜了她吧?」


  蘇晚想到齊瑾南站在賈鍶涵病床前,雖沒有上前安慰,但那雙眼睛明明透出了關心。


  分明是擔憂的,分明是信賈鍶涵說的。


  蘇晚越想越煩躁,「這件事我會告訴慕晏,讓他自己看著辦。」


  於韻沉默了會兒,說:「這麼說來你是不打算給點顏色她看看了?那女人不是善茬。」


  蘇晚將齊瑾南的身影從腦子裡揮去,「是不是善茬我不想管,給他齊瑾南,是他的女人,關我什麼事?」


  「我怎麼聞到了一股子酸味?」


  「於大韻,我沒跟你開玩笑,這一把刀女人,就留給他齊瑾南自己享受吧,我不想把自己摻合進去!」


  隔著兩扇房門,蘇晚聽到了外面響起的門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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