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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不快樂是自己找的

  被齊瑾南弄得一肚子氣,靳東蜇果斷翹班了,開著自己的世爵兜了一圈,才慢悠悠回到別墅。


  靳東蜇將車停入車庫內,轉著車鑰匙走進別墅,剛脫下鞋的他發現屋子裡有些奇怪。


  他抬頭朝二樓看了看,好像那邊有聲音傳來。


  沒有開燈,周圍黑漆漆的。


  靳東蜇這個比較怪異,他所有的別墅不管住還是不住,都不會留傭人,只會讓家政公司準時安排人來打掃。


  現在這個時間,並不是鐘點工打掃的時間。


  靳東蜇神情肅然,踩著拖鞋慢慢往樓上走,主卧房間內依稀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他慢慢走到門邊,從門縫裡看進去。


  突然,一片白色驟然罩到了他頭上,靳東蜇還沒來得及拿開,就被什麼東西重重砸到了腦門上。


  靳東蜇只覺一陣眩暈,往後退了好幾步。


  還沒站穩,又被人狠狠撞了一下,靳東蜇手掌拎住對方的衣料,猛地往自己這邊扯。


  對方尖叫:「啊——你鬆手!給我鬆手!」


  靳東蜇一把扯走頭上的毛巾,將手裡的人丟到了房間內。


  他掃了眼地上,砸到自己腦門的是……平底鍋?


  靳東蜇手掌按在了腦門上,咬的牙肉都在疼,房裡的人緩過神兒來迅速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靳東蜇綳著臉將人逮住,「砸了我就想跑?哪兒那麼美的事?」


  那人聽到靳東蜇的聲音,身形震了震,就這麼一晃神,就被靳東蜇重新丟進了房內。


  「啪——」


  四周亮如白晝。


  池暮用手臂擋著眼睛,突來的光亮刺得眼睛生疼。


  男人高大的身材有些歪歪扭扭地靠在門板上,男人表情有些呲牙咧嘴,看樣子應該是被疼痛弄成的。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靳東蜇的語氣非常惡劣。


  池暮挑著眉反問:「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咬牙切齒:「那我該在哪!」


  池暮反應過來了,這裡應該是靳東蜇的別墅,而不是她伯父的,看來她爬錯牆了,實在怪不了她,她又沒去過,而且這些別墅基本上都一樣。


  池暮拍拍身上的灰塵起身,笑著打哈哈說:「不好意思啊,我好像進錯屋了,抱歉抱歉!」


  說著就要走,靳東蜇扣住池暮的肩膀,指著自己腦門上青紫一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他媽的打了我就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池暮望著男人的腦門,覺得自己好像的確出手重了些,又瞧了瞧男人的臉,沒忍住笑了出來。


  「喂,你的臉怎麼回事?這些總不會是平底鍋的錯,你該不會被人揍了吧?」


  靳東蜇俊臉沉得要滴出墨汁來。


  ……


  一樓客廳


  池暮正小心翼翼地給靳東蜇嘴角的傷消毒,男人「嘶」了一聲,瞪了池暮一眼,「手殘了?不能輕點?」


  「你一爺們兒還怕這點疼?」


  靳東蜇不吭聲了,許是覺得大男人這麼點傷還喊疼確實有點丟人。


  池暮給他上好葯,收拾收拾東西放回原位,靳東蜇瞥見她腳步走向門口,男人語氣非常不善。


  「這就走了?」


  池暮看了眼自己的雙手,然後聳肩,「我能做的都做了,你還想做什麼?」


  男人一點都不見外地指了指廚房,「我餓了,給我煮點吃的。」


  池暮濃眉橫豎,「憑什麼?」


  靳東蜇意識她看向自己的額頭,「精神損失補償,讓你做點東西吃還委屈了?」


  池暮憋著氣,氣沖沖走進廚房。


  等池暮煮了一碗麵條出來,客廳里已經沒了靳東蜇的身影,她將碗筷放到桌面,本想就這麼走人,但又覺得今晚是她的過失,待會兒麵糊了的話……


  最終,池暮還是上了樓,在主卧門前猶豫一會兒后,她伸手敲門,裡面傳來沙沙的水聲。


  「喂,那個誰,面煮好了,你快下去吃吧。」


  裡面沒有人回答,池暮擔心聽不到,等了一會,又說:「喂,你聽到沒有?聽不到也算了,我要走了啊!」


  裡面還是沒有人回答,池暮聳肩,懶得再理,剛邁開腳步,房門突然被打開,池暮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往前栽去。


  池暮皺著臉抬腿,順著一雙修長的腿往上看,事靳東蜇那張挑著眉的幸災樂禍的模樣。


  靳東蜇很不要臉說:「不好意思,我穿著褲,你不能一賞風光了。」


  池暮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是說她故意摔倒想從他浴巾底下偷窺嗎?!


  「臭流氓,不要臉!」


  下了樓,男人許是真餓極了,面有些糊還能一口不落地全部吃完,偏生這男人還吃得慢條斯理的,頗有幾分紳士的既視感。


  但是說紳士……池暮「呵呵」冷笑,這男人根本沒有。


  男人優雅地擦嘴,雖然他現在這張臉看上去一點都不優雅,抬眸,瞥了眼沒什麼表情的池暮。


  「你叫什麼?」


  「哦,池暮。」


  靳東蜇細細回味這兩個字,最後的結論是,「遲暮?這名字可不怎麼好。」


  「呵呵,我是不是遲到的遲。」


  「哦……浴池的池?池小姐對這種事情頗有情調。」


  池暮:「……」


  滾吧你!

  ……


  齊躍。


  蘇晚進了總裁辦公室后便端端正正地站著,齊瑾南不說話,她也不做聲,空氣里是詭異的寂靜。


  嘩嘩嘩——


  紙張一頁頁翻開,齊瑾南一直低頭看文件,沒理會蘇晚,儼然一副秉公辦事的模樣。


  良久,蘇晚終於按捺不住,低聲說:「齊總……」


  齊瑾南打斷她,抬起頭來,盯著蘇晚幾乎要垂到胸前的那顆腦袋,「辭職的理由是什麼?」


  「齊總,我狀況不好,留在公司會影響別人,也會招來別人非議。」


  「你過來之前,有人說過你半句?」


  蘇晚張了張嘴,回想一下,好像真的沒有一個人說她一句話,也沒有人再用異樣的目光看她,彷彿一切都回到了從前,那天將她圍住的人,都不見了……


  蘇晚答不出來,齊瑾南步步逼問:「既然沒有,你告訴我具體原因,沒有原因的辭職,蘇晚,我說我批不批?」


  蘇晚咬了咬下唇,「齊總,你原諒我,我做不來,我不想留在齊躍。」


  齊瑾南臉色是辦公時常有的嚴肅和一絲不苟,「蘇晚,記不記得你當時跟我說過什麼,這一次會是你最後一次應聘,所以你想說,你辭職之後不會再幹活了?」


  蘇晚眼圈有些泛紅,走到辦公桌前,「齊總,最近事情很多,我很煩躁,我靜不下心來工作,我怕給公司添麻煩。」


  「我給你放假,等你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回來。」


  「齊總,我不想要假,我想辭職。」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沒有理由。」


  蘇晚皺著眉,面上已經顯露不耐煩,「你不批就算了,我不會回來了,反正辭呈我已經交了!」


  「不行。」


  蘇晚怒了,抄起桌上的文件盡數朝齊瑾南臉上扔去,齊瑾南只是側了側臉,雙眼直直盯著她,沒有任何要發怒的跡象。


  蘇晚認識到自己過分了,煩躁地單手捂了捂臉,「對不起,我最近有些煩躁,我不是故意,對不起……」


  齊瑾南從抽屜里拿出兩張機票,放到桌面上,「我給你放個長假,你到歐洲去散散心,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什麼時候回來。」


  蘇晚紅著眼眶,看了看那機票,又看了看齊瑾南一直注視自己的雙眼,「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那雙幽深的墨眸凝著蘇晚,半響,幽幽說:「喊上你的好朋友,你們一起去歐洲玩玩。」


  蘇晚搖頭,「我不要。」


  齊瑾南一字一句認真說:「聽我的,你最近心態不好,一直在連城會讓你崩壞,出去走走,調整好自己再回來。」


  蘇晚最終還是拿走了機票。


  ……


  幾天之後,蘇晚只告訴了小姑,說她要去歐洲出差一趟,其餘誰也沒說。


  雖然是兩個人的機票,但蘇晚沒有喊上於韻,只要看到於韻,蘇晚就會想起江敘那張臉。


  不是對於韻有了隔閡,只是暫時不想看到江敘。


  過了安檢,蘇晚走進了齊瑾南特意安排的頭等艙,坐在裡面,昏昏欲睡。


  一個人的旅程,這是蘇晚上學時期最渴望的夢想,如今真正踏足,卻發現是多麼的孤獨。


  有些時候,不是想一個人走走,就是真的好的。


  身上被人輕輕蓋上什麼東西,蘇晚半眯起眼睛,池暮沖她微微一笑,「把你吵醒了?」


  蘇晚揉了揉眼睛,半撐起身子,「又見到你了。」


  池暮點頭,「我看你好像心情不大好的樣子,怎麼啦?遇到煩心事了?」


  蘇晚沉默著,家醜不外揚,那些破事也不值得說,沒必要讓池暮跟著自己一起煩惱。


  池暮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輕聲說道:「我家境不太好,但我一直都很樂觀,從來沒把事情看絕望過,你知道為什麼嘛?」


  「什麼?」


  「因為我奶奶跟我說:快樂是別人給的,不快樂是自己找的。」池暮的五官不是特別漂亮那種,那笑起來總讓人覺得很甜很暖。


  「現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希望你能過得好些。」


  蘇晚愣愣地,隨後垂下臉來,像是喃喃自語,「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如果所有事情都要搞個清楚明白,這是吃力不討好的,自己懂就好,沒必要深入人心。」


  蘇晚扯了扯嘴角,似笑又不似笑。


  池暮看出效果不大,便又問:「你自己一個人坐飛機嗎,上次那個帥哥呢?」


  「哪個?」


  「就是上次我翻門進去瞧到的那個帥哥呀,怎麼啦?你們鬧彆扭了?」


  蘇晚搖搖頭,忽而又問:「你……為什麼要問他?」


  「他難道不是你的男朋友嗎?」


  「不是,怎麼這麼覺得?」


  「你又來了。」池暮眉眼含笑,這一次倒是回答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看到你們站在一起就覺得分外的登對,好像你們一開始就註定了是一對的。」


  蘇晚目光悠遠,「是嗎?」


  兩人沒有再聊下去,蘇晚困了,池暮便去照顧其他乘客。


  蘇晚這幾天都沒能好好睡覺,眼睛底下是深深的黑眼圓,她在飛機上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拖到一個熟悉的地方,指著前面怒吼。


  「你又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出事?你知道她已經就不回來了嗎!」


  蘇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眼前是一輛被撞得稀巴爛的車子,車頭已經被嚴重撞陷進去,還有濃烈的氣味從車裡冒出來。


  蘇晚攥住男人的衣服,「快,車子要爆炸了,你快去把人救出來啊!」


  男人不為所動,「救什麼救,她已經死了,我還怎麼救?蘇晚,你讓我過去是不是想把我也害死?!」


  蘇晚身體往後退去,抱住頭,「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想害過一個人!」


  「那你告訴我,她為什麼會死?她為什麼會死在你面前!」


  蘇晚張嘴想解釋,可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身子被人一點一點往下拽去,蘇晚掙脫不開,只能看著眼前的黑暗將她吞噬……


  蘇晚從噩夢中驚醒,早已經是滿頭大汗。


  池暮剛好從她身邊走過,見她這般模樣,連忙將水杯遞了過去,又安撫地拍拍蘇晚的後背。


  「做噩夢了?」


  蘇晚點頭,回想起那個夢,她覺得心驚膽戰。


  她一下子將水喝完了。


  「要不要再來一杯?」


  蘇晚搖頭,「不用了,我緩過來了,好多了,你視察之後也去休息一會吧?」


  「現在還是我值班時間,暫時還不能休息,如果你睡不著的話,可以跟我聊聊天,有些事情說出來心裡會舒服些的。」


  還沒等蘇晚開口,飛機突然斜了斜,蘇晚整個人都往一側倒去。


  池暮也是站立不穩,頭等艙的旅客都被這一狀況給驚醒了。


  「怎麼回事?」


  「發生什麼事了?」


  「飛機好像出了問題,是不是遇到對流?」


  池暮連忙安慰,「請大家不要驚慌,不論遇到什麼問題,我們都會做出最安全的方案,請大家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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