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沒女人你還光榮了？
周年慶的三天，蘇晚被齊瑾南救回來之後都是躺床上度過的。
等到集體的飛機飛回去，齊瑾南才慢悠悠告訴她，讓她跟著坐頭等艙。
蘇晚不太懂，為啥齊瑾南那天耍了一通起床氣后，整個人就好像不記得了發生什麼事一般，見到她都沒有半點的不自在。
虧她還心虛了大半天。
靳東蜇看到齊瑾南下巴那個傷痕時，很不客氣地問：「被貓爪了還是被女人抓的？」
齊瑾南冷冷掃過去，「你家女人抓出來是這個模樣的？」
靳東蜇很不給面子地嘲笑，「我又沒女人，我怎麼知道。」
「沒女人你還光榮了？是證明你沒魅力還是陽.痿？」毒舌起來的齊瑾南不是別人能比的。
「齊瑾南，人身攻擊就沒意思了。」
齊瑾南嗤笑，「本來的事，還不讓人說了，真不是個男人。」
不止蘇晚，很多時候靳東蜇都不想和這個人說話。
「說正事，我手下那個女人你怎麼對付的？」
齊瑾南面色如常，端起茶抿了口，「首上遊艇，興高采烈，得意忘形，失足落水，搶救無效，與我何干？」
靳東蜇悶哼一聲，「確實與你無關。」
蘇剛晚下了飛機，遠遠就看到慕晏候機，慕晏穿著寬鬆大衣，右手垂下，左手放進口袋裡。
男人面容英俊，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眼球。
蘇晚一瘸一拐上前，慕晏也沒有去扶她，只是看著她走過來。
「阿晏，等我嗎？」
慕晏左手接過她手裡的行禮，「嗯，回去了。」
齊瑾南是跟在蘇晚後面出來的，看著她走在慕晏身後，墨眸不由得眯了眯。
靳東蜇是滿臉不悅走出來的，正好遇到站定不動的齊瑾南，便一胳膊勾住他的肩膀。
「走老齊，公司去。」
齊瑾南涼涼掃向他，「什麼人物惹到你了。」
靳東蜇不以為然，「嗤，誰敢惹我？」
蘇晚第二天上班，林欣芝最先上前關心，蘇晚連聲說自己沒事，並催促她快去工作，林欣芝才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
蘇晚去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到秘書部里有人在悄悄的議論。
「誒，聽說趙零失足落水被送去醫院的事情，真不真的？」
「誰說不是呢？我是親眼看到她被人從海里撈上來的，我看她那個樣子，死氣沉沉的，一動不動，當時就覺得她不行了。」
「就是，你別不相信啊，我有朋友在醫院工作，正好就是接到了趙零，後來警察封鎖現場，醫生護士來了，當場宣布溺亡了呢。」
「真的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呢？」
「我聽警察最後給出的結論是趙零第一次上游輪太興奮了，自己獨自跑上甲板上玩，沒想到腳滑落水了，幸好後來有人聽到落水聲跟船長說了，不然啊，趙零估計現在都失蹤著，很可能連屍首都找不到啊！」
「這麼慘啊……你說這趙零的，上次游輪有什麼好興奮的，結果搭上了自己的命。」
「哎呀你們都別說了，我覺得怪冷的。」
「還是快點回去吧，我今晚要讓我男朋友送我回家了。」
蘇晚從茶水間的門口走開，有些心事重重，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有些怪怪的。
她剛坐回去，就聽到沈淇淇悄咪咪跟她說：「誒，蘇晚，張總離職了，他交給你的工作你不用做了。」
蘇晚一怔，怎麼同時出現這麼多事。
「怎麼突然離職了？」
她總覺得趙零和張總的事情跟她有關，不然總不會這麼巧吧？
剛齊瑾南才跟她說了主謀，今兒就聽到一個死了一個走了，蘇晚不得不多想。
沈淇淇聳聳肩，「鬼知道呢，上頭的事情咱們這些小兵還是不要打聽的好，做咱們自己的。」
蘇晚點點頭，卻忍不住多想。
沈淇淇望向靳東蜇辦公室，示意蘇晚，「對了，靳總剛打電話過來讓你過去一下。」
蘇晚皺眉，對這位靳總她非常想遠之，「有說什麼事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應該是讓你做他秘書的，你也知道的，趙零本來是靳總的助理，結果現在趙零不在了，靳總平時也忙，所以我估計靳總是看上你了。」
蘇晚卻不這麼認為，「就算其他人都有直屬上司了，可林欣芝和另外一個比我早進公司，論資歷也輪不到我。」
沈淇淇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人靳總就看上你了呢？帶傷還要上班，非常盡職盡責呢！」
蘇晚用文件拍了拍她腦袋，「好好說話你，別說得曖昧不清的！」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雖然我覺得應該就是這件事，不過你還是去確認一下吧，快去吧，別讓靳總久等了。」沈淇淇推她起身。
蘇晚杵著拐杖走到靳東蜇辦公室門口，敲敲門，「靳總，我是蘇晚。」
「進來。」裡面的人回得很快。
蘇晚推開門進來，見靳東蜇拿著鋼筆的手放在鼻下，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悅。
蘇晚也不吭聲，低頭見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腳。
半響，才傳來靳東蜇翻動文件的聲音，還夾有男人低低的嗓音，「你的腳恢復得怎麼樣了？」
「啊？」蘇晚有些驚訝，一抬頭，男人的目光依舊落在文件上，她這才知道這靳總只是隨口一問，純屬客氣。
「哦，還行吧，再過一兩周就可以把石膏拆了，然後慢慢恢復就行。」
「還要兩周？」
「噢，因為上次我沒顧及自己的腿，醫生說為了保險起見的。」
蘇晚也不解釋上次是什麼時候，而靳東蜇也不問，似乎兩人都是心知肚明。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直屬上司，你只需要做我給你安排的工作，聽懂了嗎？」靳東蜇話音剛落，就朝蘇晚遞了一份文件。
又道：「這個重要文件，今天下班前交給我。」
蘇晚愣了好久也沒接，沒想到沈淇淇居然猜中了，真的選中她了。
「靳總，為什麼啊？」
靳東蜇一臉嚴肅，這是這個男人工作室一貫的表情，「什麼為什麼？」
「就是，為什麼是我呀？我才剛進齊躍沒多久，我覺得我應該勝任不了……」蘇晚其實就是不太想跟靳東蜇打交道。
一個毒舌她已經夠了，她不想兩個上司都來時不時毒她一下。
靳東蜇不太耐煩將文件摔到辦公桌上，「我就看上你了這很難懂？」
蘇晚：「……」
還真挺難懂的。
見她一臉懵懂外帶不太敢相信的表情，靳東蜇語氣非常煩躁，「你要麼做，要麼滾蛋，自己選一個！」
「做，當然做！」哪有這麼狠的。
蘇晚想到齊瑾南那一句「笑靳東蜇情商為負數」，頓時就釋懷了。
靳東蜇這才又翻起自己手上的文件，邊用鋼筆圈圈畫畫，蘇晚躊躇著問：「靳總，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我時間不多。」靳東蜇頭也沒抬。
蘇晚快速組織了好一會語言，才緊張地問：「就是……靳總應該知道的，我在周年慶的時候失蹤了，是齊總帶我回來的，還說主謀是趙零和……張總的太太。
可今天我突然知道趙零昨天出事了，張總也離職了……」
靳東蜇手上的鋼筆頓住，「你想說什麼？」
蘇晚抿了抿唇，慢慢說：「就是我覺得，我前兩天出事了，然後趙零和張總接著出事，還都是跟我出事直接或間接相關的人，我總覺得……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靳東蜇抬眼看她，表情是那麼欠揍的——至少蘇晚眼中是這樣的。
「所以你是覺得是我動的手還是老齊動的手？」
蘇晚一驚，搖頭說：「我到沒這個意思，只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而已。」
靳東蜇揚眉，毫不留情地諷刺，「你覺得你有這麼大魅力？」
蘇晚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這男人要麼是罵她不要臉，要麼就是罵她太自戀。
她冷笑一聲，丫的，誰都是有脾氣的好嗎？
「靳總，誰說我就一定沒有這種魅力呢？女人嘛，總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撩人姿態，誰又知道呢？」
靳東蜇上下打量兩眼，「還真看不出來。」
「呵呵，你會看出來的。」
蘇晚轉身要走，靳東蜇喚住，「站住。」
蘇晚只頓住腳，沒轉身，「靳總還有什麼吩咐？」
「不想幹了？把你的文件帶走。」
「……」
也不知道是不是齊瑾南太忙了，蘇晚的午飯是姚特助送上來給她的，恰好，她也要趕工作。
做了靳東蜇的秘書後，蘇晚真心覺得工作量很大，她很難想象以前的趙零是有多厲害才那麼空閑。
其實並不是趙零以前工作能力特彆強，而是最近靳東蜇趕著下個月的工作，自然秘書也得跟著干，所以才特別忙。
至於選中蘇晚的原因，也是知道她畢業於海大，且工作了三四年，新來的沒經驗，不能幫他一起趕下個月的工作，蘇晚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這一周蘇晚都是中午留下，吃著姚特助送來的午餐，下午要麼慕晏親自來接，要麼就是慕晏派助理來接她。
這天上午下班，姚特助沒一會就送來了午餐，好幾天沒見到齊瑾南，蘇晚忍不住問：「你們齊總吃午飯了嗎？」
姚特助面露喜色，終於……你終於問了！
你是不知道啊，在你沒問的日子裡我是怎麼在齊總冰渣子一般的眼神中熬過來！
姚特助笑得非常狗腿，「沒有呢，齊總最近都太忙了，沒有這麼快吃午飯的。」
「……哦。」蘇晚垂頭看著手中的飯盒。
姚特助：「……」
這就沒了？
見蘇晚還真沒有再說什麼的跡象，姚特助不得不相信，還真就這樣沒了！
咬咬牙，姚特助硬著頭皮說：「唉，齊總太忙了，有些時候都顧不上吃午飯，要是常常這樣下去，也不知道齊總的胃能不能受得了。」
蘇晚還是沒抬頭，嘴上催促，「既然這樣，姚特助你就趕緊把飯菜帶回去吧，找准齊總空閑的空檔。」
姚特助一臉恨鐵不成鋼，「可是齊總不聽我的呀！」
蘇晚抬頭，對上了姚特助殷勤的目光。
蘇晚：「……」
她為什麼好像看到了姚特助「快來跟我上樓一起勸勸齊總」的眼神表達？
她上去有用嗎？
一點都沒有好嗎！
可是，在姚特助的星星眼外加滿臉期待中，蘇晚還是沒忍住拒絕，只問：「呃，你這樣子是……我能做什麼嗎？」
姚特助激動得一拍手，「能啊，簡直太能了，蘇小姐你快跟我上來！」
蘇晚：「……」
最後是，姚特助拿著蘇晚的午餐，然後幾乎是硬拉地將人帶上了三十三樓。
走到總裁辦公室，蘇晚雙腳急忙剎車，「姚特助，你說明白啊，我能做什麼呀我，我又不是齊總的什麼人。」
說到這，蘇晚一個激靈，「對啊，齊總不咋吃午飯，你應該去找他未婚妻啊，未婚妻在旁，總得給點面子的你說是不是啊？我這個啥身份都不是的過去，你這不是讓我尷尬嗎？」
姚特助撓撓頭，邊打開門，邊說：「你這話說得挺對的……我好像的確應該找找程小姐，或者夫人……」
蘇晚非常贊同地點頭，「對啊，我覺得你現在打電話過去應該還……」
蘇晚話沒說完，姚特助忽然兩手放在她後背書，控制好力道忽然將她往總裁辦公室里一推，再迅速將門關上！
蘇晚看著手中的飯盒：「……」
剛剛不是說好的嗎？
忽然反悔真的好嗎？
突然很想打人怎麼辦？
齊瑾南正坐在大班椅上，一絲不苟的英俊面容面對著筆記本，嘴裡一口流利英文，他似乎正在視頻開會。
男人深邃的眼眸看見她的時候眯了眯，英俊的面容依舊嚴肅，視線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很快移開，抬手指了指真皮沙發，意示她先去坐下。
蘇晚只好認命地捧著飯盒去沙發坐下，然後將飯盒在琉璃玻璃桌上一一擺放整齊。
她抬眸看了眼，男人還在認真開會，隔得有些遠，男人說話語速又快，蘇晚聽不太到他們在聊什麼。
她只定定看著男人輪廓剛毅英俊的側臉，以及性感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