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靳總居然還自戀?
齊麻麻上樓沒坐半個小時,一個電話就直接打到了蘇晚手機上,蘇晚看著上面「大總裁」的備註,有些無語。
怎麼人人都把電話打她這兒了?
按了接通鍵,「喂?」
那邊的男人直入正題,「我媽還在你那?」
「呃,齊總你打算來接嗎?」
「站在那別動,等著。」
剛剛站起身接電話的蘇晚,「……」
她為什麼要站著不動?
齊麻麻小小觀察了一番蘇晚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屋子,兀自點了點頭,又拍拍手邊的沙發,「誒小蘇,你站著幹什麼呀,來這裡做呀!」
「齊夫人,我……」
「嗯?剛不是說喊伯母嗎?」
「可是……」蘇晚心想,你是我大boss的母親啊,我哪裡敢!
齊麻麻佯裝生氣的模樣,「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蘇晚乾笑了笑,「伯母,我給您倒茶去!」
齊麻麻拉住她的手臂,將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倒什麼呀,我喝了一壺茶才來的,你坐好我給你倒湯去。」
「伯母,怎敢勞煩您……」
「誒別多說了,你坐好!」話說著,齊麻麻已經攔下了蘇晚,自己一個人快步走到廚房去。
蘇晚只好嘆氣,打開保溫盒,齊麻麻拿著一個碗走來,接過蘇晚手上的保溫瓶,給她盛了一碗湯。
「不燙的,可以現在就喝,你嘗嘗,這可是我親手熬了一下午的!」
蘇晚有些受寵若驚地接過,在齊麻麻期盼的眼神中,默默喝了兩口。
頗覺味道有些怪異的蘇晚,瞄瞄齊麻麻一副「味道怎麼樣,還好喝吧?快誇我快誇我」的表情,咽了下口水,說。
「伯母,您的手藝還是挺好的……」
齊麻麻掩不住嘴角咧開的笑,「你確認不是哄我的?」
蘇晚兩大口將這碗湯喝完著,還鼓著腮幫子沖齊麻麻豎起大拇指。
齊麻麻被取悅到了,非常的開心,又興緻勃勃給蘇晚盛了一大碗,「好喝就多喝些,特意給你補身子的,裡面可是有好多補品的,別浪費了哈!」
實在覺得味道怪異的蘇晚:「……」
老夫人,我奉承幾句,您這麼當真?
齊麻麻催著蘇晚多喝幾碗,等她喝完了才開始扯話題聊起來。
「晚晚啊,我這樣喊你行嗎?」
「可以,伯母您喜歡就好。」
「誒,就喜歡你這麼直接的孩子,晚晚聽說你跟瑾南是大學同學?」
「嗯,是的,齊總比我大兩屆。」
齊麻麻繼續追問:「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蘇晚想了想,想起了那時候的齊瑾南,說:「當時吧,齊總比較高冷,在我們海大非常出名,不僅人帥,成績也好,雖然吧,不怎麼愛說話,也不太搭理那些花痴女生,但就是這樣才更讓那些女生覺得有氣質。
況且就憑齊總的實力,不靠臉也海大也是頂頂拔尖的人物,海大,女生都說齊總是個與月亮並肩的人物,可觀不可褻玩,矜貴無比。」
「哎喲,我兒子哪有那麼好,你們真是呀……」齊麻麻臉上是甜蜜的笑,有人這般誇自己兒子,她當然是高興的。
「那麼你呢,晚晚你在當時有沒有也喜歡我們瑾南啊?」
蘇晚一怔,沒想到齊麻麻問話那麼直接,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自己還在齊瑾南手底下幹活呢。
要是當著齊麻麻的面說喜歡,也不知道會不會傳到齊瑾南耳朵里,然後被那個毒舌男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
蘇晚正苦惱著該怎樣回答,手機在這時突兀地響起,到算是救了她一回。
她快速接起,「齊總?」
那邊頓了兩秒,才閑閑說:「和我媽說聲,我到樓下了。」
蘇晚轉過身去,對齊麻麻笑笑,「伯母,那個,齊總到樓下了,說是接您回去呢。」
齊麻麻一臉的不快,「怎麼來那麼快啊?我都沒坐多久就要回去了?真是的!」
齊麻麻懷著一腔的不滿,一直碎碎念到了樓下,見到自己兒子靠著車門那修長的身影時,才住了嘴。
「哼,就會仗著自己長得好看,要不是我,你有那麼耐看的臉嗎!」
蘇晚:「……」
齊瑾南身子幾乎淹沒在黑暗中,他微錘著腦袋在玩手機,屏幕上隱隱約約的光線照來,襯得他整個人都諱莫如深。
聽聞腳步聲,他抬眸看了一眼,而後在手機上快速點了幾下,就收回西褲口袋裡。
男人穩步走來,兩手伸進西裝口袋裡,蘇晚覺得,他好像一直看著她們的方向。
待到男人走到近前了,齊麻麻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嗔罵:「我特意把司機趕回去,你就沒看出來我想和晚晚多聊一會嗎?你沒事湊過來做什麼呢?」
「是不是還沒吃飯?」
齊麻麻語塞,只好瞪他一眼。
「難不成還想在她家吃過晚飯再走?你來得那麼突然,她家沒有冰箱,你是讓她又走一趟超市?」齊瑾南輕嘆。
蘇晚有些差異,沒冰箱這事他都知道?上次去她家,這男人好像沒往廚房裡走吧?
齊麻麻冷哼一聲,「我就坐一個小時啊,才剛下班沒多久的時間,我做一個小時也不礙著誰,你干那麼急過來做什麼啊?」
「等你在坐車回去得差不多九點了。」
「這個我沒想到,所以我不管!」
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母子,蘇晚一準覺得他們是在打情罵俏。
齊瑾南沒再搭腔,而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到自己母親肩上,「有些涼了,回家吧。」
齊麻麻捧著自己的臉,活脫脫一副少女狀,「哎喲,就知道我們家瑾南最貼心最細心了!」
齊麻麻給蘇晚一個眼神,意示她看看自己肩上的西裝,笑眯眯說:「你看,瑾南一直是我最驕傲的兒子,我們鄰居家的兒子個個都不如,每次那些老太太們看到我兒子體貼我的時候,都眼紅得不得了。
沒辦法啊,誰讓我們瑾南這麼優秀呢?要是誰家女兒嫁給我們瑾南啊,肯定是被他寵上天的,是吧晚晚?」
蘇晚咧了咧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走了,你早點回去。」齊瑾南看了眼蘇晚,而後摟著齊麻麻的肩膀帶她到車邊。
蘇晚是看著齊瑾南為齊麻麻打開車門,然後一隻手扶在車門上方,防止齊麻麻磕到頭。
蘇晚怔怔地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齊瑾南是真的細心,是真的懂得注意一些小細節,也正是這些小細節,突出他對這個人的關心……
如果哪家姑娘嫁給他,一定是被寵上天的。
對啊,程淼真是幸運呢。
蘇晚看得入神,以至於齊麻麻
沖她揮手告別時,蘇晚都沒注意到。
車內。
齊瑾南將車停在一個拐彎處,看著蘇晚走回公寓,又看到八樓的燈光亮起,齊瑾南才再次把車開走的。
齊麻麻看在眼裡,心裡樂得不得了,盤算著不用過多久自己就能多個兒媳婦了,再多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了,誒,真是想想都開心啊!
齊麻麻忍不住邀功,「瑾南,我剛才的表情還可以吧?我可是使勁誇你呢!看,我兒子顏值高,身材好,又有孝心,娶了老婆肯定很寵人家!你媽我做的還可以吧!」
齊瑾南在後視鏡里掃了自家母親一眼,「她不白痴,看得出你是故意的。」
齊麻麻臉色僵了僵,「你什麼意思啊?在諷刺我還是怎麼著?你個臭小子,你媽我辛辛苦苦為你著想,一個電話我大老遠辛辛苦苦就給你攔住情敵了,你這麼說我呢?」
齊瑾南沒吭聲,大概也覺得這位媽的確盡心儘力,再嗆她實在不太好。
高興的勁兒過頭了,齊麻麻就又想起了今天的舊賬,沒好氣問:「你快給我說說,你跟程淼那個訂婚是怎麼回事?」
齊瑾南還是不說話,轉動方向盤打了個彎。
齊麻麻湊過去,一巴掌又打在兒子肩膀上,「問你話呢!」
「媽,我在開車。」
「你少來,你的車技我還不了解?況且我又沒搞你的方向盤。給我說說,怎麼回事呢?你要訂婚,我這個做媽的為什麼會不知道?」
齊瑾南抿唇,良久才閑閑說:「這事我有分寸,你不用管。沒事你多跟蘇晚聊聊。」
齊麻麻冷笑,「你就作吧,要是把我看中的兒媳婦作沒了,你就不用回家了,家裡沒你位置了!」
周年慶很快就到了。
幾天的時間,蘇晚的腳腕有些許骨折,好不了多少,上飛機的時候還是打著石膏的。
這幾天蘇晚工作量並不大,是齊瑾南特意囑咐過得。
本來齊瑾南是要放她假,讓她回去休息的,可蘇晚說她才來公司沒幾天就放假,難免留下更多話柄,故而齊瑾南只好減輕她的工作量。
在候機廳,蘇晚看到了穿著大紅色艷麗短裙的程淼,她看了看程淼的航班,是飛往美國的……
蘇晚是第一次坐飛機,她沒想到第一次坐飛機就坐上了頭等艙,看來這腳也沒白傷。
頭等艙環境是真的好,有軟卧,最重要的是食物叫啥有啥,真不能太爽。
「你怎麼在這?」
蘇晚正在用餐時,耳邊是一道熟悉且略帶不悅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是靳東蜇緊皺眉頭的一張臉,蘇晚怔了怔,反問:「靳總,好奇問一句,為什麼我不能在?」
靳東蜇看看她的腿,忽然笑了,笑得讓人莫名其妙,但他接下來一句蘇晚就聽出了他笑什麼。
「用腿傷敲詐的?」
蘇晚這就不高興了,什麼敲詐,說得那麼難聽,她是受害者好嗎?
蘇晚沖他露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然後靳總那麼想懟人的話,請靳總直走二十步然後左轉十步好嗎?」
靳東蜇朝她說的看去,面上冷意浮現。
很好,女廁。
靳東蜇點了點她的桌面,冷聲說:「你過來我這邊一趟。」
蘇晚不知道這人葫蘆里買的什麼葯,只好起身,一步一步慢慢跳過去。
等蘇晚跳過去的時候,她看到的是男人一本正經地翻看手裡的資料,蘇晚嘴角抽了抽,這人周年慶了還在工作啊?
靳東蜇聽到有些重的腳步聲,朝蘇晚抬了抬手,不料這腳步聲不是蘇晚的,而是屬於路過空姐的。
靳東蜇忽然的抬手,將空姐嚇了一跳,腳下高跟鞋沒踩穩,身子一歪,直直倒在了靳東蜇身上。
靳東蜇卻是連人都沒扶一下,反而反手擋住,然後又退了回去,空姐是自己撐住椅子才站穩了的。
空姐身材高挑,粗略看著大概也有一米六八的身材,加上高跟鞋,起碼一米七五了。
她那臉蛋雖不是什麼驚艷之姿,但也絕對說得上是美人一個,她最為明顯的特徵是右眼眼角有一小顆痣。
靳東蜇掃了兩眼那空姐,目露不屑,「請你不要打擾我工作,別耍些不上檯面的手段。」
蘇晚明顯看到了空姐那僵硬微笑的臉上,嘴角有些痙攣,「先生,您想多了,是您忽然抬手我才被嚇到,沒有站穩的,並不是故意往您身上摔的。」
靳東蜇冷笑一聲,「裝模作樣,你當我看不出來?」
那空姐眉目間顯出幾分不耐,卻還有硬著臉微笑,「先生,您不是香餑餑,並非人人都愛的,老實說,我還真的沒有。」
靳東蜇唇角是嘲諷的弧度,「你這種的女人,我不是第一次見,你可以走了。」
那位空姐看樣子是深呼吸幾下,才轉開步子的,經過蘇晚的時候,保持良好的笑容問:「小姐,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蘇晚還沒開口,那邊的靳東蜇不耐煩說:「我不是說了你可以走了嗎?」
蘇晚給了她略帶歉意的笑,指了指靳東蜇手上的文件,空姐恍然大悟,沒理會靳東蜇的話,又道。
「那麼我先走了,您行走不方便的話待會我再走回來。」
蘇晚笑道:「好,謝謝。」
蘇晚看得出來,這位空姐礙於身份不敢明著跟靳東蜇來,但暗地裡還是敢跟這男人叫板的。
靳東蜇皺著眉,看向那空姐的背影,似是自言自語說:「不自量力。」
蘇晚:「……」
這男人居然還如此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