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裙子還敢不敢穿了？

  樓道沒有感應燈，每次都是摸黑按開關，因為是舊公寓，為了節省電費，都是每層的燈都有自己的開關


  周圍黑壓壓的，樓道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高跟鞋的聲音，在沒別的聲音，這樣詭異的氣氛，總會讓蘇晚想到一些壓抑的事情。


  所以，以往天黑之前，她早就好好在公寓里呆著，今天，是例外。


  高跟鞋踏上樓梯發出的清脆聲，讓樓道顯得更為幽森，蘇晚心裡有些發毛。


  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自己。


  按上開關，燈光照來的那瞬，蘇晚心裡的黑暗去了一大半。


  走過這層樓道，蘇晚再次進入了黑暗。


  總覺得除了自己還有另一道腳步聲，很輕很沉穩，她忽然回頭看回去，發現有一個被拉長的身影。


  眼前閃過的是那六年前那一幕慘烈的畫面，蘇晚臉色一白，心裡慌得厲害，下意識小跑起來。


  後面的腳步聲也加快了，蘇晚心中的驚慌更甚，幾步變兩步再並成一步跑起來。


  但是她忘記了，她穿的是高跟鞋。


  腳踝拐了下，她身子還沒站穩，來不及有所反應，蘇晚已經往下栽去，她的手抓了抓，什麼都沒抓到。


  蘇晚想著，摔下去也好，什麼都不用怕了。


  後背貼上一個結實的胸膛，腰被溫厚的手扶住，聞到的是前不久還環繞在鼻間的那股味道，蘇晚覺得自己慌亂的心在這一刻忽然平靜下來了。


  耳邊是齊瑾南低沉的嗓音，「不好好走，你跑什麼？」


  蘇晚垂下腦袋，「我以為是壞人……」


  「你怕黑？」


  明知有可能是壞人，卻還每層樓堅持按開樓道的燈，想來只有這個原因了。


  蘇晚勉強點點頭，「以前不怕的，後來就怕了。」


  齊瑾南將她扶好，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到家門。」


  被方才一嚇，蘇晚巴不得身邊有個人陪呢。


  蘇晚住在八樓，看到自己公寓的門，她就覺得好像找到了歸屬。


  在手包掏鑰匙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師兄，你怎麼又上來了啊？」


  齊瑾南站在她身後，上下看了她一眼，說：「我的西裝還在你身上。」


  蘇晚低頭看了看，才想起還有這一碼事，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這樣吧，我明天洗乾淨再給你送過去？」


  「要乾洗。」


  「好的，我會帶去店裡的。」


  蘇晚已經掏出鑰匙，插到鑰匙孔里，見他腳步一動不動，蘇晚不由問道：「要不要進去喝杯茶？」


  齊瑾南抬手看了看腕錶，「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明早八點之前去一趟齊躍。」


  蘇晚怔了怔，腦子一時間打了結，過了十秒才反應過來，「我、我還有機會是不是？」


  齊瑾南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視線投到她的短裙上，虛空點了點，「如果明早你還是這條破布，我會親自把你趕出去。」


  蘇晚正想說肯定不會了，誰知齊瑾南又補了句，「我忘了，這條破布已經被撕爛了，如果你還穿，那就是相當於裸著去了，你應該沒那麼厚的臉皮吧？」


  蘇晚被說得臉紅，低下頭，一聲不吭。


  「低頭做什麼？難不成真有這麼厚？來，我摸摸看。」


  蘇晚沒忍住，抬臉瞪了他一眼。


  齊瑾南滿意地勾起唇角，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