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第三條腿
於是誰還敢按地不動？包括那原還張牙舞爪的王守民全都齊刷刷跪下去扣首參見公主。
上官璇嘆了口氣，她當然早知道這招管用，只是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否則還有什麼穿著男裝的必要？而且，公主本就是養在宮闈之中不應廣露於世人面前的，這樣也是有損公主閨譽的。所以她之前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黃鸝，讓她稍安勿躁。
雖然她是個現代女子不怎麼在乎這些封建思想和禮制，卻不得不為夜清歌著想著想，畢竟她是國之公主。一言一行都是關乎整個國家的。
她的這些苦心，夜清歌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卻也是能懂得的。只是，她還是更加註重行俠仗義，所以危難關頭就破例一次吧。再說了，最近這幾日，父皇和母后嚴格要求她的言行舉止，又著急尋找陪讀讓夫子抓緊她的功課。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那個什麼討厭的北荒太子!若不是父皇和母後有意要將他許配給那什麼北荒太子，她又怎麼會在他要來的這幾日處處受限？就連這次出宮來玩還是她央求了半天才求來的。
越想越是心煩，總之她還是隨著性子來才最舒服的！
現在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曝光，那麼她可就要好好出出這口惡氣了！
就看見那月牙白公子身邊突然多了名白面小斯，穿的斯斯文文和他那主子的氣質有幾分相配。
於是誰還敢按地不動？包括那原還張牙舞爪的王守民全都齊刷刷跪下去扣首參見公主。
上官璇嘆了口氣，她當然早知道這招管用，只是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是不要暴露身份的好。否則還有什麼穿著男裝的必要？而且，公主本就是養在宮闈之中不應廣露於世人面前的，這樣也是有損公主閨譽的。所以她之前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攔住黃鸝，讓她稍安勿躁。
雖然她是個現代女子不怎麼在乎這些封建思想和禮制，卻不得不為夜清歌著想著想，畢竟她是國之公主。一言一行都是關乎整個國家的。
她的這些苦心，夜清歌雖然平時大大咧咧，卻也是能懂得的。只是，她還是更加註重行俠仗義，所以危難關頭就破例一次吧。再說了，最近這幾日，父皇和母后嚴格要求她的言行舉止，又著急尋找陪讀讓夫子抓緊她的功課。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那個什麼討厭的北荒太子!若不是父皇和母後有意要將他許配給那什麼北荒太子，她又怎麼會在他要來的這幾日處處受限？就連這次出宮來玩還是她央求了半天才求來的。
越想越是心煩，總之她還是隨著性子來才最舒服的！
現在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曝光，那麼她可就要好好出出這口惡氣了！
「劉大人？你藐視本公主還妄圖要本公主下跪？你可知道本公主貴為嫡出公主除了父皇母后還未曾跪過誰。你是覺得自己可以同我父皇平起平坐嗎？竟敢這樣對待本公主！不想活命了嗎？」她一連串的口誅筆伐，聽的那劉大人是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像他這種五品小官，別說是烏紗帽了就是腦袋，那也是人家隨口一句話就能想摘就摘了去的。
「你的賬咱們之後再算，本公主可要先好好招待招待這位王公子！」她走到地上跪著不停打顫，卻又不敢抬起頭來與她對視，誰能想到這個玉面小生居然就是公主殿下。如今可好，將公主給得罪慘了，他這哪裡承擔得起啊！
「王公子？嗯？」
「小的在，小的，小的有眼無珠啊！求公主殿下不要跟小民一般見識，公主饒命啊！」
「你難道就僅僅是有眼無珠嗎？分明就是人面獸心！」夜清歌抬起一腳就踹向了那王守民的肩窩處，迫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哎呦！公主說的對！說得對！小的人面獸心！小的該死！公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啊！」他被踹了那一腳雖然沒有多重，可畢竟是踢在了肩窩處的骨頭上，還是將他疼的呲牙列嘴的。他又爬起來重新跪在地上，聲線都是在顫抖著。
夜清歌眯了眯眼睛，雖然這人是有些人渣，她卻沒有閑工夫跟他在這裡耗著。於是瞅了一眼旁邊還癱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張雪秦，說道「還不給這位姑娘磕頭！」
那王守民哪裡還找得到剛開始的囂張氣焰，他聽到這一聲命令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連滾帶爬的跪到張雪秦的身前，不斷地磕起了頭來。一遍嘴裡還念念有詞「雪秦，雪秦，你最是溫柔善良了，你發發慈悲求公主放過我吧！放過我好不好？」因為內心的急促，連著面部都在抽搐。
張雪秦卻是一臉的面如死灰，面前這個男人奪了她的清白之身不說，還當眾羞辱於他，何止是禽獸二字就能夠形容得了他？
見她不肯說話，王守民確是真急了，他難免有些惱羞成怒，心道這個小賤人現在是有人撐腰了，就裝起了姑奶奶。等他成功脫身了，看他不好好的再收拾她！只是這些也只敢在心裡悄咪咪的想一想了。面上還是要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可憐模樣。
見那張雪秦並未做出什麼反應，夜清歌只好又開口道「張姑娘，這種人渣不嫁也罷！你若是還不解氣，不如本公主就叫人打斷他的腿如何？」
張雪秦仍是不言不語，似是內心在糾結，她既然已經失了貞潔，除了嫁給他，就自然沒有別的出路。正如這個出生之前所說的，自己現在就是一雙破鞋，誰還會甘心娶她呢？日後會受盡世人的唾棄不說，沒準還會引來婆家的白眼。
那王守民一聽要打斷他的一條腿，忙嚇得伸手抓緊張雪秦的胳膊，他驚恐的央求著，他可不能斷腿啊！他們王家可就他這麼一個獨苗苗啊！
張雪秦嫌惡的一甩手臂將抓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大手給甩了下去。夜清歌見她良久沒有思慮清楚，她又轉頭問向身後的上官璇「璇兒！你意下如何？」
被點到名的上官璇這才略微上前走了幾步，王守民充滿希冀的望向她。
「斷腿是不錯，只是這王公子畢竟還這麼年輕，以後要是少條腿看著該是多麼的鬧心。是不是有點殘忍？」聽到這裡，王守民一臉感激涕零的準備要磕頭，卻又聽她繼續說道「不如，我們斷了他的第三條腿？這樣也不耽誤他的外表，還可以從根本上斷絕他的好色。如何？」
「第三條腿？」人不都是只有兩條腿嗎？怎麼還會有第三條？這璇兒莫不是在開玩笑？
眾人皆是齊刷刷帶著疑惑的表情看向她，只瞧她一張絕色出塵的小臉上凝著一抹邪肆的笑，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盡然在她的眉眼間看到了一絲邪惡。她抿嘴一笑，道「就是，閹了！」
「噗!」不遠處，那月牙白公子和他身邊的小廝包括永齊這些男人都很不厚道的笑了。
反觀夜清歌，還有檀香黃鸝這些小丫頭們都還在懵懵懂懂的琢磨這句話的一絲，終於像是想明白了，於是小臉先是一紅，再然後就是向上官璇投來佩服的目光。
就連夜清歌都要默默在心中嘆上她一句，女中豪傑！
全場上下貌似也只有王守民心中一涼，「嘶」的一聲犯上了一口冷氣。原以為她會多少為自己說些好話，卻沒有想到她這接下來的話語簡直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他們！他們要閹了自己！他不由自主的雙手想要往襠部護去，上下嘴唇也開始發抖。怎麼會有這般狠毒的人！
夜清歌還算是反應的比較快的，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她笑著附和道「不錯！是個好主意！省的他日後再禍害別家的姑娘！」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張雪秦，畢竟這件事的受害者是她，如果她不願意這樣處置，那麼她也是不能強行為之的。
所以開口問道「張姑娘，你可有異議？」
眼瞅著自己的命根子就要不保，這王守民哪裡還顧得上臉面？他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央求著張雪秦「雪秦！雪秦！求求你，我們王家就我一個獨苗啊！我不能無後啊！雪秦，你不是要我娶你嗎？我娶我娶！你嫁給我好不好？雪秦！我會對你好的！我一定會得你好的！」
他說的悲壯，就像真的是發自肺腑一樣，讓張雪秦都有些動搖了。
她現在已經是不貞之身，若嫁不了他王守民只怕也只有出家為尼的下場了，這樣一想，她喉嚨處微微一陣哽咽，在心中對自己說，就相信他一次吧，萬一他是真的變好了呢？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於是，她微微張了張唇，對夜清歌說道「公主殿下，民女感激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只是，民女願意再相信他一次。」
上官璇略微皺起了眉頭，她不由得要在心中嘆惋，這古代封建下的女子受到的待遇就是不公，連著她們的思想也是落後的腐敗的。這個王守民都已經在大街上那麼羞辱她了，她竟然還卑微的想要原諒他！這種人又怎麼值得姑息呢？不過這種就是人家的選擇，她即使不能理解，卻也不能干預什麼。
夜清歌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地上跪著面色明顯變得柔和些的王守民，冷哼了一聲「既然張小姐都說要繞過你了，那麼本公主今日就放你一馬，若要讓本公主知道，你他日已經這般不要臉！本公主定要請來宮中凈事房的老公公親自掌刀好好閹了你！哼！」
「多謝公主殿下，多謝公主殿下！」那地上的王守民心知自己逃過了一劫，這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忙又磕起了頭來。
「還不帶著你的人滾！少來礙本公主的眼！」
「是是是！小的這就滾！」他說著就要起身帶著那幫被打的每一個臉上多多少少都掛了彩的家丁們要跑路，能離開這是非之地當然是越快越好。只是他剛起來直起腰，就又聽身後上官璇的聲音傳來「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一月之內你必須要迎娶張小姐過門！」
「是是是！小的哪敢不遵公主殿下的命令啊！」他面上裝著笑，心中卻是再算計，這娶媳婦就娶唄，左右不過是多一個人在後院里，也改變不了什麼的。大不了他日後再抬幾房貌美的小妾，而且這張雪秦一旦嫁入了他王府，那麼就是他王家人，到那個時候，他怎麼處置她，怎麼折磨她，也不過就是關起道房門的事罷了。
「滾吧！」夜清歌是越看著這幅嘴臉就越心煩，只好擺擺手讓他快些離開。
王守民狼狽的帶著人手撤了，留下的張家人這下看到原先還橫行霸道的王守民就這樣被趕得灰溜溜的，於是一個個也就壯起膽子來，上前去扶起氣倒在地上的張老爺。
「小姐。」一個布衣小丫鬟打扮的上前攙扶著搖搖欲墜的張雪秦，今天這一天真的是發生了太多事了，叫人一下子還接受不來。
「民女叩謝公主。」她在丫鬟的攙扶下站穩住身子，又行禮向夜清歌拜謝道。這真的是莫大的恩惠，想她張雪秦何德何能可以讓公主殿下捨身相救，想起剛剛自己撞向那石雕的時候，就是一心尋死，所以力度自然不小，是公主及時攔下她，她適才撞進了她的懷裡，也不知道有沒有撞傷她。她水霧霧般的眼睛凝滿了感激。
夜清歌擺了擺手，心中難免升起幾分同情，多好的一姑娘，可惜被豬拱了！
她行過禮就有著丫鬟扶著顫顫巍巍的回了他們張府的車架，這樣一行人才算是緩行緩停的走遠了。
肅清了這一檔子事，夜清歌已經是疲累了，她身為公主自然是不好多管朝堂中的事，可是這個劉大人有十分的惹人討厭。她一個眼刀射過去，那劉大人也是跪在地上了好久，此番接收到公主那凶神惡煞的眼刀更是一個顫慄縮緊后脖頸，不敢抬頭了。
「璇兒！你說本公主該如何處置這個玩忽職守藐視皇威的劉，大，人？」她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聽在耳朵里就更像是在咬牙切齒恨得牙痒痒。
留大人心裡苦啊!問誰不好，偏偏又要問這位叫璇兒的小公子，額，不對，看他小臉秀氣身形又嬌小，能跟在公主身邊，肯定也是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天哪！她一個小姑娘剛剛說要把王守民閹了的時候可是眼睛都不帶眨的！
這般心狠手辣，她又怎麼可能會給自己安排個好結局呢？他心下一緊，決定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結局，那還不如趕在她說出口之前自己謀個稍微好一點的去處。
於是連忙膝蓋在地上兩個挪移，撲倒在夜清歌腳邊，悲慘的求饒道「公主殿下！微臣知罪啊！微臣再也不敢了！微臣願意罰奉一年，以章懲戒！」說完這句話之後其實還是有些心疼的，那可是一年的俸祿啊，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破財消災破財消災！
上官璇眯了眯眼睛，倒是沒有拆他的台，反而嘴角盪起了一抹微笑，她柔聲說了一句「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璇兒！」這怎麼就不錯了？不過就是一年的俸祿，她還想著是不是該將他革職查辦呢！或者也得打個五十大板！
上官璇遞來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掛著邪惡的笑「不過呢！這一年的俸祿你可得領著，我要你親自用這些銀兩在城門口施粥，嗯，就打著公主的名號吧！也算是給你做下的那些傷天害理的惡事積點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