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9 怒而出手
東川大學外一座大型商場，這裡的人流很旺盛。商場門口，站著一隻會擺動身體會走路的大型玩具熊。
「哇，大狗熊！別跑，我要殺狗熊！」
「我來，別搶我的獵物。」
一對年輕夫妻帶著兩個五六歲的小男童從商場門口路過，兩個小孩看到大玩具熊，舉起半米長的玩具劍衝上去就是一頓抽打。
玩具熊笨拙地躲避，這更加激起兩小孩的勁頭，大呼小叫追打得更歡。孩子的父母站住腳步，微笑看著自家孩子的遊戲。
玩具熊里，葉子焦急不已，今天的天氣熱得出奇，悶在厚厚的玩具熊里她已經渾身濕透，想離開門口進入商場透透氣，偏偏被兩個小鬼追打個不休。
「哇……」一個小鬼追得太急摔倒在地，丟下玩具劍大哭，站在門口的夫妻連忙衝過來，抱起小孩連連安慰。那名穿著艷麗沙灘度假長裙的年輕母親扯住玩具熊罵道：「站住，你給我出來。」
說著，伸手就掀開玩具熊的頭罩，指著葉子的鼻子罵道：「你這人怎麼回事？隔著這麼厚的道具又打不痛，你躲什麼躲？害我兒子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周圍的行人停步圍觀，聽罷這名女人的指責，不由暗暗搖頭。這麼不講理的邏輯，虧她也能說得出口，真是白長一副好皮囊。
「寶貝別哭，媽媽幫你打她！」女人一邊說，一邊拿起玩具劍抽打在玩具熊身上。
葉子下意識欲躲，女人尖聲罵道：「你還躲？乖乖站著讓我兒子打，不然我要你好看！」
小孩的父親也冷著臉，攔在葉子的退路上。
這時，商場里聽到外邊的動靜，出來一個身穿主管服裝的濃妝女子，連忙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那名女人罵罵咧咧：「你們請的什麼爛人，有沒有一點素質？小孩和她玩耍一下，她也不配合，害得我兒子摔跤。我告訴你，如果我兒子有個好歹，我告到你們商場倒閉！」
商場主管臉色一板，轉向葉子喝道：「你怎麼工作的？連扮個玩具熊都做不好，你還能做什麼？」
葉子心裡委屈欲死，眼中噙著淚水連連道歉。
凌七從人群外走進來，拉開玩具熊的拉鏈，看到她被悶得跟水裡撈出來一樣，不由嘆氣：「傻瓜，你不需要向她們道歉！」
葉子再也忍不住，淚水不爭氣地流下來。
凌七替她抹去眼淚，將她從玩具熊里拉出來：「以後別再干這種活了。」
「幹嘛？我兒子還沒打夠，你出來幹嘛？給我回去站著！」那名女人尖叫著，伸手來推葉子。
「我打尼瑪B！」凌七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抽在女人臉上，把她抽得飛起來轉了一圈才跌向地面，兩顆大牙隨著口水掉出。
周圍的觀眾莫名覺得一陣暢快，暗喝一聲打得好。
男人彷彿料不到凌七敢打人，楞了一下，暴出一句粗口向凌七衝來。
凌七一腳踹去，把他踢飛十米遠撞在一根圓柱下方，回過頭看到那個女人半邊臉腫得像饅頭一樣，便指著兩個被嚇呆在地上的小孩冷哼道：
「你們的父母沒教導你們怎麼做人，我不介意代勞。以後，想必也有人不介意替你們教他們怎麼做人！」
說完，凌七拉著葉子就要離開。
「你是什麼人？在我們商場打人，必須留下等有關部門處理！」那個商場主管張開雙手攔在凌七面前。
「你是不是想死？」凌七冷眼一瞪，一股如屍橫遍野的殺氣撲出。女主管臉色一白，下身不受控制地一熱，一股液體從職業短裙下漸漸瀝瀝落下。
凌七懶得再看她一眼，拉著葉子就走：「有沒有東西放在這裡？」
「沒有！」葉子低聲應道。
「那就趕緊回去換衣服，看你這一身的水！」凌七拉著她加快步伐，這裡距離她住的巷子本來就不算太遠，幾分鐘后就到了樓下。
回到小房間，凌七留在房外天台，聽洗手間傳出水聲，便知葉子開始洗澡了。他從船長空間取出幫她買的智能手機，那個店員還幫忙精心包紮了禮物飾帶，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這樣的飾帶，葉子這傻瓜會不會誤會什麼？」
凌七想了想，還是把裝飾物去掉，還原簡簡單單的一個手機盒子。
習慣了趕時間，不過三分鐘，葉子就開門出來，換上一條牛仔短褲和一件寬鬆藍T恤的她，渾身清爽，像個可愛的鄰家女孩。
凌七把手機盒子遞給她，說道：「喏，幫你買的新手機，以後幫我看房子，也方便聯繫。」
葉子一楞，傻傻的說道：「我有手機啊！」
「你那個老手機不能上網，不方便用一些即時通訊工具。」
「哦！」
葉子對手機的貴賤沒有概念，她沒有條件去關注這個，所以拿出來在凌七的指點下把卡拆過來裝上，直接用起來。
等她基本熟悉，凌七又幫她把胸繩穿上，方便她掛在胸前。
「走，陪我去開個手機卡，然後一起去看房子！」
「真的買房子啊？」
「這還能有假啊？」
當兩人來到那個手機營業廳時，凌七發現人還挺多的，因為這裡兼營辦理部分通訊業務。同樣，店員也不止早上那兩人了，足足有十來個人在不同崗位接待顧客。
兩個開門的店員也在，她們一眼看到進門的凌七和葉子，尤其是葉子胸前的新手機，其中一人老遠招手笑道：「這就是你妹妹呀，好可愛，難怪你那麼寵她！」
凌七呵呵一笑道：「我來開卡。」
「請稍等一下，我一會幫你辦理！」
葉子胸前的手機吸引了許多羨慕的目光，那是最新、最高配的款式，價格一萬三千多元。一些結伴而來的男女中，女子死死拉著男伴，目光幽怨，讓那些男性鴨梨很大。
葉子感受到異樣，卻不明所以，下意識緊緊挨在凌七身邊。
凌七伸出手摟了摟她。他現在也基本明白了她的問題，不是膽小，而是出身和環境帶來的心理脆弱，說白了就是自卑，所以對事對人都顯得沒有底氣，習慣性地逆來順受，低聲下氣。
為了生活，不難想象這些年她過得有多累。
幾分鐘后，那名早上問凌七還招不招妹妹的店員臉帶微笑過來，叫凌七給身份證。凌七掏出新卡片，店員在查詢機上一刷，調取「蘇三」的身份信息，隨後熟練地進行各種登記和開卡，還熱心地要過凌七的手機，幫他把卡裝上。
「她不會在晚上給我打電話吧？」凌七看她用自己的手機打通她的手機，疑神疑鬼的想道。
店員調試過後，又叫葉子用她的手機打了一遍凌七的電話試音，這才把手機遞迴給他：「好了，請問還需要辦理什麼業務嗎？」
「順便幫我們充些費用吧！」凌七掏出兩千元鈔票，他現鈔太多，又沒有綁定身份的銀行卡，只能線下充值。
「各一千嗎？」
「嗯！」
店員又拿過凌七的手機，按照上邊顯示的號碼先幫葉子充了一千，然後把另一千給凌七充上。
直到收到話費到賬的信息，葉子才暈乎乎發現凌七幫她充了一千話費。她茫然看向凌七，凌七解釋道：「以後我們通訊要用的！」
「哦！」葉子仍覺得什麼不對，一時又弄不清楚問題出在哪裡，迷迷糊糊地和凌七離開營業廳前往一個地產中介處。
在中介的大力推介下，凌七選中了東川大學西側門附近的一個高層小區，那裡有套一百二十平方的新裝二手房。聽說，這套房子還沒有人住過，業主買下來時是毛坯房，完成裝修已經好幾個月了，因為資金周轉出現困難決定溢價賣掉。
這次數百萬數額的交易，凌七沒法使用現鈔了，只好拿出一張不記名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