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5 搶了個混混
從網吧出來,凌七才想起還沒和洪少卿打招呼,以神覺掃去,發現他打遊戲正在興頭上,便不打擾。他看著身後情緒低落的葉子,心裡不由愧疚,嘆氣道:「對不起,害你失去一份兼職的工作。」
「啊?不關學長的事的,那人上周要我去他房間,我拒絕後他就總會罵我。」葉子抽咽一下鼻子說道。
「……你這樣工作一晚上就只有二十元工資?」
「四十,他扣了二十!」
「娘稀皮!」凌七大怒,轉身就要回去算賬。葉子抱著他懇求道:「算了學長,你已經逼他下跪道歉,聽說他背景不幹凈,我們還是不要多事好不好?」
凌七拍拍她瘦削的肩膀,安慰道:「沒事,我來處理。」見她眼裡滿是懇求,凌七心裡一軟,嘆道:「好吧!」
兩人走出幾步,凌七發現自己的右手仍摟著對方,見她偎在身側也沒所覺,一副安心依靠的樣子,便不忍心放開,保持姿勢說道:「你住學校里的吧,我先送你回去。不過,這時候好像不能回去了啊。」
「不是,我是走讀生,在那邊租了房子,住學校外面。」
葉子說完,發現兩人太過親密,臉色一紅,想要離開一些距離,又不捨得那種安全感。
凌七這時用神覺關注別的事情,沒太留意她的反應,繼續和她往前邊走邊說道:「你這性格也太膽小了,你家人怎麼放心讓你半夜三更在外面兼職?」
葉子沉默了一會,才低聲說道:「我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到十三歲,就出來自己工作和學習。」
「……」
凌七不由緊了緊右手。
兩人走後幾分鐘,網吧里的麻桿主管臉色陰沉,撥出一個電話說道:「幫我去教訓一個人,目標應該會去老巷子那邊……」
十幾分鐘后,凌七和葉子停在一條小巷中間,這裡有一小片的民居老舊不堪,基本上都是二三層,凌七還在許多牆上看到紅色圓圈圈著大大的「拆」字,但依然住滿了人。
聽葉子所說,這裡有不少房子都是東川大學的學生租住。但和她走讀打工不同,人家是在這裡打**巢,方便時不時出來過二人世界。
她租住的房子就在面前這棟三層民居頂層的閣樓,凌七的神覺蔓延上去,看到靠樓梯間加建的只有不到十平方的小隔間,裡邊一張小單人床,一張五十公分的摺疊桌,兩個摺疊小板凳,一個行李雜物櫃,就是主要傢具。連衣櫃都沒有,衣服都是摺疊了放在床頭和雜物櫃頂。
房間里沒有廚房,只有一個不足一米見方的衛生間兼洗浴間與房間相連。倒是在門外天台,靠牆處有一套簡便廚具。
這是凌七在這個世界見過的所有人中,過得最清苦的了,很難想象她是如何熬過這麼多年的!
時間應該有兩點左右了,凌七放開手,對葉子說道:「時間不早,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哦!學長你還要去網吧過夜嗎?」葉子隨口問道。
凌七笑道:「其實,我是外地來的,不是你的學長,剛才幫我交網費的那傢伙才是。」
「啊?」葉子愕然,她想到之前的經歷,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洪少卿會給錢凌七,但看那時的樣子,兩人明顯也是不熟。
連上網費都要別人給,凌七顯然不會有錢住酒店。
葉子想到這裡,不由著急道:「那你住哪裡?」
凌七搖頭,微笑道:「我暫時不需要住哪裡,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辦的!」
葉子沉默了半晌,拿出八十元錢給他:「這是我今天的全部工資,你去找一個便宜的賓館住吧,我聽說學校附近有這樣的賓館。」
凌七臉上的笑凝滯了,這傻瓜以為他在故作瀟洒,把身上僅有的錢全拿了出來。晚上在網吧工作到半夜的收入是二十元,那麼她白天做別的工作也只有六十元。
這個小傻瓜!
凌七嘆氣道:「葉子,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我真的是有要事去辦。相信我,回去吧,天亮后我請你吃早餐,帶些你絕對沒吃過的美味過來請你品嘗,不過要用你的廚具加工哦。」
葉子聽他這麼說,眼神有些躲閃,最後哦了一聲便低頭回身開門,上樓去了。
凌七的神覺一直送她回到樓頂的小隔間,看到她坐在小床上發獃,搖了搖頭,轉身走向巷口。那邊,有五個流里流氣、手臂上紋得花花綠綠的青年手裡拿著鐵棒木棍,目標明確地往這邊接近。
聽葉子說那個麻桿主管背景不幹凈,凌七就開始用神覺監視著他,所以對於事情的走向很清楚,就連五人從哪裡來都心裡有數。
當五人進入巷子,凌七便攔在他們面前,二話不說先是一頓拳腳加身,從巷子里把人打回街道上。
一頓毆打持續了十幾分鐘,凌七專往神經密集最吃痛的部位下手,打得五個小流氓口吐白沫,就是叫不出聲來。
最後,凌七一句話沒說,撿起兩根鐵棍靜靜地離開現場。他穿過兩條街區,進入一間酒吧時,兩根鐵棍被他煉製成了一支精緻的鐵手杖。
凌晨兩點多,酒吧里仍有上百人逗留,其中一間包廂里的音樂聲震耳欲聾,三男五女或吞雲吐霧,或搖骰子喝酒,烏煙瘴氣。
一個光著上半身、胸口和手臂上都紋了青的大漢放浪形骸,摟著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任其在胸前摩擦。正是他,接到網吧主管的電話后,隨手把電話交給五個小流氓之一接聽,讓他們去教訓凌七。
他就是這伙小流氓混混的頭目!
包廂門被推開,紋身大漢隨手拿起一隻空玻璃酒瓶砸過去,罵道:「草泥馬,不知道敲門么?」
凌七輕而易舉接下酒瓶,把門關上后平靜地走到他面前,不等大漢有下一步反應,他劈手把酒瓶子砸在對方頭上。
「我#$404#@……」
大漢兩眼一番,一縷鮮紅從頭頂沿著鼻子流下。
女人的尖叫聲蓋過了音樂,凌七皺眉掏了掏耳朵,看到另兩名男子拎起酒瓶子撲來,他隨意踢出兩腳把兩人踢飛,怒道:「閉嘴!」
聲音不大,卻如雷音滾滾直震耳膜。五個夜場女人臉色發白,捂嘴驚恐地看向凌七。
「把音樂關了!」凌七說道。
五名女子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靠近控制台的女子小跑幾步,過去把音樂關掉。頓時,耳根總算清凈下來。
凌七把鐵手杖點在紋身大漢身上,一陣細小電弧閃過,大漢抽搐了幾下,慘叫著跳起來,好像完全不受頭破血流的影響。
看到凌七又要把鐵手杖點來,大漢心膽俱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求饒:「大哥不要電我了,有什麼事請直說啊!」
「很好,那兩個也過來跪著!」凌七在一張沙發座下,這麼說道。
被踢飛的兩個男子不敢裝死,連滾帶爬的過來下跪。五個女子見狀也要下跪,凌七擺手示意她們站開一邊。
「篤……篤……篤……」
鐵手杖一下一下地點在木地板上,聲音如錘,令三個混混心驚膽戰,不知從哪來招惹來的煞星。
「最近,手頭有點緊!」凌七把手杖拿到眼前,好像在欣賞把手上的精緻花紋,漫不經心的說道。
混混頭子只覺得羊駝亂奔,心裡委屈得想大哭一場。
不用凌七催促,三人忙不迭翻出所有現金,又把幾張儲蓄卡一起擺在凌七面前的茶几上。見凌七無動於衷,仍然在盯著手杖的把手看,三人對視一眼,默默地把脖子上的粗大金項鏈和手指上的金戒指全部卸下,和現金擺在一起。
凌七神覺掃過,發現有七千餘現金,這才拿起一瓶未開封的啤酒,拇指一推打開瓶蓋,一口喝下半瓶,然後把目光移向三人:「聽說,你們經常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我今天來替天行盜……」
不等凌七說完,三個混混臉色大變,連連發誓:「沒有啊,絕對沒有,我們只是在這一片看看場子,從來沒有奸淫擄掠,真的。」
「是啊,就連叫她們過來作陪,我們都是花了錢的……」
「我們還做好事,上次那個誰的小兒子不見了,還是我們幫忙找到的……」
凌七冷笑:「我差點就信了,你們還會做好事?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你們經常扶老人過馬路啊?」
三人囁嚅:「那個不敢做!」
「不敢做?」
「怕被訛!」
噗!凌七一口酒噴在三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