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醒了?」感受到身後的寒氣,徐晏不驚反喜,不怕你有變化,只怕完全沒有回應的。
至於前面的那股氣勢,徐晏倒是不在意,或許是誰家的和尚在前面打架呢…
「你為何要喚醒我…」一個迷茫中,帶著些無奈,悲憤的聲音從白景口中傳出,大概就是那種想死卻被人攔住了的感覺。
所以…
「嗯?」徐晏不懂,怎麼回事了,他喚醒了什麼?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人,還有這一身,弱小的力量…」少女嘆了口氣,扭頭看到了床邊的人:「你,是這具身體的什麼人?」
「你是誰?你把白景怎麼了!」徐晏腦子有點亂,一時間穿越重生等各種念頭充斥在腦海中。
「我?」少女愣了下,然後回答道:「我的名字,大概是叫白祺吧,至於你說的白景,她並無大礙,只是現在需要融合一些東西,還得過幾天才能醒來…」
「白祺…」和泉紗晏想了想,他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
「所以,你現在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會出現在白景身上?」徐晏問道。
「我不知道…」白祺搖搖頭,道:「我的記憶缺失了很多,現在能記起來的,只有很少的一部分…」
「額…」徐晏無語:「那就撿你想的起來的說一下啊,平白無故佔了我朋友的身體,感覺不是那回事啊…」
說起來,他發現自己面對這種情況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算知道她不是白景了,依然也無法對她產生什麼惡感。
所以嘛,徐晏和白景的友誼,絕對只停留在顏值這一層,從未交心,自然也不在乎這張臉下是個什麼樣的靈魂。
「你好像惹到麻煩了…」白祺不說話,只是手指輕點,一道冰鏡就出現在兩人中間,而冰鏡中出現的畫面,是一群全副武裝的禿驢,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向這個大院走來…
「這些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們吧!」徐晏說道,不過他倒是認出來這一行人了,天龍九脈中人娜迦一脈,以水行道法和槍法稱雄,在九脈中不算強也不算弱,實力處於九脈中游的位置。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不成!」白祺呵呵笑了兩下,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人,臉色一下子又低沉了下去。
「說不定還真是來找你的!」徐晏側了下身子,一柄湛藍色的海王三叉戟就打破窗戶,又從他身邊穿了過去,正定在白祺床榻上方那寫的大氣沉穩的「葯」字上。
「連廢話都不願意說了么…」徐晏抓住三叉戟,份量居然還不輕,只不過這是被人認主了的,雖然能拿在手中,但使用起來就各種不舒服。
「哼,藏頭露尾的鼠輩,連自己的來歷都不敢說,肯定是想對我天龍寺不利,這種人,我們雖然有度魔之心,但也不願多費口舌!」娜迦一脈為首的和尚伸出了手,徐晏感覺著手中那海王三叉戟的劇烈抖動,乾脆就送開了。
海王三叉戟就如同一隻遇見了主人的小狗一般,跐溜一下就回到了自己主人身邊。
「這是,八部天龍一脈的控水法?」白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過來,正好奇的看著那和尚手中的三叉戟。
「很厲害?」徐晏問。
「於水之道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不過這位好像尚未入門,又走錯了路,想來是沒什麼進步的希望了!」白祺回答道。
「哦!」這是徐晏。
「哦?」一堆和尚在向這位老大行注目禮了,老大,她說的是真的嗎?
「哼,妖言惑眾!」老大將三叉戟往地上重重一砸,空著的左手放在胸前行了個禮,然後說道:「既然兩位執迷不悟,那老衲也只能施展屠魔手段了!」
「喂,你都還沒提要求呢,怎麼就要動手了!」徐晏罵到,他卻是不知道這和尚心中的震驚。
他是真的把自己一脈的典籍修鍊到了盡頭,自己感覺明明還是很有餘力的,但偏偏就是不知道前路在何方。
這種情況下,得到白景這種體質算是意外之喜,不管是收徒還是雙修,大概都可以對前路有一些奢望了…
但是,偏偏白祺把實情說出來了…
他還帶著小弟呢,你居然說我這一脈的功法沒前途,你這不是想讓我這一脈人心散了么?
所以,他要動手了!
「大海無量!」他剛喊出自己的招式名字,徐晏就下意識的捂住了屁股,下一秒后才想起來,這是個和尚,不是三公主那個坑貨啊…
然後,徐晏就看到那三叉戟的頂端凝聚出來一顆碩大的水泡,被老和尚扔了過來…
「就這樣嗎,這就是大海無量嗎?你別逗我好嗎!」徐晏一抬手就把它凍成了冰球,再一腳就原路踢了回去。
老和尚一堆人匆忙躲開,再看徐晏時,他們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畢竟,他們的功法,就是以水為主的,但這個年輕人好像可以把水凍住啊!
這豈不是天克我這一脈?
「賊子別囂張!」老和尚憤怒的喊道:「結娜迦神門陣!」
轟隆!
禪房被一眾娜迦一脈弟子直接給衝破,接著二十幾個弟子在一瞬間就把兩人團團圍住。
「我娜迦一脈雖然以水之道稱雄,但用以鎮壓底蘊的,卻還是我們的娜迦戰法!」老和尚提著三叉戟說道:「沒有人可以突破我們的戟圍,我勸你束手就擒,然後把你用的冰系神通交出來,把你身後那個姑娘也要交出來!」
「看吧,就是找你的!」徐晏聳聳肩,對白祺說道。
「很無聊呢…」白祺一直是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你身上有劍么,借我一用,我來打發他們好了…」
「你行么…」徐晏猶疑的掏出了天金劍遞了過去,又道:「不行別逞能,我可以帶你跑路的…」
「呵呵…」白祺沒有多說,只是很隨意的接過了天金劍。
一剎那間,風雲色變,原本頹唐隨意的佛系少女白祺,整個人的氣質陡然就冷艷,孤傲了起來。
明明,就得一把劍而已…
「這劍,是我用過的最差的一把了…」白祺晃了晃手中的天金劍,又道:「算了,將就著用吧…」
「這麼厲害的么?」徐晏心中雖然懷疑,但嘴上卻沒吭聲,行不行,等下一打架不就知道了?
然後,徐晏眼前的世界,就變成了一片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