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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蛇蛇牌奶娘

  這世界上的事情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誰都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倒霉的流景在廚房忙活了大半天,得到的便是自家蛇蛇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這是一件很憂傷的事。


  然而事實證明,老天爺想要捉弄你的時候,讓你心情不佳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的來。


  這不,看著緊閉的遠門,流景和蘇錦之就差抱在一起失聲痛哭了。


  如果有什麼比沐藍夢和月倚秋在一張桌子上吃飯更讓人崩潰的,那絕對是這一人一蛇住了同一間屋子睡了同一張床。


  流景的臉色真的陰沉的可怕了,整個人就像是崩緊了的弓弦,隨時有斷裂的可能,蘇錦之也是半天都說不上話來。


  「現在的姑娘家都這麼隨便的嗎?」


  雖然物種不一樣,但是隨隨便便躺一張床上影響多不好。


  蘇錦之才不會承認是自己看中的美人被另一個人勾搭走,所以心情不愉快呢。


  蘇錦之這句話更讓流景不高興了。


  這麼叫什麼隨便?

  事實上同床共枕是流景兩輩子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前生他們從來都是分房睡的,這一輩子帶沐藍夢回來不到一個月,他哪裡敢提出睡一張床吶!

  晚上休息的時候,都是他睡軟榻沐藍夢睡床的。


  所以呢,他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自己都沒有得到的東西,別人輕而易取就得到了,太不公平了!

  大晚上了,少主帶著管家守著別人緊閉的院門,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估計能讓一大群人下巴都掉下來。


  只是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外面天寒地凍北風呼嘯,院內燭火通明,男女清靈好聽的笑聲響徹雲霄,對於流景和蘇錦之來說,這感覺不是一般的酸爽。


  感情最初始的時候,誰都意識不到,只是覺得心裡不舒服。


  可是流景的目光穿越了時光歷經了生死,蘇錦之也在別人屁股後面跟了三年,時光里沉澱下來的感情怎麼讓會淺呢?


  蘇錦之轉了個身背靠著遠門坐下,臉上漸漸有了幾分笑容,他問,「你說他們現在在說什麼呢?竟然笑的這麼開心。」


  流景嘆了口氣,學著蘇錦之的姿勢也就地坐下,「不清楚,大約是講什麼好笑的事情吧。」


  這麼愉悅的笑聲,從來都沒有聽到過。


  事實上沐藍夢臉上,就是淺淺的笑容流景也沒有見過多少。


  白雪半日體溫融化,衣擺沾上了水跡,冰涼的感覺粘在皮膚上,也鑽進了流景的心裡。


  真的是很不舒服呀!


  如果之前還心存僥倖,那麼此刻,他不得不承認,月倚秋是特別的那一個。


  然而他想破了腦袋都不知道,前世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為什麼會相談甚歡。


  想必他也忘記了,前世的時候,自己也和月倚秋沒有交集,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人。


  重來一世,有很多東西都在變化,比如說早應該死去的月倚秋,比如說前世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凌孜珊……


  人生嘛,做出不同的選擇就會有不同的境遇,就算到都是一個人走過的,也有可能出現不同。


  蘇錦之歪著頭和流景說,「都說鍾離家的大小姐是第一美人,因為從來沒有人見識過鍾離家小少爺的美貌,小月兒相貌應該不俗吧?只可惜我努力了三年依舊無緣得見。」


  流景的心思顯然和蘇錦之不在同一條水平線上,不過嘛,此時此刻,同為天涯淪落人,他有些感嘆到底回答,「鍾離月的確是相貌突出,十歲的時候已經有了天人之姿。」


  可是那都是曾經了……


  人不可貌相,這麼多年過去了,衡量人的應該是天賦修為才對。


  就算是女子,也不能空有一副絕世容貌,更何況人家還是男兒身呢?

  蘇錦之只聽懂了流景的讚賞,「其實光看骨質身形,都能看出他是絕色佳人。男人的容貌出眾不是什麼壞事,為什麼他會終日不見人呢?」


  說起這一點,蘇錦之更心塞,「剛認識的第一年,我以為只要他心情好,便會讓我看一眼。可是我講了無數的笑話,也沒見他心情好過。」


  這樣的笑聲,更是從來沒有見過。


  問題又回到了最開始的模樣,蘇錦之很認真的問,「所以你覺得我是性別不對還是種族不對呀?」


  殊不知這個問題流景也想問:我到底是性格不對還是種族不對呢?

  很多年裡流景都覺得自己是最特殊最幸運的那一個,可是他現在不敢確定了,因為月倚秋看起來更特殊。


  連自己的心意都看不清楚,兩個大男人只能一起坐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曾經和不甘心。


  而沐藍夢和月倚秋真的如他們所想的那樣笑得開心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如果開心,兩個人也不可能一人一壇酒,笑的滿臉淚痕。


  笑不止是開心,還有自嘲吶!


  為什麼一見如故相談甚歡?除了性格和彼此的口味之外,他們還有相似的經歷。


  同樣是被人背叛,同樣是有苦說不出。


  滿腹真情換來的都是穿心之劍!

  有人說這世上最讓人傷感最讓人放不下的是愛情,然而說句實話,親情才是最無法割捨最難理清楚的東西。


  你愛一個人換來了背叛,你還可以對自己說:兩個人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繫,你不可以奢望別人的心和你一樣。


  可是親情呢,除了情誼,還有剪不斷的血緣。


  就算可以去報仇,最後難受的還是自己。


  對於背叛了的愛人,你可以說自己手虐渣,可是找到更好的。


  對至親出手確實剜心之旅,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


  月倚秋的斗篷照樣蒙了大半的臉,正因如此,下巴嘴角的淚痕才格外明顯。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沐藍夢眼睜睜看著月倚秋一壇酒基本飲盡,酒水都化為了淚水,「我們同父同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她會對我出手。我身子弱,沒想過和她爭強,到最後我才發現,原來僅僅是因為張的比她好看才遭了毒手……」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一個男人,相貌再好也不會礙著她吧?」


  「可是她是我姐,是流景的未婚妻,我來報復的資格都沒有……」


  許是喝醉了,說的話也都是亂七八糟,然而重複最多的就是這幾句了。


  沐藍夢對月倚秋的感官良好,月倚秋對這條蛇的第一印象更佳。


  人形的沐藍夢看上去不足二十,但是傳奇魔獸的年紀足夠做月倚秋的長輩,在沐藍夢摸著他腦袋輕聲安撫的時候,月倚秋把自己的經歷一點點說出了口。


  喝多了就乖乖的賴在自己懷裡,沐藍夢也不慎清醒,卻還記得安撫這可憐的娃娃。


  其實真要算算年紀,這孩子比流景還小一點。


  十四歲,對於沐藍夢來說,可不就是個孩子嘛。


  半醉的沐藍夢吼道,「天月流景眼瞎!」


  然後她又柔聲的勸慰自己懷裡的孩子,「既然沒想報仇,該忘的就忘了吧。人生才剛剛開始啊,不需要背負這麼多的東西,會累。」


  從月倚秋的敘述中,沐藍夢不難理清他的往事。


  鍾離家的小少爺,正房夫人所出的嫡子,因為鍾離家子嗣凋零,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又因為身子不好,所以人人都對他好。


  在滿是善意的環境里長大,自然也是心存善念的,以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美好的。


  然而這娃娃已經忘了,自己天賦不是一般的好,基本是可以和天月流景媲美的存在,早就被一群人惦記上了。


  就算不爭不搶,在某些人的眼裡,他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子無害人之心,也無防人之念,不僅有出眾的天賦,還有比自己姐姐美貌三分的俊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噩夢的根源。


  對於美好的東西,大部分人第一反應不是呵護,而是直接毀掉。


  於是長到十歲,自己的親姐姐出手了。


  天賦再好當時也就是個天真的孩子,筋脈全毀再無修鍊的可能,被人扔出鍾離家成為「已經死亡」的存在,被迫隱姓埋名有家不能回。


  這些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無異於世界末日。


  幸運就幸運在,他當年被天月流景撿回了家細心照料,後來蘇錦之貪戀美色找上門來,更是把他寵上了天。


  有蘇錦之和流景在,消失的天賦可以找回來,可是受傷的心該怎麼彌補?


  在自己的姐姐成了救命恩人的未婚妻后,他又該何去何從?

  不怪月倚秋把蘇錦之所有的好都視而不見,不怪月倚秋時常以任務為借口離開天月家,因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自處了……


  在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沐藍夢還悄悄下了決定:如果以後真的留在這裡了,要對這孩子好一點再好一點……


  異世生活無聊,就當是來當奶媽的吧。


  天月流景,蘇錦之,月倚秋,最大的也就十五歲,可不都是能當自己孩子的年紀嘛。


  就算是有些不滿意,但是來日方長,孩子還小,可以慢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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