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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死有餘辜

  杜成榮猛然鬆了口氣。


  有許局這句話,他知道,他的命保住了。


  雖然不管之後會是什麼情況,但是起碼命是保住了。


  只要保住了命,一切都還有希望。


  只要不死,就是最好的結果。


  「爸,我們是不是沒事了?」杜騰聽到剛才他們的對話,興奮的出聲問道。


  「嗯!」


  杜成榮的語氣陰沉的點點頭,瞥了杜騰一眼:「等出去,立刻離開杜家村,這些年我還藏了一筆巨款,足夠我們日後的生活!」


  「這一切,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杜騰想到這裡,臉上又露出了怨恨的神色:「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報復那個女人!」


  「你有這個本事嗎?那可是連四大家族都惹不起的人,你算個什麼東西?」杜成榮冷笑一聲。


  杜騰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堪的神色。


  「不過,這個仇還是要報的……」


  杜成榮眼神更加陰沉:「那個李秋水,還有杜義進的那個孽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了。


  甚至現在還要如同喪家犬一般的保命。


  這一切,都是那個李秋水和杜義進的孽種造成的。


  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報仇回去的。


  「怕是,你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就在這時,空蕩蕩的審訊室里突然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讓杜成榮猛的一個激靈:「誰?」


  從審訊室旁邊的黑暗處,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當瞧見這道身影時,杜成榮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恐懼神色:「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李秋水靜靜的看著他:「我要是不在這裡,不就聽不到你背後說我壞話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


  這審訊室沒有窗戶,唯一進來的地方只有門口。


  可是,剛才除了許局之外,沒有人進來過。


  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

  李秋水並沒有理會杜成榮臉上驚恐的表情,他想要趁著開門的時候悄無聲息的潛入進來,實在是太簡單。


  一個小小的審訊室,攔不住他。


  「果然,即便是把你們抓了,你們還是得不到繩之於法啊!」李秋水目光冰冷的望著杜成榮父子,搖頭道。


  要是他不來,還真聽不見他跟那個許局之間的交易。


  「你……」


  杜成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他跟許局之間的對話竟然李秋水給聽見了。


  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杜成榮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笑:「你聽見了又如何?」


  李秋水沒有證據,就奈何不了他。


  而負責他的事情的人是許局,到時候,只不過是找個替死鬼瞞天過海的問題。


  即便是被李秋水聽見了又如何?

  「看樣子,你還胸有成竹了?」李秋水瞥了他一眼。


  杜成榮獰笑一聲:「當然,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死嗎?我承認我是有些小瞧你了,但是,你也太小瞧我了。我不會死,我還會活的好好的。不過,你就要小心了……」


  「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到時候,希望你能做好心理準備!」


  那邊的杜騰瞧見李秋水,眼神充滿了怨恨:「總有一天,我也會打斷你雙腿,讓你生不如死!」


  他對李秋水的怨恨最深。


  李秋水目光憐憫的看了他們倆一眼:「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沒有這個機會,你以為你能阻止的了嗎?」杜成榮冷笑的望著李秋水:「你是沒辦法弄死我的,只要我不死,我就還有機會,我杜成榮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那你死過嗎?」


  「你說什麼?」


  李秋水看了他一眼,出聲道:「你覺得,我為什麼會來這裡看你?」


  杜成榮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


  「你不就是想來看我們笑話的?怎麼樣?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特別失望?」杜騰哈哈帶著幾分得意的望著李秋水:「發現我們沒事,你是不是很憤怒?」


  杜騰根本就沒意識到事情有什麼不對。


  李秋水搖頭:「一點都不憤怒,我已經猜到了。」


  一點都不難猜,那個許局跟杜成榮狼狽為奸那麼多年,杜成榮不可能不防他一手。


  在關鍵時刻,杜成榮願意把許局拉下水,但許局顯然不想跟杜成榮一起死。


  所以,他會冒著生命危險想辦法保全杜成榮。


  這一切,都在李秋水的意料之內。


  杜騰笑的更加放肆了,在他眼裡,李秋水就是不能奈何他。


  但是杜成榮盯著李秋水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


  李秋水臉上的表情越是平靜,越是讓杜成榮心中不安。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並不覺得法律會制裁你們,所以我決定親自來!」李秋水目光靜靜的眼前的父子,宛如死人。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放過杜成榮父子。


  杜成榮臉上的笑容徹底的消失不見,他心底升起了一股猛烈的不祥:「你,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


  李秋水一揮手,他的手上多了幾根銀針。


  瞧見那閃閃發亮的銀針,杜成榮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打了一個冷顫。


  這銀針的恐怖,他還心有餘悸。


  「冤有頭債有主,該死的人,還是要死!」


  李秋水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你……你要殺我?」


  杜成榮終於想到了這麼可怕的事情。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李秋水,他竟然想殺人。


  他想親自殺人!


  「你,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杜成榮的眼神中終於有了恐懼。


  他怎麼都無法想象,李秋水竟然敢在這種地方行兇:「你要是在這裡殺我,你也死定了……」


  「誰說我死定了?」


  李秋水看了他一眼:「誰知道是我乾的呢?」


  李秋水說的很平靜,很理所當然。


  就彷彿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平靜。


  當然,在他眼裡,眼前的杜成榮父子,的確就如同那螞蟻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螞蟻還很無辜。


  而他們,該死!


  「不,不要……你別過來!」


  這一刻,杜成榮終於慌了。


  被抓了,他還有保命的機會。


  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要殺他,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瞧著李秋水一步一步的走近,惡魔在敲門般的恐懼,一點一點包裹了杜成榮父子。


  「你,你別過來,我……啊……」


  銀針刺在杜成榮父子身上,頓時他張開大嘴。


  半個聲還沒說出口,李秋水又是一根銀針扎了下去。


  頓時,他們再也發不出半點聲音。


  兩個人倒在地上,縮成一團,痛苦的打滾。


  渾身的血管幾乎要爆裂一般,臉上青筋縱橫,一張臉扭曲的不成形。


  那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連那些經過訓練的人都扛不住這種痛苦,更別說眼前的這兩人。


  片刻之後,兩個人就崩潰,對著李秋水求饒。


  只是,他們發不出一個聲音。


  特別是那個杜騰,對著李秋水瘋狂磕頭,似哭似笑。


  李秋水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幕,一言不發。


  終於,兩個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上。


  他們望著李秋水的眼神,是求死的念頭。


  他們想死。


  望著地上兩條如同死狗般的人,李秋水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在來之前,他有很多的想法。


  他不能讓這對父子死的太輕鬆,李秋水打算把師傅這些年教過他所有的刑訊手段都在這對父子身上試一下。


  他要親眼,看著這對父子受折磨死去。


  那樣,應該會是一種很痛快的體驗吧?


  他們所受的這點痛苦,比不上那些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的痛苦吧?

  不過,此時李秋水再看到兩條死狗般的人,搖搖頭,心裡卻沒有任何感覺。


  沒有一點點的挑戰性。


  他們該死了!


  「想死嗎?我成全你們!」


  趴在地上,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杜成榮,目光瞥到了漸漸靠近的李秋水。


  不知為何,他竟然有了一絲解脫的快感。


  終於……結束了!


  ……


  從警局出來,李秋水又回到了杜家村。


  對於杜家村的村民來說,今天是一個普天同慶的大好日子。


  壓迫在他們頭上的那個村霸,杜成榮父子,還有村子里的那些流氓混混,全部被警察帶走了。


  這一天,多少村民不知道期待了多少個日夜,激動萬分!

  蒼天……總算還有眼啊!

  李秋水靠近杜家村,甚至還聽到了鞭炮的聲音,整個村口都瀰漫著鞭炮的氣味。


  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過年了。


  不過,對於杜家村的人來說,這也的確算是比過年還大的好事情。


  他們應該不介意提前過年。


  李秋水來到了老人家的家門口。


  老人家瞧見李秋水時,臉上顯然也是布滿了笑容。


  杜成榮父子伏法,最開心的應該是他了。


  「你來了?!」


  當老人家瞧見李秋水,神色頓時激動了起來:「是你,是你……」


  老人家不傻,杜成榮這對父子在村裡面橫行霸道了這麼多年,突然被抓。


  包括他的那些背景,據說這一次也全部被查了。這些,絕對都跟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關。


  「恩人,大恩人,我代表杜家村的所有村民感謝你……」


  李秋水扶住了激動萬分的老人,搖搖頭:「要感謝,感謝那位慕容警官吧,是她替天行道的。」


  「好人,你們都是好人!」老人家激動的老淚縱橫。


  李秋水搖搖頭,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剛剛手上還沾染了兩條人命。


  不過,對於那些警察來說。他們調查到的,只是杜成榮父子畏罪自殺罷了。


  顯然,杜成榮父子'畏罪自殺'的消息還沒傳過來,不然李秋水懷疑杜家村的村民可能還會敲鑼打鼓合唱'好日子'了。


  做人能做到讓別人這麼厭恨,這杜成榮父子也算是功德圓滿。


  「對了,老人家,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李秋水出聲問道:「當年,杜義進和他的妻子是生了一個女兒是吧?」


  老人家一愣,點頭:「對啊,就是若瑤啊……」


  「那你知道,若瑤具體是哪一年生的嗎?」李秋水繼續問道。


  老人家仔細的想了一下,搖搖頭:「具體哪一年我忘了,不過我是記得,杜義進和他的媳婦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沒在村子里,大家都以為他們出去打工了。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來剛出生的若瑤……我記得是這麼回事!」


  「所以,若瑤不是在村子里生的?」李秋水敏銳的抓住了什麼。


  老人家點點頭:「的確是的。」


  又似乎想到什麼,狐疑的抬起頭:「你怎麼問這個,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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