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四章 幻覺
至於對方用來參賽的作品怎麼會被別人拿去給曲蓮白他們用，這個問題註定無解。而為什麼要用傅珞晟的畫像去參賽，這也是一個無解的問題，畢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可是身為其中一個當事人的傅珞晟壓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在傅珞晟提出這個問題后，幾個人面面相蹙。
這的確是個棘手的事。
「小白，你有打聽出來是什麼嘛？」閆鳳翎此時把注意力放在了曲蓮白身上。
因為前面他們是各管各的，他也相信曲蓮白的能力，也就沒有過多干涉。結果誰知道，這沒幹涉吧卻出了問題。
曲蓮白搖搖頭，她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現在要怎麼辦？」閆鳳翎有點沒頭緒，不知道對方的要求是什麼。
「對方有說什麼意思嘛？」杜俊宸問道。
「說讓你去，並且把畫還回去。」閆鳳翎說到。
要是真的這麼簡單，閆鳳翎早就執行了，可是偏偏性質不同了，他沒辦法不想多。
「那就按照對方說的做吧。」杜俊宸還是蠻心疼這些畫的原主人的。
不管是誰，在知道自己的作品被人用了，並且還給了外人，估計沒有一個人是聖母吧。
而且對方提的要求也不過分，杜俊宸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那什麼時候？」杜俊宸問閆鳳翎是什麼時候去還，他希望能速戰速決，早點解決。
「今晚。」閆鳳翎說了時間。
「我陪你一起去。」傅珞晟對杜俊宸說道，他沒法放心杜俊宸一個人去，並且他也知道對方為什麼畫他。
傅珞晟想去看看是何方神聖，如果不認識的，他肯定得找對方好好說說，畢竟這是屬於侵犯肖像權。
「對方要求杜俊宸一個人去還畫。」閆鳳翎看到傅珞晟那狗腿的樣，就有點沒眼看。不過雖然辣眼睛，可是該傳達的話還是得傳達到。
「如果不是杜俊宸一個人去，而是多了一個人，他可能會告我們盜用他人作品。」
閆鳳翎把最後這句話說出來了。
他其實糾結的也是糾結這個問題，對方為什麼要求就杜俊宸一個人去，明明他才是負責人。
也許不能把所有人都往壞處想，但是最起碼得先做好心理準備，要不然真的出現了問題就後悔來不及了。
「我擦，這是什麼意思？」傅珞晟不滿，只是還個東西而已，還非得指定人指定一個人去么？
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不滿我也沒辦法。」閆鳳翎要是有辦法解決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不過他想起來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只是覺得杜俊宸他們應該不需要。
「大不了就讓他去鬧唄。」傅珞晟無所謂的說到。他反正是學生會會長，大不了他用職權把這個問題壓下來，事後去給畫的主人道歉並且問清楚就好了。
「你……」閆鳳翎被他這樣子氣的不輕。
說的容易，真鬧起來了到時候怎麼收攤。
「他不是這個意思。」杜俊宸幫傅珞晟說到。
雖然他也覺得傅珞晟說話有點氣人，可是不得不否認，傅珞晟的確帥氣。
「你們自己看著吧，是人去解決問題還是讓他去告我們，告的全校皆知，選擇權在你們手上。」閆鳳翎也不打算說什麼了，看他們自己選擇好了。
「老大，會長，我還有點先走了。」曲蓮白有點內疚，如果不是因為她的馬虎沒有細心，現在也不會有這一回事了。
她打算再去找她那個美術院的朋友，期望能夠幫上忙。
「沒事，你也別太內疚了。」傅珞晟看得出來，曲蓮白其實在心裡暗自怪自己。畢竟她的臉色真的很不好，可是說是什麼心情都擺在了臉上。
曲蓮白走後，閆鳳翎也沒管他們，他去一邊處理他的事情去了，把空間讓給了杜俊宸他們兩人。
「你覺得我帶點什麼東西去見對方？」杜俊宸想了想問道。
畢竟他們這邊也有失誤，沒有核查過一遍。所以晚上去還畫的時候，他最起碼得帶點東西過去吧，畢竟對方是受害者。
「帶啥帶。」傅珞晟沒好氣的說到。
要他的意思，遇到這樣的人，賠禮道歉，他決沒二話，但是不代表對方提出的要求他可以坦然接受。
「氣啥啊，想什麼呢。」杜俊宸有點好笑。
他倒是沒想到，傅珞晟此時會耍小脾氣會任性，之前還是很乖很懂事的。
很乖很懂事？你確定？
「畢竟對方是受害者，提出這個要求也沒什麼啊，誰讓我們沒有核查一遍，結果失誤了呢。」杜俊宸勸到。
傅珞晟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一般有問題是負責人去處理，杜俊宸他只不過是配合用了一下而已，如果非要說有問題，就是那些畫他收下了。
他也沒說不還，問題責任都不在他身上，憑什麼他就得按照對方的意思去做。
傅珞晟不滿意的是這點。
他都沒有怎麼對杜俊宸提過要求，怎麼能讓杜俊宸為別人妥協。而且他和杜俊宸一體的，怎麼就不能跟他一起去了。
對方提的那個要求最後一句感覺就像是在威脅，傅珞晟不吃這套。
「我陪你去。」傅珞晟堅持著自己的要求。
「對方說了只能我一個人去。」杜俊宸有點無奈。
「你確定你去了不會冷場？」傅珞晟提醒道。
杜俊宸愣了一下，他差點是忘了這回事。
因為和朋友在一起的原因，杜俊宸也會主動開口和他們交流，跟他們說笑。時間久了，導致他以為自己其實也很開朗，但是真的遇到了陌生人，需要他主動去跟別人聊天的話，杜俊宸可能就做不到了。
如果傅珞晟沒提，他差點就忘了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要是對方也是一個比較沉默寡言的人，兩個人坐在一起是上演尷尬的啞劇嘛？
「所以我陪你去。」傅珞晟一錘定音，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決定了下來的傅珞晟心情特好，都能看得出來，杜俊宸有點好笑，搖了搖頭，也就沒去反駁他了。
雖然他也想尊重對方，出於對方是受害者，他去賠禮道歉這一因素上，他打算自己一個人過去。
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更何況，他也沒打算為了一個不想乾的人去影響他和傅珞晟之間的關係。
誰讓他們兩之前問題太多，好多時候是上一秒好了下一秒就有問題了。
現在和好以後，他決定有什麼事還是攤開來說，爭取別讓兩個人之間再次出現問題。
於是傅珞晟說完，看著他開心的樣子，這也是杜俊宸沒有繼續跟他說下去了。
……我是分界線……
從閆鳳翎哪裡拿到了和對方約的時間和地點。
杜俊宸到了時間就準備出發。
「宸宸，我要抱抱，不然起不來了。」傅珞晟在一旁撒嬌道。
可以說這一天傅珞晟都是粘著杜俊宸的，下午沒多少課，杜俊宸上完以後就宅在宿舍里和傅珞晟一起看電視。
等時間差不多了，杜俊宸起身打算出發，結果賴在沙發上的傅珞晟就開始做妖撒嬌了。
「自己起來。」杜俊宸才不會慣他這些毛病呢。
有時候這樣的事可以用來做獎勵，平時的話就看某人自己的意思了，反正杜俊宸沒想過拒絕他，只是不會主動而已。
「你這樣對我，很容易失去寶寶的。」傅珞晟趴在沙發上，看著杜俊宸。
「是嘛？」杜俊宸聞言過去抬起了傅珞晟的下巴，像調戲一樣，湊上去。
不過是靠近了一點，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四眼相對，看不清眼裡的含義到底是什麼。
「宸宸……」傅珞晟呢喃，他有點沉迷於杜俊宸的眼神里，他還是第一次發現杜俊宸的眼睛有種吸引人心的魅力。
只看著他的眼，就忍不住沉淪在裡面的溫柔里。
傅珞晟想要吻他。
杜俊宸一下子就把手收回去，離開了他，「現在有能力自己起來了嘛。」
杜俊宸也是有點不好意思，他看著傅珞晟的眼裡全是他的倒影，他心裡有點甜。
「你這是誘惑我。」傅珞晟像是被拔了毛的貓一樣，有氣無力的。
本來以為氣氛剛剛好，兩人可以來一場驚天動地的……咳咳。結果誰知道杜俊宸只是在誘惑他，卻不給他吃。
「不，我這不是誘惑，是調戲。」杜俊宸一本正經的說到。
「你學壞了。」傅珞晟控訴。
明明前不久杜俊宸還是一副單純羞射的樣子，怎麼才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杜俊宸就變的這麼老油條了。
「該出發了，等會就來不及了。」杜俊宸不接他這話，而是提醒他時間快到了。
兩人去了對方約定的地方。
「要不你在外面等一會進去？」杜俊宸想了想，對方指定讓他一個人來，他卻帶上了傅珞晟，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要是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去，這樣就不算他帶的，只是湊巧碰上的，這樣應該就不算違背對方的意思了吧。
「你要趕我走？」傅珞晟委屈巴巴的，都走到了門口了，居然要趕他走。
杜俊宸滿臉黑線，他怎麼就沒發現傅珞晟這麼愛演，現在說正事呢，他還演的像模像樣的。
他現在這樣子就特像是被人甩了，然後哭哭啼啼的哀求對方一樣。
雖然杜俊宸知道不是這樣的，可是看到傅珞晟故意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到了這個。
「我先進去了。」杜俊宸不想和他在外面被人圍觀，他還是把傅珞晟拋在後面自己先進去了。
傅珞晟也只好在外面先找個地方坐會，等會再進去。他說歸說，但是到最後他還是會尊重杜俊宸的選擇。
而且杜俊宸說讓他等會再進去的意思，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正因為理解了，他才耍寶。
進去后的杜俊宸在看著對方在哪裡。
畢竟他沒有見過對方，壓根不知道是誰。
在靠窗的邊上有個人看到杜俊宸給他招了招手，杜俊宸才知道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美術院的學生了。
在對方面前坐下，杜俊宸也沒說話，這是習慣性使然。
其實主要也是他不知道怎麼開口稱呼對方，對方戴著帷帽，直接擋住了全身，杜俊宸壓根看不出來對方的性別。
不過看到熟悉的打扮，杜俊宸就想到了昨晚看到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眼前這個人吧。
可就算這樣，杜俊宸也沒想過主動去和對方交流。
杜俊宸只是把帶來的畫放在桌子上，推給了對方，最後說出了他坐下來的第一句話，「不好意思。」
杜俊宸是為了「孽」這部劇，因為他們在最後所用到的畫像是別人的，他們不得擅自使用。最終，「孽」的結尾是需要修改劇情重拍還是就這樣保持原樣，只是畫像換了而已。
這個沒人說的准。
費了那麼多心思，搞定了這一切，結果卻因為一個小小失誤，就得被推翻重來，這種感覺很鬱悶的。
不過閆鳳翎沒有把這個壓力給杜俊宸他們身上，他自己扛了下來，所以沒有和他們提過這事。
但是杜俊宸和傅珞晟也不是傻，動動腦筋，還是能夠猜到這些的。他們也不是沒心的人，自然也想付出，守護「孽」。
對方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他翻著那些畫，一時之間只有手動畫頁的聲音。
兩個沉默的人坐在一起，場面只有大寫的尷尬。
可是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卻沒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是尷尬的，反而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哪怕不說話也能體會到雙方的意思。
其實杜俊宸也想問他，為什麼要畫那麼多傅珞晟的畫像，他和傅珞晟是什麼關係。只是他的性格讓他沒法主動去問，他想知道的答案。
也許是杜俊宸的表情太糾結了，對方注意到了，然後說出了從杜俊宸坐下來到現在的第一句話。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畫傅珞晟的畫像？」
「……嗯。」因為對方主動開口，杜俊宸也就接了下去。
不過讓他有點驚訝的是對方的聲音。
杜俊宸現在對於聲音的敏感度並不是很強了，這麼久沒有接觸，多少會生疏。因為敏感度這方面也像是學習，需要你去複習去鞏固的，不進則退。
所以在杜俊宸沒怎麼去複習的情況，他接觸最多的就是自己周圍的那些聲音。
而其中他對傅珞晟的聲音可以說是最熟悉的，從線上發展到線下，哪怕當初有點不同，現在他也能夠分辨出，可以說一聽就知道是傅珞晟的聲音。
可眼前這個人，他的聲音就和傅珞晟相似度有百分九十以上。
完全一模一樣的聲音，杜俊宸相信是可以模仿出來的。可是當相似度不到百的時候，可以說是本音，只是和別人有點像而已。
就像長相一樣，有些人長得很像，就像在照鏡子一樣。可是當不是照鏡子複製出來的那種像后，就是有一種是像，但是僅僅是像而已。
杜俊宸此時感覺到的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
對方用的是自己的本音，杜俊宸對於這點還是能夠分辨出來。可對方用的本音，卻和傅珞晟的聲音像到了一定程度，這就不得不讓人感覺驚訝了。
所以杜俊宸在回答他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就是被他聲音給驚訝到了。
「你猜。」對方用著類似傅珞晟的聲音和他說著話，杜俊宸感覺這樣的體驗很奇怪。
就好像平時他和傅珞晟相處時候，傅珞晟的態度，他的樣子。
「你……」杜俊宸主動問了他，「你是誰？」
本來想要問的問題太多，太多謎團了，可是真的問出口的時候，杜俊宸最後只是問了他是誰。
「我是誰，你猜。」對方並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這樣逗他。
「不猜。」也許是對方聲音和傅珞晟真的太像了，在加上跟傅珞晟一樣的語氣，有點賤賤的讓人覺得好氣卻不太想搭理他。
所以杜俊宸下意識的就用對傅珞晟的態度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看來你對他蠻上心的，我不是傅珞晟。」
杜俊宸有點詫異，怎麼會聽到這麼一句話。
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可能是傅珞晟，哪怕聲音再像讓他有種傅珞晟在眼前的錯覺，可是他心裡還是能夠分辨得出來。
所以聽到對方這話，杜俊宸總覺得有點奇怪，對方好像在強調他不是傅珞晟這話。可這明擺著的事，還需要強調嘛？
看到杜俊宸驚訝的樣子，對方也沒想過給他解釋。
「有一天你總會知道的。」對方說的意味深長。
杜俊宸則是聽的一臉蒙圈。
他都不知道跟對方說了什麼，還是對方自己腦補了什麼，話題走向怎麼就那麼奇怪呢。
「有緣再見咯。」
對方好像說了第一句話后，後面就管不住門，一直在說，沒有一點一開始的高冷沉默的樣子。
杜俊宸被他這前後變化搞得不知所措，總覺得眼前這人好像精分一樣。
對方直接起身離開了，而杜俊宸還是出於蒙圈狀態。好像說好的賠禮道歉沒有做，說好問一下對方的意思怎麼處理沒有問，好像有很多事都沒有按照計劃來走。
不過等杜俊宸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對方早就離開了，他和對方也坐了很久，但是連名字都不知道，還盡說了一些沒用的話。
不過傅珞晟呢？
杜俊宸此時想起來，讓他過一會就進來找他，當做偶遇，這樣也就滿足了傅珞晟陪他來，他又是一個人來赴約的要求。
他和那個人都坐了很久，杜俊宸不相信傅珞晟會堅持這麼久不進來。按照常理來說，傅珞晟最多十分鐘后就會進來。
可現在都一個小時了，他都沒有看到傅珞晟，是出了什麼事嘛？
杜俊宸想到這個就有點急，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有點慌。
他起身想要出去找傅珞晟。
結果發現傅珞晟在旁邊的那桌坐著。
杜俊宸過去推了一下傅珞晟，「你這是怎麼了？」
雖然說好是偶遇的樣子，但是這不代表傅珞晟進來後會不過來跟他打招呼順勢坐下，而自己在另外一桌坐下來等他們。
「宸宸，搞定了，我們就走吧。」傅珞晟看到杜俊宸叫他，回復到。
他從剛剛進來就看到杜俊宸和那個人聊的蠻開心的，像杜俊宸這麼冷淡的人都會被對方逗得笑嘻嘻，傅珞晟心裡的醋就這樣打翻了。
本來杜俊宸的笑是他全包了的，結果看到杜俊宸因為一個外人笑的那麼開心，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
特想過去拉著杜俊宸走人，不要再面對別人。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他沒有真的這樣做，要是真這樣做了估計杜俊宸就不高興了。
所以傅珞晟只是過去當做偶遇的樣子和杜俊宸打招呼，然後順勢坐了下來。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杜俊宸問他，他不相信傅珞晟會這麼乖。
「我跟你坐在一起的啊。」傅珞晟不知道杜俊宸怎麼會這樣說。
他是過去打了招呼就坐在杜俊宸身邊的。
「和我坐在一起？」杜俊宸重複了一遍，他怎麼不知道傅珞晟坐在他旁邊的，而且兩個人的位置差了那麼遠。
「對啊。」傅珞晟一臉理所當然，要不是和杜俊宸一起坐的，還能是誰？
……我是解釋分界線……
杜俊宸再進來后，他看到的是那個帶帷帽的人，兩人接觸了一個小時，在這個時間裡，傅珞晟並沒有出現。
而傅珞晟的印象里，他進來后就看到杜俊宸和別人聊的很開心，他過去當偶遇坐在杜俊宸身邊。
兩個人所看到的情況是不一樣的，而杜俊宸遇到的是真實的情況，傅珞晟只是進了幻覺而已。只有杜俊宸去叫他的時候，他才會「醒」過來，然後把幻覺里的杜俊宸和現實里的杜俊宸認成同一個。
但是現在是傅珞晟不知道自己進了幻覺，覺得那是真的。而杜俊宸不知道傅珞晟進了幻覺，只是感覺他有點奇怪而已。
兩個人之間的情況就是這樣，寫出來的方式可能有點繞，所以乾脆直白一點的寫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