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去見呂勝利
牛頭坐下來。馬面卻沒有坐，激動地走到白俊偉的辦公桌前，「白鄉長，張明宇憑什麼開除我們？是誰給他這麼大的權利？我們不服氣。」
白俊偉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是你們計生站內部的事情，招聘新人的通知已經張貼出去了，你們還是趕緊找張明宇去吧。」
牛頭和馬面沒有料到白俊偉居然是這樣的態度。
「白鄉長，你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兩個在黑水鄉政府工作了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今天我們就不走了。」
白俊偉見他們兩個居然是這種態度，無奈下，只能給張明宇打了個電話，「小張，你來我辦公室一下。」
張明宇推門進來的時候，見牛頭和馬面也在，臉色黑沉。
「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有空來鄉政府了？」張明宇乜著眼睛問道，口氣中充滿鄙夷和不屑。
「姓張的，你憑什麼開除我們兩個，是誰給你的權利？」牛頭問道。他是脾氣火爆，一點火就著。馬面趕緊拉了他一把，「張主任，你看我們兩個這幾天確實有事兒，我們做事兒不周，您多擔待。」
張明宇搖搖頭，「你不必給我道歉，工作上面的事兒，都不叫個事兒。」
見他這麼說，牛頭和馬面均是大喜，牛頭問，「那我們什麼時候來上班？」白俊偉的眼神里露出意思笑意，他張明宇如果這麼容易讓你們上班，何必搞這麼大的陣仗。
「我已經把你們開除了啊。」張明宇驚然說，「那你們還來上什麼班？」
「姓張的，你做事不要太絕！」馬面臉色一變威脅道。張明宇眼睛往上一翻，他這人唯一不怕的就是威脅。
「你們有時間在這裡跟我蘑菇，還不如趕緊再找份其他的工作，好好乾。」張明宇說著站了起來，「白鄉長，您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了，小張。」白俊偉說。
「白鄉長，你不能讓他走。」馬面一下擋在了門前，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那麼他們兩個可能以後都甭想在鄉政府上班了。
牛頭腦筋轉得快，「張主任是這樣，我們一開始是想積極配合你工作的，沒想到，是小鬼兒，她在背後里說你的壞話，阻撓改革要我們跟著配合。」牛頭說著對馬面眨了眨眼。
他們兩個確實是受了小鬼兒的蠱惑。馬面點點頭，「就是她說的，只要我們集體罷工，不出三天，說你張主任就得認慫，我們兩個真的是一時糊塗啊。」
張明宇見他們說的悲悲慘慘，「這樣，我先調查一下，你們先回去呆幾天，回家反省，也算給你們一個教訓。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你們就回來上班。」他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對於這個結果，牛頭和馬面是非常高興的，至少他們看到了希望。而白俊偉聽到張明宇這麼說，心生一計，他不想讓黑水鄉這麼安寧，那樣，他這個鄉長永遠沒有獲得權利的可能。
見牛頭和馬面走了，白俊偉撥打了張薇的電話。不一會兒，張薇扭著水蛇腰走了進來，「一會不見我就想我啊。」張薇說著，將兩隻手臂支在桌子上，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皙。
白俊偉此刻沒有心情和她挑逗，「你能聯繫到計生站的小鬼兒嗎？」
「你找她幹嘛？」張薇疑惑地問，「她現在正鬧情緒了吧，怎麼了？」
白俊偉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趕緊聯繫一下小鬼兒，讓她來我的辦公室一趟。」
張薇說著掏出手機，撥了一下小鬼兒的電話，關機！
「那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小鬼兒，你認不認識他的家在哪？」白俊偉問到。
張薇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小鬼的家在什麼地方。
「那你要想辦法儘快找到小鬼兒，儘快！」白俊偉說。他的表情極其嚴肅，自從今天早起張明宇找過他之後，他已經將張明宇列為頭號敵人，排名甚至在楊胖子前面。
張明宇知道今天呂勝利回家，所以他給楊胖子打了個電話，說家裡有點事兒需要請假。楊胖子自然准假。
張明宇到了桃縣的時候，先打了個電話給呂瀟瀟，「乾爸在家嗎？」
呂瀟瀟一聽張明宇開頭第一句話就問老爸，心中頓時有些生氣，「你找他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張明宇眼睛轉了轉，「乾爸不在家，咱倆才好偷偷摸摸呀。」
「那你過來偷偷摸摸吧。」呂瀟瀟說。
「瀟瀟，我確實找乾爸有些事兒，他在單位嗎？」張明宇問道。他可不敢在家裡等呂勝利回來，呂勝利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定呢。
「他在單位呢，你去單位找他吧。」呂瀟瀟不悅地說。
張明宇聽到她有些不高興，連忙說道，「天大的事兒，也比不過瀟瀟姐不高興呢，等我。」他說完掛了電話。
張明宇打了一輛車，很快就到了呂瀟瀟的家。張明宇長舒了一口氣，敲了敲門。他現在覺得自己跟呂瀟瀟關係這麼曖昧，就像在鋼絲繩上跳舞，萬一一腳蹬空，自己就完蛋了，可是又不敢不跳。
呂瀟瀟開門的那一刻，張明宇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只見她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衣，兩個帶子吊在肩膀上，白皙的玉臂像是兩截白色的蓮藕，長長的頭髮散落在鼓鼓的胸前。張明宇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呂瀟瀟挺了挺胸脯，悠悠地問道，「你到底看沒看夠？」
張明宇頓時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說道，「我眼睛進了沙子，怎麼什麼都看不清呢。」說著佯裝揉了揉眼睛。呂瀟瀟笑著轉身而去，她沒有去客廳，而是直接上了樓。
張明宇在客廳里等了一會兒，見呂瀟瀟不下樓，暗想，這是鼓勵我上去嗎？想到這裡，他的心咚咚咚跳個不停。
他躡手躡腳地上了樓，悄悄地向張薇的房間里張望了一眼。呂瀟瀟正躺在床上嫵媚地正看著他呢。
「瀟瀟姐，乾爸什麼時候回來呀？」他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
「找你乾爸，怎麼會找到我的屋裡來呢？」呂瀟瀟悠悠地說。
張明宇呵呵一笑，「咱們兩個不是姐弟情深嘛。」
「屁，姐弟情深，我看你是不懷好意。」呂瀟瀟說著，將胳膊枕在自己的頭上，「你乾爸還沒有回來，你應該去單位找他，去吧。」
張明宇覺得心中的那團火焰頓時升騰了起來，他走到呂瀟瀟的面前，呂瀟瀟迷離這雙眼問道，「你要幹嘛？」
他再也忍不住了，捧住住她的臉頰吻了上去。他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在她的身上、衣服中翻來翻去，搞的呂瀟瀟嬌喘連連。
或許是太久沒有過親密的接觸，呂瀟瀟像是瘋了一樣迎合著他，就在他們打算想更進一步地了解彼此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上樓聲。
兩個人頓時像卡住的錄像帶，就那麼一兩秒。
「快躲起來。」張薇低聲說道。
「躲哪？」張明宇已經被嚇破了膽。
「衣櫃，快！」張薇顧不了他了，她抓起剛剛被剝落的睡衣胡亂穿上，將那個火紅色的胸衣塞進了枕頭下面。
張明宇提著褲子打開了衣櫃，關上衣櫃的那一刻，呂勝利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沒事兒去幫幫你媽。」
「爸，你先出去，我換件衣服有事兒想跟您說。」呂瀟瀟的臉色的紅潮還沒有褪去。
呂勝利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發燒呢？」
「哦，是的，有一點燙。」呂瀟瀟露出一個笑容來，「不過沒事兒。」
「那我下樓等你。」呂勝利說著轉身出去了。
呂瀟瀟打開衣櫃，看到張明宇已經嚇傻了，他的前途命運都掌握在呂勝利的手中，如果被他看到這一幕，自己就完蛋了。
「還不快穿衣服。」呂瀟瀟皺著眉頭說。張明宇連忙找自己的內褲，一不小心，褲子落在了地上。呂瀟瀟羞紅了臉轉過身去。
呂瀟瀟對他說，「我一會兒把我爸引到他的卧室去，你趕緊走。」張明宇向小雞吃米一樣點點頭。
看著呂瀟瀟下了樓，張明宇躲在她卧室的門后。心想，老子這輩子都不幹偷情的事兒了，太他媽嚇人了。
果然，不一會兒，聽著他們父女兩個說這話上了樓。
「你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呂勝利關切地說道。呂瀟瀟向自己的房間瞄了一眼。
張明宇聽到他們兩個進了屋，連忙輕手輕腳地下了樓。當走出他們家的那一刻，張明宇的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他覺得今天必須把要提拔的這件事兒給呂勝利說清楚，於是拿起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乾爸。」張明宇依稀能夠聽到電話里呂瀟瀟歡快的笑聲。
「明宇啊，有什麼事兒嗎？」呂勝利問道。
「我們黑水鄉要提拔一個副科級幹部·······」沒等他繼續往下說，呂勝利咳嗽了一聲，「這件事兒我知道了，我會給楊國龍溝通一下。」
「哦，好的，謝謝乾爸。」張明宇還想說什麼，呂勝利問道，「還有其他事兒嗎？」
「沒了。」張明宇說。
呂勝利掛了電話之後，張明宇心想，早知道打個電話就行，何必來桃縣這一趟，心驚膽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