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血染江山,美人如畫
盛京後金皇宮崇政殿。
公孫翊一步步走上那個位置，最後坦然坐了下去。
後金的崇政殿建造格局，基本上都是仿照大明紫禁城的乾清宮大殿建造的，隻是規模和奢華上要略色一籌。
坐在這把龍椅之上，公孫翊並沒有絲毫的雀躍，反而有種千鈞重擔係與一肩的壓力。
大明走到今天，雖然有天災的因素，但更多是人禍。
那麽人禍是怎麽引發的呢？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官僚體係崩塌造成的。
皇權在大明後期，已經被士族官僚階層壟斷。
那些世代相傳的官僚士族，結黨營私，欺上瞞下，奢靡貪汙成風，致使偌大的一艘巨舟，四處滲水，這樣的結果最終隻能導致沉沒。
公孫翊如今顯然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格，但麵對這艘四處漏水的巨舟，如果他隻是縫縫補補的話，最終的結果依舊難以避免沉沒的下場。
隻有打破原有的舊秩序，才能建立新的秩序。
那麽對於公孫翊來說，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任這艘巨舟沉沒，然後重新建造一艘屬於自己的巨舟。
“老艾，你覺得這個位置怎麽樣？”公孫翊在龍椅坐下的瞬間，腦海中卻如閃電般，閃過了無數的念想。
“嗬嗬，殿下坐在哪裏，俺感覺渾身得勁哩。”艾雙雙別看是個莽夫，但他卻並不笨。
他一個打鐵匠出身，這幾年跟隨在公孫翊身邊出生入死，早就明白一件事情，上了戰場就得玩命，下了戰場就得守住公孫翊。
隻要做好了這兩件事情，那麽就足夠保證他的榮華富貴。
“哈哈，老艾你這話有點意思，我喜歡聽。”公孫翊朗聲一笑，道：“李成棟，帶建奴的小皇帝一行上殿吧。”
建奴的小皇帝博穆博果爾，今年才四歲，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此時的小皇帝已經解下龍袍，身穿著一件綢緞衣裳，在一名貴婦的牽著下，一步步的走進了大殿。
牽著小皇帝之人正是他的生母，博爾濟吉特氏娜木鍾。
她也就是皇台極的皇貴妃之一，而她的右手邊還牽著一個十來歲的女娃兒。
這是一個充滿傳奇的女人，十七歲她就代表博爾濟吉特氏部落家族，嫁給了察哈爾部落的大汗林丹汗。
沒幾年林丹汗就被皇台極打的大敗，不但丟掉了察哈爾的祖地草原，一路逃竄去了西北，喝起了西北風，結果不久就英年早逝。
林丹汗死的時候，這個女人其實已經懷孕，但這個女人卻排除眾議，大著肚子投奔了皇台極。
皇台極出於政）治目的，拉攏蒙古各部落，毅然接受了娜木鍾，還封了她為自己的貴妃。
娜木鍾身為草原兒女，身體也是牛逼，用咱們漢人的話來說，就是好生養。
這不在生下林丹汗的遺腹子一年後，她又給皇台極生下一個女兒，幾年後她又生下了博穆博果爾這個皇台極的幼子。
坐在皇位上的公孫翊，目光放肆的掃過殿下的娜木鍾。
此時的娜木鍾年紀並不大，充其量也就三十五六，精致的五官，一雙水汪汪的眼神，依舊我見猶憐。
雖然生過幾個孩子，但她的身材卻並沒有完全走樣，豐滿的身材，仍然難掩成熟的風韻。
如果再年輕十歲，這個女人的姿色絕對不下於柳如是，比起大玉兒還要更勝一籌。
也就比海蘭珠與陳圓圓稍遜一籌。
“尊敬的大明吳王殿下，敢問你召我們母子上殿，是要殺了我們嗎？”娜木鍾雖然是詢問公孫翊，但眼中的淒婉哀求之色，卻讓人充滿同情。
“本王可以上奏大明的天子，給你們一條生路，那麽你又能回報本王什麽呢？”
公孫翊平靜的看著娜木鍾，絲毫不為這個女人的目光所動。
“賤妾已經是蒲柳之姿，若吳王殿下不棄，賤妾願意獻上小女，為吳王殿下為奴為仆。”
娜木鍾推了推右手邊的女娃，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道。
“呃，虧你還是一個母親，竟然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裏推，正是無恥之極。”公孫翊看著那個瑟瑟發抖，年近十歲的女娃，忍不住就怒視對方道。
“哇哇啊……”公孫翊的一聲怒罵，嚇得坐在地上，抱著娜木鍾的小皇帝頓時放聲大哭了起來。
女娃子見弟弟嚇得大哭，頓時跟著哭了起來。
“來人，把這小娃子帶下去。”公孫翊頓時一陣頭大。
“吳王殿下，求您饒恕我們母子吧。”娜木鍾大驚失色的跪了下去，這一會她是真的慌了。
“本王何曾說過殺了你們母子的？”公孫翊皺眉道：“你要是不想談，那麽你也一道下去吧，本王不介意找別人商談這女真部族之事。”
“妾身知錯了。”娜木鍾抬頭看向公孫翊，見他的目光平靜，果然沒有要殺人之意，這才知道自己剛才是誤會了，這才欣喜的道。
“來人，賜座。”公孫翊待侍女把小孩子待下去後，吩咐了一聲，問道：“大玉兒的孩子怎麽樣了？”
“啊？”娜木鍾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緊接著便醒悟道：“那孩子失去娘親後，被攝政王的福晉接去了府邸，但去年突然生了一場天花不幸夭折了。”
“因為這事，攝政王的福晉小玉兒也是傷心難過，在今年年初一病不起而逝。”
娜木鍾口中的攝政王自然是多爾袞，而多爾袞的福晉小玉兒正是大玉兒的妹妹。
“死了？”公孫翊一愣，歎道：“我對不起玉兒了。”
“吳王殿下，傳聞大玉兒和海蘭珠都被您搶走了，這事難道是真的？”女人八卦的心思果然夠大，這不在發現公孫翊沒有殺她們母子意思時，娜木鍾又恢複了幾分嫵媚之色。
在娜木鍾眼中，大玉兒可是一直稍遜自己一分姿色的。而且論年紀，自己也就比她大一歲。
憑什麽眼前這位俊朗英武不凡的吳王能夠看上她，卻看不上自己呢？
說起來娜木鍾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十幾歲嫁給林丹汗時，對方已經四十多歲，結果二十多歲正是最好年華的時候，嫁給皇台極時，對方還是四十多歲。
反正兩任夫君雖然都是草原的大汗皇帝，可那都是大叔好不好。
明明自己貌美如花，憑什麽要嫁給那些滿臉大胡子的大叔啊？
這就是女人，娜木鍾此刻得知大玉兒與海蘭珠竟然都被公孫翊收留，頓時自哀自怨的歎了口氣。
“這事不是你該管的。”雖然眼前的娜木鍾確實充滿成熟的風韻，但公孫翊對這個生了幾個孩子，嫁了幾個男人的女人，那絕對沒有半分興趣。
當下冷冷的回了對方一句的他，接著道：“現在本王給你們一家子一個機會，你們母子立即下詔退位，承認為大明的屬臣。”
“本王會上奏天子，封你兒子為女真族的大汗，仍舊在盛京居住，直到成年之後，再搬入京城，若你答應，這事就這麽定了，但你若是不同意，本王不介意找其他人要做這個女真的大汗。”
“妾身答應便是。”娜木鍾幽怨的看著突然變得冷酷的公孫翊，男人果然都是為了權利，可以拋棄一切的情感啊。
娜木鍾微微歎了口氣，說實在，她不介意再嫁一次的，作為草原兒女，再嫁也並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
但很顯然眼前皇位上的那個女人，顯然對自己沒興趣，甚至連拉攏自己的心思都沒有。
“那就這樣，你們母子今後依舊可以住在麟趾宮，但崇政殿上沒有王命，不得進入。”
公孫翊揮了揮手，表示她可以退下去了。
“主公，察罕、孟喬芳大人求見。”公孫翊離開崇政殿不久，正準備去清寧宮休息一下，禁衛親兵再次來報，打斷了他準備休息的時間。
“讓他們進來吧。”公孫翊如今的身體，自然不是一個晚上熬夜就會感到疲憊的，但疲勞卻還是會有的。
眼看時間都快正午了，公孫翊遂對身旁的艾雙雙道：“老艾，吩咐一下，準備一些酒菜，我和兩位大人就在這清寧宮邊吃邊聊。”
察罕、孟喬芳隨後聯袂而至。
“都坐下說話吧。”見禮之後，公孫翊揮手示意二人道。
“謝殿下。”二人坐下之後，察罕隨即道：“主公，我二人與女真幾個家族的族長都商量過了，他們也表示向殿下投降，但他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希望可以不派出質子，但他們都表示願意擇嫡女嫁入吳王府。”
“呃？這個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啊。”公孫翊眉頭一皺，不由笑了起來。
“本王可不缺女人，他們這樣急著送女給本王，莫非有什麽原由不成？”
麵對公孫翊的詢問，察罕訕訕一笑。
孟喬芳則硬著頭皮道：“不瞞殿下，在盛京城貴族圈子裏，流傳著一個謠言，說殿下愛好女色，尤其是愛好妙婦，據說當年在鬆山戰場上失蹤的兩位皇貴妃，如今都被殿下收在了府邸……”
“什麽？誰他娘的造謠的？本王要滅他三族。”公孫翊有些臉皮掛不住的站了起來。
“殿下，這好像不是謠言吧？”麵對公孫翊的咆哮，察罕卻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麽，察罕你給老子說清楚，怎麽不是謠言了？”公孫翊說到最後，聲音不覺低了下去，想想家裏的那些女人，好像都比自己年紀大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