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求娶長公主
“公子，我願意留下來，我那也不去，我哪也不去……”不知何時起，陳圓圓的眼眶中泛起了淚珠，性格恬靜的她是真的害怕了，她隻想安安靜靜的守著一個疼愛自己的丈夫，平靜的生活。像故事裏那叛賊李自成，大漢奸吳三桂，她一個都不想認識，更不想跟他們一起生活。“傻丫頭，我說過了，隻要你願意留下來，誰也趕不走你。”公孫翊看著一臉淒慘的陳圓圓，柔情的把她攬入懷中，伸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道。
翌日一大早，公孫翊帶著謝成，王俏蓉，趙靈兒三人乘著水師船隻，踏上進京的路程。
這次之所以沒有帶紅娘子隨行，自然是這丫頭之前的身份問題，加上此次公孫翊入京隻怕時日不短，徐州府的家中自然需要有人坐鎮，飛燕衛的女女兵也需要她統率護衛家室。
至於東平戰事結束之後，帶回來的兩萬收編的俘虜，如今都被編入徐州衛所的軍戶之中，負責屯田事宜。屯田雖然不假，但兩萬人同樣也是公孫翊手中的預備隊，將來這支人馬那肯定是要編入護漕軍中的。
水師的船隻隻能抵達通州，因為過了通州就是京畿地區，公孫翊帳下的水師船隻，自然是沒權利進入京畿。下了船之後，公孫翊、謝成、王俏蓉、趙靈兒四人換乘馬匹，飛馬直奔京城。
寒冬的京城雖然冰冷冰冷，但卻依舊掩蓋不了繁華的景象。上百萬人口的京城，無疑是這個時代最繁華的大都市，尤其是隨著除夕將近，即便窮苦的百姓，也同樣在努力奔波，哪怕是為了家人在除夕佳節的時候吃上一頓肉食。
兩年前在京城參加過大考的公孫翊，逗留了兩個月在京城，雖然如今闊別兩年，但京城的官府衙門，皇城卻基本沒有變化，這不進入京城之後，他自是輕車熟路的直奔兵部衙門。
如今公孫翊在朝廷的正式官職是兵部左侍郎，所以入京之後，他自然得第一時間來兵部報備，然後再去吏部與都察院進行考核，等待皇帝的召見。
一身劄甲戎裝的公孫翊，頭戴簪纓鳳翅盔，雙手捧著尚方寶劍，腳穿一雙皮革戰靴，就這麽昂首闊步的闖進了兵部衙門。之所以說是用闖，則是門口的守衛因為不識公孫翊，在檢查完身份令牌之下，依舊要求等通報以及解劍才能進入。
麵對這群禁衛的無理要求，公孫翊抬腿便踢飛了一人，拔劍吼道：“此乃尚方寶劍，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麵對強勢的公孫翊，原本衝上來的一隊禁衛，頓時縮了回去。而這時大門口的爭吵，也引起衙門內的關注，很快一名職方司的官員就迎了上來。
“本官公孫翊，前來交令，請代為通傳一聲。”公孫翊收劍在手，開口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公孫大人到了，快請，快請。”職方司的官員躬身行禮之下，隨即揮退那幫禁衛道。
“蓉蓉，你們在此等候。”公孫翊見遇到主事的，遂吩咐門口的王俏蓉、趙靈兒、謝成留下等候。
“下官職方司馬紹愉，早就聽說公孫大人威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馬紹愉無疑是那種八麵玲瓏之人，在他的引路下，公孫翊倒也對兵部的一些人事情況有了一個初步了解。
“大人稍候，容我通稟陳大人一聲。”在兵部尚書大堂外，馬紹愉停下腳步，低聲告罪一聲，進入大堂而去。
不一會功夫，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人，便笑著迎了出來。一身緋紅官袍的陳新甲，眼神特別有神，笑容格外的親切。而這個時候完成任務的馬紹愉，自是識趣的告罪一聲而離去。
“公孫大人遠道而來，是某招呼不周，還望公孫大人莫要見怪啊。”陳新甲顯然已經通過身後的馬紹愉，知道了剛才衙門口發生的事情，所以略表歉意的笑道。
“下官公孫翊見過尚書大人。”公孫翊微微躬身，行軍禮參見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來，裏麵請。”陳新甲側身一讓，主動邀請公孫翊上前，可謂是給足麵子與禮遇。
“尚書大人先請。”公孫翊自然不會這般不懂事，落後一步道：“下官遠來，略帶了一些薄禮，改日我讓下人送到府上，還望大人莫要見怪。”
“哈哈，公孫大人客氣了，客氣了。”陳新甲對於公孫翊的識趣，顯然很滿意，當即大笑著招呼著公孫在下首落座，讚賞道：“公孫大人不愧是本朝最年輕的狀元，能文能武，實為我朝之棟梁啊。”
“尚書大人繆讚了，下官不過盡力辦差而已。”公孫翊謙虛的客氣了一句。對於陳新甲，公孫翊並不熟悉，不過他依稀記得這個人好像最後也被崇禎殺了。
被皇帝殺了的兵部尚書在崇禎朝算不上什麽大事，也不能說這個人無能，最起碼從剛才的一番交流上看，公孫翊已然看出陳新甲這個人雖然有些貪財，但並不是徒有其表，也不是一個誇誇其談之人，最起碼在兵事見解上，這個人顯然還是有些本事的。
“公孫大人，眼下陛下最關心的還是鬆錦之戰，若是你有破解之法，可像陛下進言，若能解圍，陛下定會容顏大悅。”二人聊了一些兵部事務之後，陳新甲隨即點撥了公孫翊一句，不過他這話倒不是純屬提攜點撥公孫翊，實際上是如今鬆錦之戰已經陷入膠著狀態，朝廷十幾萬大軍陷入其中，無論勝敗，都是朝廷承受不起的。
敗則遼東防線徹底崩潰，明軍從此失去遼東重鎮錦州，隻能退守山海關。勝，固然可喜，但若是拖延時日過長，幾十萬人馬的軍餉，朝中同樣無法負擔，這就是勝敗都難以承受的原因。
所以如今朝中無論是戶部還是崇禎，甚至眾多大臣，都一直催促薊遼總督洪承疇與建奴速戰速決，卻根本無人考慮前線的實際情況。
“多謝尚書大人提點，下官明白。”公孫翊感激的道了一聲謝，接下來二人又對中原李自成，張獻忠等叛軍問題進行了一番交流，總體來說，兩人聊得還不錯。
在兵部拿到公文之後，公孫翊便離開了兵部，由於天色已晚，他與王俏蓉、趙靈兒、謝成四人便在皇城外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當然他也可以去兵部的驛館居住，但公孫翊並不缺那幾個住宿錢，住客棧自是比住驛館要自由，行事也更方便。
讓公孫翊想不到的是，傍晚時分，他便接到旨意，崇禎召他參加明日的早朝。明代的早朝時間是在昧爽之時，也就時黎明拂曉之前，這個時辰上朝，對於冬天來說，無疑是個不小的磨難。
參加早朝的京官其實有很嚴格的規章製度，比如你得有朝廷發放的牙牌和注籍，牙牌隻發給在京官員，用於出入皇城，牙牌管理十分嚴格，丟失或者是損壞牙牌都要受到處罰。
牙牌字號，公、侯、伯以勳字，駙馬都尉以親字、文官以文字、武官以武字、教坊官以樂字、入內宮以宮字”。大內森嚴，“無牌不許擅人”，宮廷門衛認牌不認人。
公孫翊作為兵部左侍郎，督師在外，但嚴格來說他還是京官的，所以牙牌他自然是有的。之前考中狀元之時，他已經上過兩次朝，所以對於其中的規矩，他自然也不陌生。
奉天殿上，隨著崇禎聖駕而至，群臣三呼萬歲之後，朝會正式開始。由於近今日不是什麽大朝會，朝中大臣也沒有什麽大事啟奏，也就是吏部戶部尚書啟奏了一些官員升遷任免，以及賦稅軍餉之事。
列隊在群臣之中的公孫翊，也就是走了過場，直到散朝之後，公孫翊都走出奉天殿大門了，這才有一個大襠太監喊出公孫翊道：“公孫大人，陛下宣你到乾清宮覲見。”
“臣遵旨。”公孫翊忙躬身領旨，跟隨那名太監一路來到乾清宮。
“微臣公孫翊，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剛進入乾清宮，公孫翊見到主位上的崇禎那嚴肅的麵孔時，遂跪地行大禮拜道。
“公孫翊你可知罪？”崇禎目光如劍的盯著公孫翊，冷聲喝道。
“微臣若有罪，陛下斬之便是，微臣斷然不敢有怨言。”公孫翊頭伏地沉聲應道。
“怎麽說你覺得冤枉了？”崇禎皺眉氣急道。
“微臣忠心蒼天可鑒，若陛下是因為微臣護漕不力，或是有擁兵自重的罪名，請陛下流放微臣去遼東戍邊。若是陛下是因為受讒言，懷疑微臣不忠，微臣別無他法，唯有辭去官職，請求陛下賜婚公主，微臣願意待守孝期後，就此與公主完婚，從此滯留京城，不出京城一步。”
公孫翊叩首辯駁之餘，直接使出了殺手鐧，要知道在大明朝，但凡是世家官宦子弟，絕對無人願意擔任駙馬一職的，因為迎娶公主的大明駙馬，家族父老兄弟從此不得為官，身為駙馬的更是身份地位，比之身份低微的入贅女婿都不如。
“好一張利嘴，看來朕若不成全你反倒是朕之過了。”崇禎臉色陰晴不變的冷笑一聲。
“微臣罪該萬死！”公孫翊見話說到這份上，自己要是再辯駁那就是真的是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