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名動金陵
夜幕下的秦淮河畔，燈紅酒綠，即便已經深夜，卻依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走在青石板的街麵上，公孫翊的心情真的可以用美麗來形容。
柳如是與李香君相伴左右，三人低頭交談說笑，這樣溫馨的場景，讓心意相通的彼此都說不出的愉悅。也就是牽馬跟在後頭的趙靈兒，此刻滿肚子的不爽，眼看著公孫翊為了兩個青樓女子，白白掏空了銀子，在她看來就是不值。
“狐媚子，不就是長得好看嘛，公子至於為了她們花兩千銀銀子嗎？真是氣死我了……”小丫頭看著前麵三人有說有笑的場景，噘嘴不停的嘀咕。
“公子，前麵那座樓就是南園樓，花魁出身的董小宛就委身在此。”正走著的柳如是，突然指了指麵前燈火通明的高樓若有所指的說道。
“如是姐姐這是考驗我呢？還是讓我把這位董姑娘也贖出來呢？”公孫翊側目打趣的問道，說實在對於曆史上的秦淮八豔，他還真有些了解，當然都是片麵的後世資料，所以對於這些人他自然也是好奇的。
事實上柳如是和李香君的美貌才學與膽識就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晚當街散步的一幕。從片麵的曆史資料來看，秦淮八豔的八人，後半生大部分都是晚景淒涼，反倒是向來認為人品低劣的顧橫波，因為嫁了降清的漢奸龔鼎孳被滿清封了一品夫人。
“小宛姐姐家道中落，自願賣身南園樓賺錢還債，然卻從來隻賣藝不賣身，小妹也很是敬佩呢。”李香君這會抿嘴一笑：“如是姐姐和小宛姐姐關係不淺，要是公子願意替小宛姐姐贖身，如是姐姐斷然不會吃醋的啦。”
“我要是說我身上沒錢了，你們不會嫌棄我吧？”公孫翊苦笑一聲，裝著淒苦的樣子看著二女。
“那我們養你啊，公子你隻負責讀書就好。”二女對視一眼，卻異口同聲的說道。
“得二位姐姐這樣的知己，翊雖死也無憾了。”公孫翊感慨一聲，心中塞滿了幸福感，說實在的比起後世的女人，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太偉大了，不但要共侍一夫，還要和睦相處，甚至還要幫忙養家教子，當真是任打任罵，任勞任怨。
“公子怎可輕言生死？”柳如是溫柔搖搖頭，道：“承蒙公子不嫌棄如是的蒲柳之姿，這次是如是的幸運。”
“如是姐姐說的是，能夠遇到公子這樣的大丈夫，香君也覺得是人生最幸運的事情。”李香君臉上洋溢著笑容，今年才十六歲的她，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能夠在花季之年遇上喜歡的人，對於出身青樓的她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幸運的呢？
“壓力好大啊！”公孫翊撓撓頭，麵對兩個癡情的美人，他不由冒出了一句時髦話。
“公子是覺得科舉壓力大嗎？反正你還年輕，就算今年不中，來年再考便是。”李香君不知公孫翊所指，以為他說的是科舉之事呢。
“香君姐姐真好。”公孫翊笑笑，道：“科舉中不中其實已經不重要，大明已經亂了，今後大明的希望是兵事，而不在科場，剛才我說過不中去投軍並不是豪言壯語，而是我的真實想法，到時候可就要委屈你們了，當然你們要是想離開，我也絕對不會阻攔。”
“公子不管做什麽決定，如是，必然生死相隨。”柳如是輕輕握著公孫翊的手，眼中飽含著濃濃的情意，此時的她已經放棄了女人的矜持，因為她深深看懂了眼前的男人，這是值得她生死相隨的男人。
“香君亦是如此，生死相隨！”李香君堅定的伸出手，三人的手緊緊相握，彼此心意相通，即便是站在這熙熙攘攘的秦淮河畔，彼此的眼中也隻剩下彼此。
第二天金陵城就被一則消息驚爆了，那就是聞名金陵的名妓李香君柳如是自願贖身，委身下嫁給了一位叫公孫翊的舉人。
而之所以公孫翊為何獲得佳人青睞，則是因為侯朝宗與陳慧貞兩位大才子與公孫翊比試鬥詩，結果大敗而歸，從而贏得美人歸心。
這樣一條花邊新聞一傳開，立刻就轟動了金陵城，三教九流的凡夫俗子看的是熱鬧，而風流才子豪紳，看到則是公孫翊踩著侯朝宗與陳慧貞兩位名動江南的才子後來居上了。
而一些仰慕李香君與柳如是的達官貴人則是無不扼腕歎息，後悔沒能早日金屋藏嬌，導致今後再也沒有機會再見佳人。
而李香君與柳如是當晚演唱的幾首新曲，很快也在秦淮河畔各個青樓妓院傳唱了開來，新穎的歌曲風格，咋一看歌詞確實有些怪異，但傳唱開來卻是立刻俘獲了一大批歌迷。
帶著二女的公孫翊，在黃和的安排下，在黃宅不遠的弄巷裏租了一個小院住了下來，暫時遠離了秦淮河畔的風花雪月，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當然公孫翊並不是準備真正歸隱，而是他準備做一件大事，那就是製作跨時代的香皂和香水，這個時代的香皂就是一些簡易的半成品，至於香水根本沒有，隻有熏香。
當然這幾年他一直都在研究這一項工作，隻是新城缺乏足夠工匠，加上他時間有限，所以這項實驗工作，一直處在實驗階段，但到了金陵城，各種材料齊備，而且打造器皿的工匠也不缺，所以經過幾天的準備工作，他再次展開了香水的製作實驗。
製作香水的材料不複雜，純精油、酒精、蒸餾水、玻璃瓶、燒杯、試管、竹簽等，然後就是各種花粉原料配合。
純精油在製作肥皂的時候，就可以提煉出來，酒精這個時代的高度酒已經出現，經過提煉同樣容易獲得，蒸餾水製作也不複雜，至於玻璃瓶在金陵也不是什麽稀奇物件。
“如是，香君步驟都記住了嗎？”連續幾天的實驗，公孫翊都帶著二女，他的目的就是教會她們，讓她們學會製作香水，從而掌握核心技術。
“都記住了。”二女點點頭，齊聲應道。對於公孫翊製作出來的香水，她們都十分驚歎，也特別的喜歡，這香水比熏香更方便，隻需要噴灑一些在身上，就能夠保持最少半個時辰味道不散。
“那好，現在你們各自製作一份，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公孫翊看著二女，給了她們一個鼓勵的眼神：“成兒，靈兒你們去幫忙。”
謝成與趙靈兒畢竟年少，這幾天相處下來，早已經和柳如是與李香君結下了情意。
製作香水的全部過程，最少也要大半天，當然要是所有準備工作都做好的再動手的話，則隻需要一個時辰即可完成。
柳如是比較喜歡水果香味，所以她配製的是柑橘檸檬味的香水，這種香水具有香韻新鮮特點，能夠使人心情愉快。而李香君則喜歡花香味道的，所以她製作的是荷花茉莉花等香味濃鬱的香水。
二女都是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按照公孫翊的指導步驟操作，坐在一旁的公孫翊，看著李香君與柳如是專注的神態，以及各自曼妙的身姿和絕美的容顏，當真是賞心悅目。此時的公孫翊也不得不感慨，老天爺這一世總算是待他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