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人心

  雲羅很高興,馬上就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我晚上就給她寫信,她收到信後鐵定綁也把韓大夫綁來。”


  當初落秋之所以選擇留在軍營是為了建功立業,是想實現自己的夢想,現如今涼州太平韃子安生她又懷了身孕,不再適合留在軍營,而出嫁時少將軍雖然沒到卻給了她豐厚的嫁妝,她在涼州有房子有地有丫環伺候。


  不過,沒人話,尤其是誌同道合談的來的朋友,少之又少。所以,她剛懷上就寫信給她要回京,要回到少將軍身邊。


  自一塊兒長大梅心對落秋十分了解,知道她急了百分百會這麽做,她若有所思的:“放心吧,她肚子裏懷著孩子韓大夫是絕不會讓她一個人上路的。我要去看看川子,你去安大夫府上走一趟,請他過去給川子瞧瞧,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連幾件事兒串起來也讓她有些不安。盡管兩年過去了,平王已死,但楚懷王還一直在逃,且找了這麽久都沒有找到,難保不是燈下黑。


  雲羅領命而去,梅心沐浴更衣之後就帶著紫茯悄悄的出門了。


  同一時間魯國公府後巷的一座民宅中魯青川的母親魯張氏正在掩麵而泣痛哭流涕,看兒子躺在床上麵無血色,不過幾的時間整個人就以肉眼看的到的速度瘦了下去,她心如刀割聲淚俱下的:“這叫什麽事兒,太子爺不心崴了腳怎麽能怪到你頭上呢?這些年你為他出生入死鞍前馬後就差命沒有給他了,他怎麽能這麽對你呢?”


  當初老太爺選中兒子她還認為是大的好事兒,如今看來哪兒是什麽好事兒,下間最苦最苦的差事。


  醒來不久的魯青川很累,整個人就像是背了一塊大石頭走了上千裏,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力氣,快累死了。


  頭暈眼花無力話,但再沒有力氣話也不能任憑母親這樣口無遮攔:“不……不關太子爺的事兒,是我沒有伺候好。娘,您就別哭了,您再哭我這腦袋都要炸了。媳婦兒,送娘回去歇息,有什麽話明兒再吧。”


  太子妃不喜歡他不是一兩了,前段時間也曾經找過他的麻煩,都被他給避開或者是巧妙的化解了。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太子妃容不下他。


  丈夫吩咐紅秀不敢不從,先是放下手中的藥碗再是去攙婆婆,一邊兒將她扶起一邊兒低聲:“娘,相公這兒有我呢,您先回去休息吧,明兒一早您還要陪著大夫人去廟裏上香呢。”


  婆婆心疼兒子自然心生埋怨,心生不滿,可她忘記了,奴不議主,更何況還是太子和太子妃,傳出去他們一大家子都得獲罪。


  魯張氏累了,兒子反複發熱折騰的她吃不下睡不著,這兩更是著急上火嘴裏起泡:“我明兒是要陪大夫人去上香,可這事兒不能就這麽過去了啊。再了,你以後還在不在太子身邊待了,太子那邊一句話都沒有,是什麽個意思啊?”


  太子寬厚仁愛這些年也不曾薄待兒子半分,但人家畢竟是夫妻啊,這太子妃不喜,以後兒子的前程可怎麽辦啊。


  提起此事魯青川也很奇怪,要知道他乃太子心腹,心腹被責罰,他即便是不好落太子妃的麵子也該派人來問兩句,可幾過去了,愣是沒有一個人來。


  心煩意亂無力多言,魯青川看了一眼紅秀,她就把魯張氏哄出去了。


  須臾,梅心與安大夫同時到了,一同進門,看到魯青川麵色極差,她大吃一驚道:“不是二十板子嗎,怎麽成這樣了?”


  魯青川正納悶,看到梅心竟然親自來了,他忙掙紮著起身道:“奴才……奴才……”


  起不來,身上沒力,梅心趕忙按住他的胳膊:“別動,千萬別動,你病著趕緊躺下。”


  語畢,回頭看向安大夫,梅心挪開腳步往旁邊站了站:“安叔叔,您給瞧瞧吧,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安琦正的父親安太醫上前,放下手中的藥箱:“還請公主移步,老夫要先看看他被打的傷口再。”


  男女授受不親,梅心二話不就領著紫茯出去了。


  房門久,聽聞梅心過府的魯張氏過來了。一見麵就給她下跪,聲淚俱下的:“求公主救命,求公主……”


  話未完紅秀就趕忙跑了出來,上前行禮並且打斷她的話:“娘,公主帶了安太醫來,有什麽話等太醫診過脈之後再吧。”


  輕輕的掐了一下她的手,紅秀朝她打眼色,示意她什麽都不要。


  魯張氏同樣是魯國公府的家奴,且是家生子,一直在魯國公夫人許氏的房裏伺候,深得其信任。


  梅心與她也算是舊相識,見她雙眼通紅麵色憔悴,她上前扶著她坐下:“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大娘要什麽我心裏都知道。您放心,有安太醫在不會有事兒的。”


  擺手示意紫茯和雲羅上前,梅心將自己帶過來的東西拿給她:“自我記事起川子就一直跟著我大哥,二十多年了,形影不離,他的功勞苦勞我們一家人都記著呢。這些滋補品和藥材都是大哥叫我帶來的,給川子補補身體,也趁機好好修養修養,等休養好了再回東宮當差。”


  這是對她們的承諾,也是為了讓她們安心。


  看著手上以及桌子上的十幾個錦盒魯張氏安心了,心中一鬆也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紅秀怕她哭的人心煩,連哄帶勸的送出了院兒。安頓好她以後,她走到梅心麵前行禮告罪。


  身為母親梅心比任何人都理解魯張氏,換成她的兒子無故被打且明顯是故意為之,她也會傷心,會不忿,會難過和擔心。因此,她叫紅秀起來坐下:“大娘是真性情,我怎麽會責怪呢,你別放在心上。聽佳慧想去女子學堂念書,琴也學的不錯,我已經跟女子學堂打好招呼了,過兩你帶她過去一趟。女子學堂年年都要考試,須得通過了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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