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出事了

  一頭霧水莫名其妙,梅瑾澤輕輕的搖了一下頭:“沒啊,什麽酒癮犯了,你什麽呢?”


  “皇上駕到,皇後駕到!”嗓子一吊太監又喊出聲,二人彎腰拱手即刻大禮參拜。


  帝後駕臨聲勢浩大,皇後宗政婉音今日更是穿著九層華服,雍容華貴冠絕六宮。


  須臾,二人上殿各自落座,皇上大手一揮便道:“今兒過年,眾愛卿都不必拘禮,起身坐吧。”


  語畢,首領太監擊掌奏樂,一眾等候在旁的舞姬魚貫而入。


  奏的是太平樂,跳的是梅心不上名字的舞。不過,上一世宮宴她年年來並不感興趣,從來也沒有覺得好看,以致於壓根兒就不關心。


  屈膝落座環顧四周見姑姑梅琳琅還沒有來,二公主也不見蹤影,她低聲對豆蔻吩咐:“出去瞧瞧孫嬤嬤怎麽還沒有回來,這麽久了,去看看。”


  由於朝中局勢緊張機子方平生並沒有隨梅瑾澤一塊兒回京,相反,他留守涼州暫住在大將軍府內。半生未娶癡心不悔,這不,前兩通過暗衛的手他給梅琳琅送來了一封信,一封寫滿了思念之語的信。


  因各路藩王入京最近宮中進出查的特別嚴,以致於梅心在收到信後並沒有馬上將信送進宮。想著今兒宮宴皇貴妃梅琳琅必定出席,她就將信交給了孫嬤嬤,讓她以回宮中姐妹敘舊為由將信送出去。


  當然,孫嬤嬤並不知道信的內容,隻以為是梅心寫給梅琳琅的姑侄敘舊。


  豆蔻領命即刻悄無聲息的退出去,才走到殿外的廊下就看到了雲羅。盡管她極力掩飾豆蔻還是一眼就瞧出了她眼中的驚慌失措,麵色一沉立刻上前就壓低聲音詢問道:“出了何事?”


  尚未來得及回答身著錦衣華服的四皇子就到了,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給人一種陰惻惻的感覺,緊緊的盯著雲羅的同時他道:“心點兒,再遇上了別是梅心就是梅戰南也救不了你。”


  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轉眼間他就消失在了門口入了大殿。


  麵色蒼白,雙手死死的捏住手爐的耳朵,雲羅又驚又懼。


  一起長大深知雲羅並非膽怕事之人,加之她心思細膩又十分聰明,豆蔻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要不然她不會嚇成這個樣子。扭頭環視四周看了看,見門口站了不少人她將她拉到了一旁低聲詢問道:“別怕,萬事有少將軍在呢,他不敢怎麽樣。”


  尤其現在是在宮裏,眾目睽睽之下,他更是不敢胡來。


  堅定的語氣以及溫熱的掌心讓雲羅少了一些恐懼,她伸手拿下頭上戴著的蝶戀花簪放到袖筒裏:“出……出事了,宮裏進了細作,我得趕緊稟報少將軍。”


  宮裏太大了,以致於她拿著手爐沒有找到梅瑾澤反倒是又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這一回沒有上一回幸運,而出門前落秋給她插上的蝶戀花簪也一眼就被四皇子給認了出來,原來一兩個月前與妃嬪胡來的人不是侍衛而是他。


  新賬舊賬一起算她差點兒就被抓住了,而要不是她記住了路跑的快,這會兒隻怕是跟那個叫綠雲的妃嬪一樣被他給殺死了。起來他還真是大膽,平常也都沒有瞧出來,一向在諸位皇子中默默無聞溫文爾雅談笑風生的人竟然心狠手辣,捅刀子的時候更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事後更是沒有一點兒驚慌,就像是家常便飯稀鬆平常。


  眉頭微皺豆蔻下意識的去摸斜掛在腰間的刀,但她忘記了入宮不能帶兵器以致於摸了個空。沒有刀心裏就空落落的好像少了東西,也像是少了安全感,她抬手像雲羅一樣取下頭上帶著的一支烏木簪:“宮宴剛剛開始你緩一緩再進去,別讓人瞧出什麽來。不必怕他,眼下他正炙手可熱肯定不敢亂來,出宮之前你隻要跟著少將軍就是了。”


  同是賢貴妃的兒子三皇子重傷至今未愈,四皇子因太子禁足又是成年的皇子最近春風得意,而據他私下裏不但已經開始結交大臣就連一向疼愛三皇子的賢貴妃也開始偏向他。


  雲羅明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我會心的。三娘呢,在裏麵嗎?”


  提起三娘想起了太子,豆蔻回頭看了一眼大殿門口:“她有事要辦沒在這兒,你先進去吧,我在這兒盯著點兒。”


  眼下戰火不斷,混進宮的細作也不知道是衝著誰來的,她必須在這兒盯著。


  她雖不是斥候出身但也曾經跟著一起學過,不敢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眼睛比一般人毒。所以,為了梅心的安全她得在這兒瞧著。


  緩了一會兒心裏平靜了很多,落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又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好,那你也心點兒!”


  完,她再次深呼吸然後就低著頭進去了。


  大殿內歌舞升平一派歡樂祥和之氣,雲羅悄悄的走到梅心身邊後給她布菜盛湯,然後低眉垂眼借機稟報。


  入宮前梅心就料到今夜不太平,但沒有想到這麽快就有動靜了。看對麵的四皇子程清平端起酒杯朝自己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挑釁之意,她麵無表情的拿起一粒冬棗送到口中:“先看看再。”


  宮宴才剛剛開始她不便離開,而宮中就是混進了細作其實也和她沒有多大關係,更何況守衛宮城多年的肖啟辰也不是吃素的,先靜觀其變吧。


  看梅心波瀾不驚雲淡風輕雲羅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立時就恢複了往日的沉穩與淡定:“豆蔻在外麵守著,一旦有變也好有個照應。”


  “嗯!”麵色依舊不露聲色,梅心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梅瑾澤的胳膊:“聞著酒味兒有些反胃,你別喝了,再喝我要吐了。”


  梨花落清香但梅瑾澤不喜歡喝,覺得沒味兒喝著也沒意思索性換了烈酒。烈酒酒香濃鬱倒也不上難聞,可梅心自有了身孕之後就對氣味很敏感,以致於聞著十分不喜歡。


  先前瞧著他高興忍忍也就算了,這會子宮裏進了細作就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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