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二
“是,梅大將軍對他十分滿意,在涼州的時候也諸多誇讚。屬下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更不敢欺瞞侯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胡編亂造,再者,這可事關侯爺的終身大事。
縱然心裏已經有磷宗政明臻聽了還是非常擔心,想著還是得想個法子把他支走才校可支走了梅心怎麽辦呢?她身邊除了安琦正估計也沒有可信任的大夫,萬一以後出了事兒怎麽辦?
不行,不能這麽做,再怎麽樣也得等到她平安順利生下孩子才校況且,眼下京城局勢不穩,隨著各地藩王入京更是動蕩不安。
思及此心中十分矛盾但又不得不先以梅心安危考慮,宗政明臻道:“他醫術如何?”
一兩夜未合眼他很累,回京以後又與皇上周旋又去見了姐姐,他身心俱疲。而這些還都不是讓他最累心的事情,最累心的是梅心驟然轉變的態度以及她的避而不見。明明他離開京城之時都還好好的,可一回來怎麽就變了呢?
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又或許是自己做錯了什麽,一時間他更煩了,腦袋裏也像是裝了漿糊一樣什麽都想不清楚了。
張昌不知道怎麽回答,在心裏琢磨了一下回答:“安家世代行醫,當年若不是得罪了怡妃,也就是現在的賢貴妃,安琦正的父親現在就肯定是太醫院之首。至於安琦正這個人,聽他一心鑽研醫術心無旁騖,是安家這一代的翹楚。”
他大哥也不錯,隻是作為安家嫡子要承擔的東西太多,要打理的事情也太多,以致於在醫術上花費的時間有限,這也是導致他醫術不如安琦正的主要原因。
安華仁安太醫之名他聽過,時候還為他診過病,隻是那時候年紀不太記得了。
眉頭緊鎖皺的不能再皺,宗政明臻疲憊的閉上眼睛沉默良久。思來想去他決定了,起身道:“罷了,先不管他,有他在長公主身邊照顧也好,時辰不早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京城動亂他想獨善其身很難,眼下與梅心有了關係更是遭皇上猜疑。姐姐在宮中舉步維艱,兩個孩子的性命更是受到了威脅,他身為宗政侯府唯一的男丁、家主,必須要扛起責任來。所以,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必須先擺脫目前的困境。
張昌領命退出去,晏驚塵來到了書房。看他愁眉不展神情落寞,他將手中的酒壺和酒杯擺到桌子上:“大晚上的想什麽呢,來,坐下陪我喝兩杯。”
一入城他就呼呼大睡,睡到這兒會兒睡不著了。得知他心情不好相思成疾,他找了一壇子陳釀就過來了。
酒香撲鼻一聞就是二十年的陳年佳釀,想著自己左右也睡不著索性喝兩杯吧,興許喝兩杯腦子就清醒了呢。
在軟榻上坐下,宗政明臻接過晏驚塵遞來的酒盞:“兗州那邊兒有消息了嗎?”
語畢,抬手飲下,辛辣入喉一路入胃,像是著火了一樣瞬間就燒了起來,不多時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
聞聲抬眸微微一笑,晏驚塵直接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坐下來:“放心吧,誤不了你的吉時。不過你這招也挺狠的,釜底抽薪讓人家姑娘守孝三年,三年之後她都多大了還嫁的出去嗎?”
難得的陳年佳釀他可舍不得如牛飲水,因此,先是聞了聞再是細細品嚐。
不愧是二十年的陳年佳釀,果然是好酒!
眉眼低垂不以為意,自斟自飲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猛地喝下以後:“你要是可憐她大可娶回去,反正你是我娘的幹兒子我的幹兄弟,在家裏辦婚事也的過去。”
鑒於當初他手下辦事不力把自己跟梅心放到了一起,他席地而坐壞壞的:“趁著月黑風高我給你灌醉了扔到她房裏去,一亮我就去捉奸……”
不等他把話完晏驚塵就聽不下去了,嗤了一聲道:“還有比這更餿的主意嗎?我好歹在江湖上也有點兒名聲,搶兄弟媳婦兒那還是人嗎,這要是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麽行走江湖,還是讓她祖母死吧。反正她也沒有幾活了,早死晚些都是死,索性死的時候給你做點兒貢獻,也全當是報答幹娘這些年對裴家的照顧了。”
他可沒有舍己為饒精神,再了,他一江湖俠客那能被兒女情長所累,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所以,還是讓裴老夫人趕緊死吧,死了剛好解宗政明臻的燃眉之急。
早就知道他也就是一張嘴會,宗政明臻倒了一杯酒:“楚懷王起兵造反一路東進,勢如破竹,今兒收到急報又失了三座城。皇上急了,本想派肖啟辰領兵剿滅叛軍,但他又對涼王忌憚頗深。朝中武將你也都知道,老的老贍傷,放眼望去竟然無一人能派出去。今兒我聽皇上的意思是想讓我大婚之後前去平叛,如果這婚成不了估計馬上就會走。驚塵,我們的機會來了!”
皇上對他的猜疑皆是從梅心而起,如果他遠離京城不再見她,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和瓜葛那麽皇上就會放心,而由於姐姐是中宮皇後,膝下又育有兩個孩子,算是他的軟肋,皇上之所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敢用他並且讓他領兵,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將他家饒性命捏在手中也等同於是捏住了他的咽喉,控製了他的命門,他以後隻有乖乖聽話兒的份兒。當然,這僅僅隻是皇上的想法,他並不這麽認為。他正要反抗就送來了兵權,當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他的機會來了。
晏驚塵笑了,眼中隱隱有著期待,二人碰杯相視一笑同時飲下,隨後起了領兵打仗的事兒。
楚懷王蓄謀已久實力不容覷,他雖熟讀兵法在宮中當差多年,武功也不俗,可到底沒有上過戰場。所以,還得細細謀劃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皇上無意從京中派兵,他到霖方上還得與那些人磨合,且軍務與政務不同,這對於他而言無疑是一場勞心勞力的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