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又被盯上二
不太習慣她的親近,靠近,梅心忍著心中的不適:“怪我,回京之後原是該第一時間去府上拜見外祖父和舅母的,但我新喪實在不儀門,還請舅母見諒,我在這兒給舅母賠禮了。”
趁著行禮之際梅心抽回了被她握住的手。瞬間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還是要多多適應,習慣了或許就好了。
趙氏不似許氏那般端莊大氣,性子上反倒是活潑一些,十分隨和。因此,微微一笑抓住梅心的胳膊順勢拉著她走,一邊走一邊:“你這孩子和大嫂的一個樣兒,太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兩家話,什麽賠禮不賠禮的。再,你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擔心都還來不及呢,怎麽舍得怪罪於你。對了,你大舅母呢,怎麽沒有看到她?”
語畢,左右前後看了看,沒發現許氏的身影她又道:“莫不是走岔了,沒碰到?”
興許是路上有事耽擱了,趙氏還未收到許氏暈厥的消息,也並不清楚梅心在路上遇到了刺殺,以致於以為她是和許氏一起來的。
梅心驚奇,但想到寺廟人多一時半會兒的沒有找到魯家人也正常,即刻道:“沒有走岔,碰到了,隻是來的路上遇見了刺客,大舅母嚇暈了過去。二舅母不必擔心,我已經派人先送她回去了。我之前派人過來送信兒,二舅母沒有收到消息嗎?”
大驚失色,趙氏目如銅鈴驚駭道:“沒有啊,沒人告訴我這事兒。遇見了刺客?怎麽會有刺客,你有沒有受傷,大嫂她暈血啊。”
話間上上下下的又將梅心打量了一遍,見她無恙趙氏回頭急急忙忙的看向跟在她身後的李媽媽:“快,快回去,千萬別讓老夫人知道了。”
李媽媽也嚇得不輕,道了聲“是”就急匆匆的原路返回了。
“你外祖母年紀大了,這兩氣冷老毛病又犯了,受不得驚嚇。原本今日是不該來的,可你外祖母實在是想見你,又放心不下,這不,拖著病體就來了。”壓低聲音靠近梅心的耳朵,趙氏不放心的又囑咐道:“心兒啊,一會兒見了你外祖母千萬別漏了嘴,隻你大舅母去聽大師講經了。”
梅心知道輕重,也知道魯國公老夫人有多麽重視大哥的婚事,隻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拖著病體出門了。冰雪尚未完全融化,氣寒冷,她這樣出門不怕病上加病嗎?
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擔憂和心疼,梅心道:“都是我不好,外祖母這麽大年紀了還替我操心。二舅母,外祖母還在等著,不如咱們先過去再吧。”
想到刺客趙氏心裏有些害怕,有些慌亂,她忙不迭的點零頭:“是是,你外祖母還等著呢,咱們先過去。”
“童貫,你現在立刻去找大少爺,將大嫂遇刺的事兒告訴他,看要不要回家給大老爺報個信兒。”原本是要給自己丈夫送信兒的,但無奈他一大早就出城了,晚上才能回來。所以,隻能先給大哥送個信兒了。
第一眼就覺得她沒有許氏穩重,不曾想竟如此經不住事兒。開口叫住童貫,梅心道:“二舅母先不要著急,大舅母隻是嚇暈了過去並無大礙。且,我已經讓雲羅護送她回去並且給她請大夫,不會有事的。”
“不瞞二舅母今並不是我第一次遇見刺客。所以,做了充分的準備,人手也帶的足,實在不必給大舅舅報信。更何況大舅舅眼下在宮裏忙公事兒,這一送信兒回去動靜就大了。”
京兆衙門的人已經到了,用不了多久這事兒就會傳進皇上的耳朵裏。皇上最近都在查楚懷王養私兵養死士的事兒,相信今日的刺殺會加把火,會讓他加快追查的速度。
心中一怔登時一愣,趙氏愣愣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我知道,可我們下午要回去啊,不安全,刺客要是再來了怎麽辦?”
她還沒有活夠呢,而且還有老夫人在,要是回去的路上有個萬一她也不用活了,也活不成了。
梅心就知道她在擔心此事,主動抓住她的手幫她定了定心神:“二舅母不必擔心,京兆衙門以及京畿衛的人都已經到了,他們下午會護送我們下山的。”
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皇覺寺中又有這麽多官員家眷,馮無錚不會不管的。京兆衙門也是,京城內外多番出現刺客且人數眾多,皇上定會大怒斥責,而一旦出了人命,他們誰都不會好過。所以,梅心十分肯定,也相信他們一定會不請自來的。
想想是這個理兒趙氏鬆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驚魂未定的:“那就好,那就好,隻要有人跟著我就放心了。心兒,咱們快走吧,你外祖母還在等著呢。”
仔細想想麻煩大哥是,萬一再把老太爺給驚動了那她肯定會被罵死的。萬一老太爺再像上回衝進宮中大罵皇上,豈不是要招來殺身之禍。
點頭答應梅心跟著她走了,與此同時也知道許氏之前是被騙了,並非是她與人合謀算計自己。
一盞茶的功夫後梅心見到了老魯國公的夫人,也就是梅瑾澤的親外祖母。
行禮問安,二人之間又是一番噓寒問暖,一番寒暄。實在是心疼大外孫子,魯老夫人問了一些在涼州的事後就拉著梅心的手:“老大媳婦兒端莊持重辦事謹慎,家裏幾個孩子的婚事也都是她瞧過的,孫媳婦們個個都是好的。原本你大哥的婚事交給她我也是放心的,可你大娘死的早,我這個當外祖母的若是不親自出來瞧瞧,總覺得對不起她。”
想起早逝的女兒魯老夫人淚濕眼眶,想到涼州苦寒唯一的大外孫子又不在身邊,又在軍中受苦,她更是覺得對不起早逝的女兒。
其實,當年她是不同意梅瑾澤去涼州的,可他是涼王嫡子,若不去以後怎麽繼承家業,又怎麽接管涼州十九城。梅家需要他,涼州的百姓也需要他,她不得不忍痛送他離開。
十幾年,數不清的日日夜夜,她沒有一不擔心,不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