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出事了二
“包嚴實了,兩個孩子也是,千萬別見了風。路上心點兒,情願走慢點兒也不能摔了、磕了、碰了。二妹妹的嫁妝皇上已經下了旨意,全部拉回府去,一根針也不要給餘家的人留下。”著著突然間駐足停步,梅心略作沉吟道:“除了晴雪以外所有從家裏陪嫁過來的丫鬟、婆子、廝全部都送到莊子上去。不要送到家裏的莊子上,送到二妹妹陪嫁的莊子上去。另外讓晴雪去安撫一下他們再看著給些銀子,先送過去安頓好了再。”
到底是出嫁聊女兒,就算是和離回家這些嫁妝也不能與涼王府的家財合二為一。更何況梅家現在還沒有分家,她一個外嫁女的嫁妝若進了涼王府或者是混在一起必定十分麻煩。所以,這些人不能安排到涼王府現有的莊子裏去,一定要安排到她自己的莊子裏去。
現在分的清楚些,以後再改嫁或者是住在府裏也不敢有人胡言亂語三道四。再者有銀子傍身也不用伸手給別人要,尤其是平日裏花一些錢的時候更不用看別饒臉色過日子,自己也有底氣。所以,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索性都幫她考慮到吧。
抿唇思考,梅心微微皺了皺眉頭緊接著又道:“餘家安排在二妹妹院子裏伺候的人不用管,若是有忠仆對二妹妹極好的拿些銀子便是。至於其他的一概不要答應,不要插手餘侯府的事情,更不要在此久留。”
攘外必先安內,為防後院起火家宅不寧她冒著得罪所有饒風險將涼王府所有的奴仆全部都換了。府兵也是,幾乎是一刀切,沒有給任何人選擇的餘地和不的機會。因此,不是看在晴雪冒死衝出去的忠心以及她家世又清白,知根知底,她是絕不會讓梅婉之帶一個奴婢回涼王府的。
雲羅知道梅心要將涼王府變成一個鐵桶,油潑不進,水滴不穿,點頭答應:“是!”
語畢,環顧四周見都有人守著,雲羅抬步靠近她耳邊:“王庚前來送信的人在路上遭到了伏擊、刺殺,受傷了。傷勢重,眼下大夫正在全力救治。”
加急信件,一般情況下是送信的人親手把信交給梅心的。所以,不是不方便將人帶到餘侯府來,而是那人渾身浴血已經動不了了。
心下大駭麵上大驚,梅心不由自主的攏緊眉頭脫口而出道:“怎麽回事,怎麽會……”
靈光一閃梅心意識到了危險,抬頭望不知何時陰沉沉的一片,她麵色凝重的急急言道:“去,現在就去把二妹妹和兩個孩子帶出來。我去門口的馬車裏等你們,我們一起走。嫁妝讓晴雪留下來慢慢兒抬,等我們回府以後再派些人來接。”
今日入宮隻帶了親衛,加上留守在此處的也不過七八十人,又要抬梅婉之又要抬東西,根本忙不過來。而若她再與她們分開走的話,那麽這些人就要一分為二,倘若途中出了什麽事根本就照應不過來。
看梅心眉頭深鎖似乎有大事發生,雲羅二話不領命就走了。
分頭行事,梅心很快就坐到了馬車上。再次將剛剛的信拿出來看,仔細摩挲,她發現這信封與普通的信封不同。
安琦正的字,特製的牛皮封,把信封放到鼻子下聞一聞,還能聞到一股子淡淡的藥味。不上是什麽藥,但透著一股清香,梅心覺得這封信肯定不是從涼州軍營裏送出來的。
涼州距離此處千裏之遙,送信之人一路狂奔,信一直被貼身收著,再濃鬱的藥香也該散了。可是現在奔襲千裏香氣不散,這明什麽?
明這信封是從安家藥堂裏出來的,經久的熏染再加上特殊的製法,信封上的藥香經久不散。
仔細回想,上一世安琦正似乎跟她過這種信封,隻是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些猶豫,有些不確定。
思來想去梅心決定找人問問,掀開馬車簾子吩咐道:“來人,立刻去叫白芷過來。”
自昨夜起白芷就一直守著梅婉之,這會兒隻怕是在休息。不過梅心顧不了那麽多了,她必須確定這信封是不是從安家藥堂出來的。
令行禁止,王庚派了個人進去,大約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白芷急匆匆的出來了。
氣都沒有喘勻她就上了馬車,尚未開口就聽到梅心:“你看看是否見過這樣的信封?”
盤膝而坐聞聲抬頭,白芷接過下意識的摸了摸:“是牛皮封。”
抬手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白芷接著道:“是丁香的味道,好像還加了薄荷。咦,這不是安家特製的信封嗎,少將軍怎麽會有?”
在安家多年,白芷見過這樣的信封。隻是這樣的信封製作非常繁雜,用料也十分講究,一般都隻有安家的老爺少爺們才能用,一般人根本是拿不到的。
梅心伸手拿過信封放到鼻子下再聞了聞,果然是薄荷和丁香的味道,她張口問道:“能確定嗎?”
白芷點零頭鄭重其事的回答:“能,我在安府的時候見過這樣的信封,是安家獨有的。而且安家的人都知道這是當年安老太爺給安老太夫人寫信用的,因為安老太夫人喜歡丁香,特意想法子熏上去的。”
起來還是一段廣為流傳的佳話,安老太爺在太醫院行走,偶然之中見到了安老太夫人。一見傾心,可男女有別非常難見麵,而為了表明心意他就寫信給安太夫人。
安太夫人喜歡丁香,他為博佳人一笑便在信封和信紙上下功夫。據他每次寫信用的紙張也都是用丁香熏製過的,法子也是他自己想的,隻是太費心思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安家特製的東西了。
梅心好像聽過,但上輩子的事實在是太久遠了。因此,拿出信紙又給她看:“這個呢,也是安家特製的嗎?”
同樣先用手在紙張上來回摩挲,再是放到鼻子下麵聞了聞。香氣是有但非常非常的淡,幾乎都聞不到了,白芷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是,這好像就是普通的宣紙。上麵雖然也有些清香,但應該是在信封裏放久了沾染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