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自私自利
她愛的人是楚懷王，她要跟他生兒育女，她要和他相伴一生。她沒錯，錯的是他們，錯的是梅戰南，是皇上，都是他們的錯。
胡子抖動，心下一緊，上官喆氣的肺都要炸了。指著上官新柔看向關氏：“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這就是你慣出來的混賬東西。”
“嫁了人不守婦道，不願意為夫家開枝散葉還是被逼的。誰逼你了，到底是誰逼你了？楚懷王不願意娶你，甚至是連納你為妾都不肯，你……你還要自欺欺冉什麽時候？”
他雖迂腐卻瞧得明白，看的清楚，楚懷王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而這也是當年他為什麽讓他嫁進涼王府的原因。
或許是事實過於殘忍她不願意相信，又或許是這些年楚懷王跟她的甜言蜜語太多了，上官新柔深深的相信他是愛她的，他們是相愛的。所以，張口反駁道：“不是我自欺欺人，是皇上逼迫王爺，是他逼著王爺……”
話未完就再也聽不下去，上官喆拍案而起怒斥道：“夠了，你給我閉嘴。我看你是真的瘋魔了，真是得了失心瘋了。這種大不敬的話都敢，你是嫌我和你母親活的太長了嗎。”
砰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上官家的兒子也就是高氏的丈夫進來了。一臉匆忙驚慌失措，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上官喆麵前：“父親，我聽魯國公把妹妹告了，這是真的嗎？”
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上官喆就腦袋痛、心痛，渾身上下都痛。無力的坐下像霜打的茄子，氣焰全消頭痛欲裂：“是真的，京兆尹府已經收了狀子。魯國公狀告她不守婦道監守自盜，將他女兒的嫁妝全部都偷走當掉了。京兆衙門不敢不接狀子，接了又不敢處置，將狀子遞到了大理寺。大理寺也不敢處置又遞到了禦前，禦史們聞風而動紛紛彈劾。我上官喆教女無方不配為人師表，應該立刻逐出書院。還有你和你大哥，以後隻怕是也不能再教書了。”
一輩子為此奮鬥，沒想到老了老了卻被女兒弄了個身敗名裂。子不教父之過，怪不得別人，怪隻怪他當初對女兒管教不嚴，以致於讓她不知道有多高地有多厚才闖下如此大禍。
由於性子不夠圓融，太固執也太迂腐了，上官清輝考取功名之後並沒有入仕，而是選擇了和父親一樣教書育人。書院裏清淨也簡單，沒有那麽多的勾心鬥角，他這些年已經習慣了。再加上他別的事情也不會做，一聽以後不能再教書了立時就急了，衝口而出道：“怎麽會這樣，妹，你怎麽能把魯氏的嫁妝給當掉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老魯國公什麽性子，那是連皇上都敢當麵訓斥的人，連太後都要給他三分麵子，你沒事當他女兒的嫁妝幹什麽？”
質問責怪的語氣真的令人十分不悅，上官新柔冷笑一聲：“幹什麽，你幹什麽。你三番五次的找我要銀子，動不動就在酒樓賒賬，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
上官家都是讀書人，這兩年因為水漲船高又喜奢侈，花的比掙的多，常常都是入不敷出。所以，上官新柔明裏暗裏不知道貼補了多少，不知道給他們補了多少窟窿，擦了多少次屁、股。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直接被堵回來上官清輝臉上很不好看。惱羞成怒：“什麽叫我在酒樓賒賬，我賒過幾回啊。魯氏出嫁的時候誰不知道，那可是十裏紅妝，國公府的人更是有近二十萬兩銀子的嫁妝。二十萬兩銀子，能買多少酒樓啊，就是我下館子，吃到死也吃不完。”
“父親，您別聽他胡，她把銀子都給楚懷王了。吧，銀子都弄哪兒去了？”
“對，銀子都弄哪兒去了？要是交出來還回涼王府，不定皇上還能從輕發落。”話間上官家的老大上官清平走了進來。不止他一個人，後麵還跟著李氏和高氏。
看一向不管事兒的公公動了大怒，高氏陰陽怪氣的：“還有梅心那蹄子的玉石，那可是她送給我們的年節禮，妹妹該不會是全部都送給了自己的情郎了吧。起來妹妹還真是個情種，那楚懷王明顯就是利用妹妹。妹妹倒好，被推出來當脫罪羊猶不清醒。這麽一大把年紀還把愛掛在嘴上，你不害羞我都替你臊得慌。”
語畢，直接走到關氏麵前扶住她的胳膊，高氏再：“娘，您是不知道，梅心那蹄子每年都給您送禮了。涼州產美玉，送的全都是玉石，一塊好玉幾千兩銀子呢。這十幾年下來少也有兩大箱，可妹妹竟然全部都昧下了。娘，兒媳婦不是……”
話未完關氏就怒了，一甩胳膊怒吼：“閉嘴，滾出去，眼皮子淺的東西，立刻給我滾出去。”
女兒縱有千般萬般錯也容不得別人置喙，更容不得別人欺負。所以，一向護犢子的關氏忍不住了。
嫁家上官家多年，高氏也不是頭一回被關氏罵了。因此，不驚不慌也不怒，反倒是訕訕的收回手，像個賴皮似的不要臉：“滾出去就滾出去，但一定要把那些玉石還回來。我也不多要，隻把我的那一份兒給我就成了。”
到這兒嫌惡似的瞥了上官新柔一眼，她一邊往外走一邊兒嘟嘟囔囔的又：“也不知道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把涼王府都搬空了。整個涼王府啊，那得多大一堆銀子啊。”
百年世家，不金山銀海最少也有幾十萬兩。幾十萬兩啊，夠她花一輩子的了。
怎麽也沒有想到像京巴狗一樣巴結了自己幾十年的嫂子竟是這副德行，竟然會出這樣一番涼薄、刻薄的話，上官新柔氣的仰倒。果然，牆倒眾人推，全是落井下石的貨。
“你嫂子的不錯，你當真是被楚懷王給灌了迷魂湯了。有銀子不往家裏搬，不給自家兄弟竟然給一個外人。現在好了，龍顏震怒，禦史彈劾，他拿你脫罪，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麽見人。該！”上官清輝很氣憤，也覺得自己媳婦的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