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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來一個趕一個

  陸之雪尷尬一笑,「我只是問問。」


  「原來。」他一臉失落,「我也是大院里出來的孩子哇,小時候,我個兒不高,有點胖,體弱多病,經常被院子里的其他孩子欺負,有一次被人欺負了,是你幫人把那群壞蛋給打跑了。」


  陸之雪詫異,她小時候居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的三好學生?


  她只記得自己是個小魔女,歐陽睿的護花使者,凡是敢傷害歐陽睿的人,她就化身哮天犬,把人趕走,是要接近歐陽睿的女生,她就辣手摧花,來一個趕一個,來兩個趕一雙!

  「就知道你忘記了。」顧少司一臉受傷,「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一直守身如玉,想要以身相報的。」


  「啥?」陸之雪沒反應過來。


  這一副呆萌的樣子,太可愛了,顧少司忍了很久才忍住沒將自己的唇印上那粉色的芳澤。


  兩人現在四目相對,遠遠看去,就像一對含情脈脈對視的情侶,天造地設,才子佳人。


  歐陽睿的目光緊緊的鎖在舞池裡相視的兩人,那畫面美好的刺疼眼球,握著高腳杯的手不由得握緊,指骨泛白。


  陸之雪對此全然不知,也沒留意到顧少司悄悄給她身後某個位置投遞了一枚挑釁得意的笑容。


  被搶了生意,現在當眾和歐陽總裁的女伴親密跳舞,嗯,也算大快人心。


  跳著跳著,顧少司突然換了舞步,花式華爾茲!


  陸之雪一邊驚奇,一邊被迫的配合著顧少司百出的花樣,指尖旋轉,她舞姿輕盈,或快或慢,搭配得極好。


  一曲終了,引來雷鳴般的掌聲,他牽著她的手下了場,去了後花園。


  「你怎麼知道我會跳花式?」陸之雪疑惑的問。


  出生在陸家,就算她再調皮搗蛋,還是要學些文藝,跳舞就是其中一種,但那時她性子野,不喜歡規規矩矩的浪漫華爾茲,偏喜歡這種隨意又帶著些野性的花式華爾茲。


  母親是優雅出了名的名媛貴婦,覺得她跳這種舞不好,就嚴厲遏制她在人前跳,因此知道的人甚少,就連歐陽睿也不知曉。


  「小學的課程有舞蹈課,有一次我經過舞蹈室,剛好看到你在跳。」


  「難怪。」陸之雪恍然,隨即又是驚訝,「我們小學同個學校?」


  顧少司聞言,露出了無奈的笑,「雪雪,大院的孩子,幾乎都是一個學校。」


  陸之雪面露尷尬,「不好意思.……」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畢竟我讀三年級的時候,就搬走去外地了。」


  「咦?」


  「退政從商。」他笑。


  「那怎麼回來了?」


  語落,他側眸,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情深義重,「來找一個人。」


  陸之雪下意識的避開他的目光,不知怎麼的,那樣直接炙熱的目光讓她覺得慌,「找到了嗎?」


  「找到了。」他安靜的說道,「雪雪,如果……」


  「雪兒。」一個冷沉的聲音突然穿插了進來,打斷了顧少司未說完的話。


  兩人雙雙側頭,就看了不遠處容顏俊朗的男人,此刻那張帥得沒天理的臉上正黑沉一片,一雙黑眸冷光凜冽,若是眼神能化為刀,陸之雪相信,此時此刻顧少司已被千刀萬剮。


  「睿。」顧少司一臉哀怨,「被你贏了一單生意,現在我落魄沒女伴作陪,借一下你的女伴,應該沒事吧?」


  話音一落,陸之雪就被歐陽睿拉了過去,他冷冷的盯著他,眼內是冷銳的警告,「她是我的女人。」


  霸道的宣布完畢,歐陽睿就攬著呆了的陸之雪離去。


  顧少司站在原地,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內一片失落痛苦:

  「雪雪,我豈止至今最後悔的事,大概就是沒能第一眼把你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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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末的夜,空氣里還殘留著白天炎陽的餘溫,讓人有些悶,陸之雪側過頭,看著身側的男人,舉止優雅成熟穩重的男人,此刻卻像個被別人搶了玩具的男孩,負氣的抿著嘴。


  她怎麼就不知道,歐陽睿原來還是個醋罈子?


  「和他在一起,那麼開心?」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身子面對她,漆黑的眸,有著怒意還有受傷的神色。


  陸之雪微愕,她明明就跳得很勉強好嗎?

  「不是。」她說。


  「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笑過。」


  陸之雪覺得冤枉,從懂記事起,她就沒臉沒皮的跟在他身後,各種笑了好嗎?

  「你不會喜歡上那小子了吧?」歐陽睿彷彿想到了什麼,一張臉更是難看極了,「顧少司那小子有很多女伴,他不會對你真心。」


  「是嗎?」她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


  莫名的,想逗他。


  歐陽睿平時心思縝密,觀察力驚人,這會兒是惱極了,才沒發現陸之雪眼底一閃而過惡作劇的笑。


  「你還真喜歡上他了?!」他氣急,「陸之雪,你不準喜歡他!」


  十幾歲男孩才有的任性蠻橫話語不應該由他這樣成熟穩重運籌帷幄的男人說出來,但他就是這麼理所當然的說出來了,毫不介意在她面前表達他的醋意,他的不滿,他的孩子氣。


  這是陸之雪從未看過的一面,從小到大,他永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世間萬事都掌握在手中,就連她對他的喜歡,他也有把握永不會改變。


  「陸之雪,不準發獃,回答我的問題!」他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這樣高傲的男人,竟然將自己的不安與惶恐小心翼翼的呈現在她面前。


  陸之雪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麼樣的,無法形容,所以她踮起了腳尖,用唇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夜空下的花園突然寂靜極了,靜的似乎能聽到夏蟲與冰的耳語,靜的連風似乎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睜大了眼睛,星空下,她的雙眸星光閃爍,美麗的像天際最亮的北斗星。


  很輕的吻,像風拂過了唇,很短暫的吻,如蜻蜓點水,驚喜詫異不可置信種種情緒一時之間如狂風巨浪席捲他的心間,以至於一向反應能力靈敏的男人,此刻全然怔愣在了原地,連反客為主都忘了。


  「聒噪。」


  她一臉嫌棄的丟下兩個字,轉身邁開步子,留下一臉蒙圈的男人。


  三秒的沉默,身後的就響起了男人追過來的腳步聲,凌亂的快走著。


  「陸之雪。」他喚,語氣帶著掩飾不住的狂喜。


  她加快了步子,粉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揚至一個愉悅的弧度,刻意忽略掉左心房的位置,幾乎快跳出胸腔的心臟。


  捂臉,她果然不適合干襲吻這種事,整顆小心臟都要蹦躂出來了!


  「陸之雪。」


  終於,他拉住了她,板正她的身子。


  四目相對,花園裡似有暗香漂浮。


  她小臉微紅,他目光灼灼,熾熱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什麼意思?」他問。


  她垂著頭,眼裡有萬千掙扎思緒飛過,隨後像是想通了什麼,抬頭,與他目光相撞,她笑,恬靜的笑,眸子里,卻帶著閃爍的晶瑩:


  「歐陽睿,我要辭職。」


  許是沒料到她會突然說出這話,歐陽睿懵了。


  她往後退了一步,讓自己和他保持一個距離,然後伸出手,笑盈盈道,「你好,我叫陸之雪。」


  他愕然,隨後便明白,勾起薄唇,伸出手握住那隻柔軟的玉手,「你好,我叫歐陽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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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宴會廳,主持人請歐陽睿上台致辭。


  燈光暗下,一束白色的光照在發言台上。


  一身剪裁精緻西裝的歐陽睿站在那白色的光芒中,整個人華貴優雅,一舉一動間都有一種恍然天成的紳士氣質,他的聲音低沉清越,極其好聽,使得滿座的人都屏息聆聽他的致辭。


  陸之雪站在台下,看著台上如神祇般,光芒萬丈的男人,水眸里微微閃爍,忽而,她勾起了唇,笑容明媚如春,隨後轉身,毅然離開。


  走出酒店,陸之雪本來想直接回家的,卻沒想到一出酒店就看到匆匆趕來的周如夢。


  兩人相視一愣,隨後便是一笑。


  微亮清吧。


  兩人選了露天卡座,位置還是比較靠邊比較安靜的。


  一坐下來,周如夢就急急忙忙的問,「怎麼回事?歐陽睿呢?去哪裡了?」


  陸之雪笑著把辭職的事情告知,周如夢氣得想直接抽她,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說,「你該不會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歐陽睿了吧?」


  陸之雪垂頭,眸子里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周如夢見她這德性,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當下是想罵又不能罵,一口氣堵在喉間,難受!

  「傻!太傻。」周如夢搖頭,最後還是忍住了沒破口大罵,「我說你們都折騰了這麼久了,何必呢。」


  「如夢,愛情,應該是可以並肩站在一起接受風雨的洗禮,而非一方站在雲端,一方卻覺得仰望還需要勇氣。」


  「所以你就要靠著一個人去奮鬥出個輝煌人生,然後才覺得自己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陸之雪搖頭,「只是想讓自己更好一些。」


  「你就是歐陽睿的葯,光這一點,你在他心裡就是超級好的寶了。」


  「如夢,我其實沒那麼好,在過去的歲月里,我總是把最好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


  搶他的面吃,這是她在他面前做過最大膽任性的事情了。


  「傻瓜,過去的歲月里,你一顆心都在歐陽睿身上,他全部的目光都投注在你身上,你怎麼就不想一下,其實無論你的哪一個樣子,他都見過。」


  陸之雪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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