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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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不斷的失敗讓田新眉有些沮喪, 又捨不得放棄,只得硬著頭皮一個一個地撥下去。還好,終於有兩個公司願意給個機會讓她先面試一下。
田新眉高興的同時又犯了愁,心心怎麼辦呢?總不能帶著她去面試吧。
「心心, 媽媽下午要去面試了?」
「什麼系面試?」小女孩低頭吃得香甜, 頭也沒抬。
「就是媽媽要找工作上班。」
「能帶著我一起去嗎?」小女孩抬起了頭, 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憐兮兮。
「乖啦, 不能。」她親了下女兒的臉頰,繼續說道:「但是媽媽面試回來了,可以給心心買最喜歡吃的小蛋糕。」
「真的嗎?」
「當然啦, 媽媽從來不騙心心。」
「好吧,那心心在家裡等媽媽回來。」小女孩仰著頭, 一臉的希冀。
田新眉愣了一下, 她有些不放心女兒一人在家, 「心心,媽媽把你送去幼兒園好不好?裡面有很多的小朋友、都可以陪你玩。」
「可系, 媽媽我不想去,我會乖乖的。」
她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妥當, 「心心, 你喜歡剛剛在院子里碰到的喬奶奶嗎?」
「喜歡。」
「那下午的時候媽媽先讓喬奶奶陪著你玩, 等媽媽面試回來了再去喬奶奶家接你可以嗎?」
「好。」這次, 她倒是開心的同意了。
當母親的人去廚房燜了些米飯、炒了一盤青菜雞蛋, 兩人說著話吃得也熱鬧。
午飯後, 田新眉把女兒領了出來,去敲喬阿姨家的門。
「誰啊,進來吧。」
「喬阿姨,我下午有些事要去處理,您能幫我看下心心嗎?我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回來。」
「好的呀,反正我下午也沒什麼事,一個人在家也是無聊。」喬紅笑著牽了心心的手。
「太謝謝您了。
喬紅彎腰把心心抱了起來,笑著說道:「鄰里鄰居的不用這麼客氣,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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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新眉弄清楚路線后,就坐公交車去面試了。
兩個公司壞境都還可以,一個工資高點但是會有不定時的加班,一個工資低點但是上班時間相對來說寬鬆多了。
她左右權衡了下,還是選擇了時間寬鬆的工作單位,畢竟還帶著一個孩子呢。
回家的路上買了個西瓜,趁著又買了些青菜和西紅柿。上班的時間和單位那邊都定好了,她這幾天得抽空把家裡整理一下,把該洗的衣服都拿出來洗洗,還得抽空去小區的幼兒園一趟,心心肯定得送去那裡。一想到女兒會因為這事哭鬧,她就覺得頭疼。
路過一家裝飾高檔的咖啡店時,她隨便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愣住了。
顧良和一個年輕、嬌美的女人面對面坐著喝咖啡,有說有笑的。
心臟那裡傳來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觸不及防。
田新眉緊走了兩步,錯過咖啡店的正門,背靠著牆壁休息。好大一會,她才用手背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轉身離去。
這樣從來都不般配的感情,不要也罷。
顧良轉頭的瞬間,在馬路的對面模糊地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愣了一下,定神去看,那影子又不在了。
到小區后,田新眉去喬阿姨家把心心接了回來,又送了一半西瓜給她,算是感謝。
「今天在喬奶奶那裡乖不乖?」
「乖。」
「真棒」,她親了一口女兒,誇獎道。
「這是媽媽給你買的小蛋糕,趕緊吃吧。」田新眉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個小兔子形狀的蛋糕,遞給了心心。
「媽媽也吃一個吧。」
「乖啦,媽媽不吃,都給你留著。」
「叮鈴鈴……」
老式的手機在包里震動著響了起來,田新眉拿出來一看,是顧良打來的。她想起了剛剛在街上看見他的情形,把手機掛斷了。
手機里傳來的忙音讓顧良愣了幾秒,隨即又撥了過去。
田新眉看著屏幕上的那一串數字,終究還是沒膽子再次掛斷,就按了綠色的小圓點。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的聲音有些冷。
「你下來一趟吧,我在你樓下。」
「……」
田新眉打開窗戶,探著身子往外看,果然看到了顧良。
「心心在家裡乖乖呆著哈,媽媽下樓一會、馬上就回來了。」
田心的小臉都埋進了蛋糕里,她頭也沒抬,軟糯著說道:「好。」
「來找我什麼事?」
顧良看著她穿一身清涼睡衣就下了樓,俊美緊皺。
長期的威壓讓田新眉有些瑟縮,她努力地挺起腰板,問了句話。
「沒,明天B校二十周年,學校舉辦了一個大型的晚會,來問一下你參加嗎?」
「就這事……」她意外地看了一眼顧良,這樣的小事不值當他這種「貴公子」跑一趟吧,再說,她也不願意參加。
「嗯」,顧良被盯得耳尖紅了,他清咳了一聲,轉過頭去。
在夕陽的照耀下,男人的側臉如雕像般深刻,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我不參加,在B校我也沒什麼朋友。」
田新眉說完這話,也有些感傷。她懷念她的那些青春年少,即使她從來沒有融入過他們。
一陣風吹來,涼爽了許多。
顧良回頭看她,臉上沒什麼表情,只「嗯」了一下,又問道:「在這裡住還習慣嗎?看著壞境不大好。」
他這話聽著便有些嚴厲,田新眉立馬蔫了。她見顧良太多次「英明神武」的決斷了,剛剛故意像氣球一樣鼓起來的氣勢像被針筒扎了一個眼,「噗呲」一聲就軟了下來。
她立即低頭斂眉,老實了很多:「壞境是其次,主要是這裡房租便宜,對我們母女倆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我手頭有一套一室一廳,目前是空著的,你帶著孩子搬進去住吧……」
顧良的話還沒說完,田新眉就打斷了他,聲音由於激動尖細了很多:「不用,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謝謝!」
「為什麼不接受?你到底對我有什麼成見?如此排擠著我。還有,當年你為什麼不告而別?」
男人鳳眸緊縮,眼神冷厲。
那樣一段不堪的往事被他連續不斷的問話血淋淋地揭露了,田新眉閉了閉眼,她一點都不想回憶過去……
她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良久,才低聲說:「已經過去了,別再提了。如今,我生活得很好,不要再來打擾我。」
微妙的恨意和生疏在兩人之間流傳,那是她和他心底最壓抑不住的情感。
她恨他當年的「始亂終棄」。
他恨她當年百般體貼后的不告而別,一句話都沒留下……他甚至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他終於捱不住思念去尋她時,卻在村頭看見了她抱著孩子親昵的模樣。
是,時間是最好的止疼葯,會治癒所有的傷口。但是,有什麼用呢?就像鏡子摔裂后重新粘起來一樣,總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在。
田新眉直起腰,往樓上走去,走了一半停了下來,回頭說道:「會長,我們~就這樣吧。」
她還沒到家,樓下機器的開動聲就響了起來。
她知道,顧良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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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這裡就是京都最知名的酒吧「夜未央」。
顧良伸手推開了又一個試圖靠在他身上的女人,舉起手裡的烈酒,一飲而盡。
等孫墨終於從舞池出來時,他已經喝了三杯加冰的威士忌了。
「我說阿良,你怎麼回事?把兄弟叫出來玩……你自己卻坐這裡喝悶酒。」孫墨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威士忌,鬼叫道。
旁邊的女郎妖嬈著纏了上來,被他一巴掌扒到了一邊,「滾遠點。」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顧良,沉下臉問道。
「沒,我碰見了田新眉,她回來了。」
孫墨猛地站了起來,「回來了?什麼時候的事,你見著她了?」
顧良把果盤裡的西瓜拿出來一塊,好整以暇地咬了一口,慢悠悠說道:「見著了。」
「見到了?那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不把她抓回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