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章 冤家路窄

  「小何,幾年不見,脾氣怎麼還是這麼倔?我還以為,吃了那麼多苦頭,怎麼也該收起稜角,溫順了些。」董文宣仍曖昧的把玩著她的手腕不肯撒開,身體卻又朝何曼逼近了一步,另一隻手揚起還試圖摸她的頭髮。


  何曼身子後仰,躲開了他的手。


  被男人一路逼到牆角處,她手上的布包掉在地上,裡面的宣傳冊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儘管覺的面前的男人很噁心,她還是伸出手撐在她和董文宣之間,不讓他朝自己靠近。


  「姓董的,你別亂來。這可是公共場合,別人的地盤。」她聲音暗啞的警告他,甚至不想去看那張令她恨極的臉。


  「別人的地盤?安家的地盤嗎?呵呵……我和安家的哥三個都是老朋友了,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你以為他們會介意?」


  何曼一滯,順著他的話聯想了下,又了一陣噁心。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之前還真沒冤枉了安以桀。


  「想不到吧,山不轉水轉,這轉來轉去的,你又轉回到我的視線之內。曼曼……經歷了幾年磨礪,你比之前看上去更有味道了。怎麼樣?我幾年前承諾的依舊作數,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答應……」


  「你別痴心妄想了!董文宣,你遲早會為你作的孽付出代價!」何曼惡狠狠的將他拒絕,凌厲的下巴一揚,「你松不鬆開我,不鬆開的話,我叫人了!我把全公司所有的人叫出來,讓他們看看,堂堂宏圖集團的董文宣是多無恥,他竟然公然為難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孩子!」


  望著那張愈是抗拒,愈是清冷迷人的小臉。本來沒什麼想法的董文宣竟是腹下一熱。對於男人來說,征服女人是體現他們魅力的方式。


  尤其眼前的小丫頭被他惦記了不止一年兩年了,甚至為了讓她屈報,他用盡了手段,三年後再相見,她更是輕易就撩起了他的慾念。


  又是一聲獰笑,董文宣將腰部以下的位置邪惡的抵在了她的兩腿之間:「寶貝兒,你叫吧,你不知道,女人叫的越歡騰,男人就越興奮嗎?我還沒聽過你叫床的樣子呢?你要是願意的話,大可以現在就叫給我聽……」


  說著,他邪惡的大手繞到何曼身後,隔著衣服在她挺翹的臀部捏了一把。


  「董文宣,你這個流氓!」那種被凌辱的感覺令何曼惱羞成怒,她掙扎不過他,張口朝他鉗制著自己的手腕上咬去。


  皮肉撕裂時鑽心的痛令董文宣咒罵著鬆開了手,他揚手就要打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巴掌落下去時,卻聽到安以桀冷厲的聲音。


  「何曼,你不趕緊去工作,在這裡磨什麼洋工呢!」


  安以桀站在距離兩人七八米遠的會議室門口,手上夾著煙,一臉倨傲的的訓她。


  「馬上就去!」何曼得到機會,推開董文宣,慌亂的將地上的資料一一撿起,塞進包里,抱著那個包,倉皇的逃進電梯。


  這時,辦公室里有人聽到動靜,紛紛出來看熱鬧。


  董文宣看一眼手腕上被那丫頭咬出來的血痕,雖氣憤礙於人多卻不能發作,只好自我解嘲的笑了一下:「這丫頭,說她幾句就咬人,屬狗的嗎?」


  而安以桀已走了過來,之前看熱鬧的一看老闆來了,趕緊又躲回辦公室里,不敢再露頭。


  「怎麼?遇上故人了?」安以桀剛才清楚的看到董文宣糾纏何曼,又見他手腕上多了個傷口。


  想到那天他吻她時,也挨了她一口,舌尖處到現在都不敢吃口味重的東西,他便同情起董文宣來。


  「喲,還挨咬了?這樣,一會兒讓我的秘書給你上點葯。你說你,泡妞也不分場合。人家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安以桀又擠兌他。


  「做我的女人沒面子嗎?」董文宣又咬咬牙,憤憤的說,「這小丫頭,三年前就傷了我一回,三年後還敢蠻來!看我有朝一日非收了她,讓她在我跨下求饒不可!」


  安以桀眸子微眯:「你別告訴我,三年前給你腦袋開瓢的就是這丫頭?」


  想起那段往事,董文宣又了一陣難堪:「可不就是她!」


  現在他腦袋上還留著道寸來長的疤,那一下子砸下去,他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董文宣沒想到的是,三年後再相遇,他居然依舊吃那丫頭的顏,還是忍不住想撩。


  他看了笑容玩味的安以桀一眼,疑惑:「她……可是有前科的人?怎麼進的你公司?還是……」


  他又邪惡的笑了笑,將安以桀從頭打量到腳。


  安以桀被他看的不自在,無奈的苦笑。


  「她怎麼進的我公司,回頭我還真得好好問問我們的人事總監。走吧,大家都在上面等你,別在這兒抻著了。」


  安以桀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擁著董文宣去了樓上的辦公室。


  等到董文宣離開,已是兩個小時之後。他像是忘了何曼這回事,沒再提也沒再問。


  一切歸於平靜后,安以桀坐在舒適的大班椅上稍作休息。


  想到什麼,他又將電話撥給李洋。


  「李總監,那個何曼讓她走人了嗎?」


  「呃……還沒,剛才去找她。辦公室的人說她出去拜訪客戶了。安總,您放心,解僱書已經寫好了,馬上我會發到公告里。」李洋生怕一個怠慢,又惹惱了安以桀,匆忙解釋。


  安以桀思索了兩三秒,才說:「別發了,這個人……再留幾天吧。」


  李洋懷疑他的耳朵聽錯了:「安總,您說……要把何曼留下?」


  「你沒聽錯。」


  安以桀掛了電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筆,轉了幾圈。


  何曼竟然就是三年前讓董文宣栽了個跟頭的人,這有點出乎安以桀的意料。


  想到那天在洗衣房裡她高舉著煙灰缸的樣子,安以桀啞然失笑。


  *

  一上午,何曼坐在馬路邊的供路人休憩的椅子上,一動沒動。


  因為董文宣的出現,她該拜訪的客戶一個也沒去。畢竟懷著壞心情是沒辦法讓客戶愉悅的,現在就連她自己都不想去看她喪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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