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要抱抱
她的小手軟乎乎的,很好捏的樣子,男孩本想甩開,可捏了捏,覺的蠻好玩的,又沒捨得鬆開。
就這樣,兩個人手牽手走了一段。
耳邊是如意的碎碎念:「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啊?」
「Demon!」
「Demon哥哥,你會開槍,一槍就能把野獸打死,你好酷啊。」
「呵呵……」
「Demon哥哥,你這麼厲害,你一定是百獸之王吧?」
「我是它們的主人。」
「哦,那你叫它們的名字,它們會出來嗎?剛剛你打死的那隻狼獾,它叫什麼名字?」
Demon猛的轉身,一臉不耐煩的盯著眼前這個聒噪的小女孩。
她的問題怎麼這麼多?多到,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Demon哥哥,我走不動了。」如意真的累了,剛剛他走個不停,又被他扯著手,她才勉強跟上他的步伐,現在一停,她一步也不想走了。
她耍賴的朝他伸著兩隻肉乎乎的小胳膊,Demon擰眉,不懂她的意思。
「要抱抱……」她嬌憨的撒著嬌。
Demon聽懂她的意思后,眉心再次擰成一個結。
「背背也行。」如意見他不動,一臉無辜的妥協。
Demon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些惡狠狠的了,如意察覺到他好像變凶了,只好委屈的將小手收回。
可是她剛收回,前面的男孩卻賭氣似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將他挺拔的後背留給如意。
如意眼前一亮,嗖的竄上他的背。
就這樣,Demon一路背著她,一邊原路返回。
快要看到城堡的時候,前方突然涌過來好多人。
為首的正是他的父親博格公爵,站在他身邊的,還有那位姓秦的叔叔。
他們是出來尋找如意的,幾個僕人手上提著馬燈,一臉的誠惶誠恐。剛剛公爵和秦先生大發雷霆,如果如意找不到,她們幾個人因為失職,恐怕都活不過明天了。
所以,當看到Demon和如意一起回來時,照顧如意的僕人幾乎喜極而泣。
Demon看到他父親森冷的目光,他停下腳步,將如意放下來。
如意本來是想去找許傾傾的,現在媽媽沒找到,反而讓壞人找上她了。
她不想看到秦衍和博格公爵,在如意眼裡,他們都是壞人,傷害她和她媽媽的壞人。
而Demon卻是好人,所以,在秦衍叫她的名字時,她躲在Demon身後,扯著他的衣角,不肯過去。
「Demon哥哥,救救我,我不想和他們回去。」她貼著他的後背,小聲的說。
「如意!」秦衍負手而立,又在叫她,「過來!」
如意聽到他的聲音,更緊張了。
博格公爵見狀,他勾唇笑了笑,在秦衍肩上拍了拍:「你別嚇唬小孩子,如意不過是和Demon出去玩了一會兒,你看,他們不是回來了嗎?」
他又轉身命令Demon:「Demon,還愣著幹什麼,把如意小姐帶過來。」
Demon渾身緊繃,在他父親面前,他永遠不像在大自然中那樣自然,隨意,父親的嚴厲常常令他感到一種壓力,很抗拒的壓力。
他從身後,拉著如意的小手,平靜的對她說:「走吧。」
如意卻固執的甩開他的手:「我不要過去!我不喜歡他們,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
她像頭髮怒的小獅子,所有的好脾氣和軟萌都不見了,張著小小的獠牙,一副與世界對抗到底的樣子。
從軟萌少女到小獅子的轉變,令Demon吃了一驚,他站在那裡,漂亮的湖綠色眼睛里,閃出一絲無措。
突然,博格上前,劈手一個耳光抽在Demon臉上。
「雜種!看看你做的好事!」
同時,他朝僕人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上前,抱起如意就走。
如意不肯,劇烈的掙扎著,一邊喊著要媽媽,一邊回頭,朝Demon的方向看過來。
Demon低著頭,握著獵槍的手攥的死死的。儘管臉上痛的要命,卻不敢抬手去摸一下。
周圍響起鬨笑聲,那是來自他的幾個哥哥和姐姐的。
在他們看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個笑話。
博格打完了他,轉身,笑盈盈的去跟秦衍解釋:「好了,好了,人找到就行。小孩子難免任性,要我說,你還是先把她母親搞定,小孩子自然就搞定了。」
「我知道怎麼做!讓你的人給我看好如意,少一根寒毛,我拿你是問!」秦衍斥了他一句,朝Demon這邊幽幽看過來。
他看向Demon的時候,Demon正抬頭,惡狠狠的瞪著他。那雙湖綠色的眼睛和他父親一樣,卻比他父親更加不羈和野性,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參與廝殺的樣子。
秦衍望著那雙眼睛,挑恤似的與之對視著。
他喜歡這雙眼睛,眼前的少年比他父親可有血性的多。接著,他又是一聲冷笑。
那又怎麼樣?出身這樣低微,再有血性也撈不到任何本錢!
*
在許傾傾被囚禁了一天一夜后,秦衍敲開那間房門。
「滾!」裡面傳來許傾傾憤怒的聲音,同時一個杯子朝門上砸過來,發出怦的一聲。
秦衍挑挑眉,示意身邊拿著鑰匙的僕人開門。
門才打開,又是一個花瓶砸過來,摔在秦衍腳下,上百萬的古董花瓶就這樣碎的一文不值。
秦衍盯著那些碎片,沒作聲,從碎片上踩了過去。
許傾傾坐在前面的沙發上,一天沒吃沒喝的緣故,她有些憔悴,頭髮散亂不堪,眉宇間的那絲倔強卻絲毫不減,看到秦衍進來,她抬頭,像看仇人一樣瞪著他。她面前的地毯上,可謂狼狽至極。
所有僕人送進來的飯菜,都被她打翻在地,屋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了。看樣子,她真的氣的不輕。
秦衍沒說話,彎腰,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同時拿起工具,將那些狼藉一一清掃了,他的動作不緊不慢,認真而又細緻,一個小時過去,房間內再次煥然一新。
他放下工具,洗了手,在許傾傾身邊坐下。
「還在生氣?」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手抬起,想去摟她,被許傾傾氣呼呼的躲了過去。
「你別碰我!」她冷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