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她就是個碧池
可是,許傾傾可不是吃素的。
只見她偏著頭,頗為玩味的上下打量了王晨一眼,微笑:「看你說的,我哪有什麼經驗,這東西吧,全憑個人魅力。天生的,沒辦法!」
許傾傾說完,將臉轉向人群中的莫逸塵,站他嫣然一笑,頗為風情的拿手撩了下頭髮,用事實在向王晨證明,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
那一笑,勾人攝魄,王晨被她氣的,就差把白眼翻上天了。
而這點打擊於許傾傾來說,顯然還不夠,她繼續笑語宴宴的望著王晨:「王小姐,你聽說過嗎?世界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你這麼特別,一般的男人可不敢高攀!」
王晨最討厭別人拿博士調侃她了,博士怎麼了?學霸怎麼了?難道,博士就不能有真愛了嗎?
見許傾傾挖苦完人就要走,王晨兩步追上她:「許傾傾,你羞辱我?」
「有嗎?」許傾傾一臉無辜,「我在誇你啊,王小姐。如果你覺的這樣也算羞辱的話,好吧,I』m so sorry!」
她不是喜歡賣弄英文嗎?好像誰不會說兩句鳥語似的。
「Slut!Bitch!」王晨受不了許傾傾那副驕傲的姿態,惱羞成怒。
「Slut shaming?」哪怕對方罵她是賤貨,許傾傾也並未動怒,清冽的笑在她唇邊一圈圈盪開,「*羞辱,通常緣於對方的嫉妒。王小姐,你嫉妒我!」
「我嫉妒你……太可笑了!」接連被許傾傾懟的下不來台,王晨已經忍無可忍。
不遠處,拉著謝蘭熱聊的賈梅和宋雨發現這邊的動靜,朝兩人走過來。
「晨晨,剛才不還聊的好好的,怎麼生氣了?」賈梅見王晨臉色不好,剜了許傾傾一眼,好像許傾傾欺負了她女兒一樣。
宋雨見狀,也在旁邊添油加醋:「哎喲,我們晨晨從小到大,脾氣最好了。想讓晨晨生氣,可不容易。」
幾個人夾槍帶棒的把戰火往許傾傾身上引,謝蘭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一眼身邊的許傾傾:「傾傾,怎麼回事?」
許傾傾笑盈盈的,一臉無辜的攤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王小姐英文好,人又高貴,剛剛她跟我說了兩個英文單詞『Slut ,Bitch』,我英文不好,聽不懂,想向王小姐請教一下,她就不高興了……阿姨,這兩個詞到底什麼意思啊?」
謝蘭聽王晨竟然用英文罵許傾傾,臉色一沉。她當然知道,許傾傾肯定知道這兩個詞的意思。
「許傾傾你裝什麼無辜,你連『Slut shaming』都知道,會不知道這兩個詞的意思?Phony baloney!」王晨見她的幫手也來了,更加肆無忌憚。
「Phony baloney!虛偽的?有欺騙性的?也可以翻譯成時下流行的『綠茶婊』,王小姐,我的英文可還及格?」莫逸星不知何時出現在幾個女人中間,狡黠的拆穿王晨的小伎倆,替許傾傾伸張正義。
「我……」被人當眾揪住小辮子,王晨一臉難堪。
「逸星,晨晨可不是那個意思。你引申過度了。」賈梅尷尬的替女兒解圍。
「但願不是,不然,仗著自己會幾句英文,明裡暗裡的羞辱人,實在不怎麼高貴!」
莫逸星轉身,沖不遠處的莫逸塵悄悄擺了個勝利的手勢,向許傾傾澄澈的笑笑:「嫂子,走吧,奶奶在叫你。」
他那聲嫂子一叫,幾個人都愣了。
看來,莫家對許傾傾的認可度,遠遠超出她們的想象。
兩個人一走,宋雨就沉不住氣了。
「謝蘭,這許傾傾可和逸星訂過婚,他……他不介意……」
「如果真為了逸星好,這種話以後再也不要提!」謝蘭厲聲打斷宋雨,在她看來,逸星能恢復成現在這樣,是老天對他們莫家的眷顧。
而他能忘記許傾傾,更是上帝對他的恩賜。如果有人敢在逸星面前提這件事,讓他受傷害,她謝蘭撕了對方的心都有。
宋雨討了個沒趣,灰頭土臉的閉了嘴。
謝蘭對這個幫外不幫里的親戚,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冷淡的敷衍了幾句后,調頭走了。
宋雨失望的沖王晨搖搖頭,也走了。
賈梅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你說你,那麼高的學歷,IQ,EQ都哪裡去了,連個小演員都搞不定,氣死我算了!」她無情的數落著王晨。
「媽,怎麼能怪我!那個許傾傾她就是個碧池!」
「你還說!」
「我……」
賈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再這麼作下去,非得老死家中不可!」
「老死就老死,誰怕誰!」
「好,好,你就氣死我吧!」
賈梅氣不過,眼不見為凈,轉身也走了。
王晨一看,連最支持她的親人都不理她了,羞憤的眼淚在眼中打著轉。
就怪那個許傾傾,她堂堂一個留學博士,竟讓一個戲子給耍了。
遠遠的,王晨注意到莫逸塵,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正和幾個錦城的權貴熱聊著。
王晨深吸了一口氣,將眼淚擦乾,屏氣凝神,走向莫逸塵。
在許傾傾那裡輸了沒關係,她還可以在莫逸塵這邊找回來。
「莫少,你好,我是王晨,我們之前見過兩面,你還記的我嗎?」王晨鼓起勇氣,大方的做著自我介紹,並向他伸出手。
莫逸塵本來和別人聊的好好的,突然被打斷,他加眸,一臉漠然的看著她遞出的手。
恰好他的手機響了,莫逸塵拿出來,看了一眼。
「各位,失陪一下。」
說著,理也沒理王晨,轉身去角落裡接電話了。
王晨的手還伸在半空中,圍在她身邊的,皆是錦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場面尷尬異常,望著他漠然的背影,她訕訕的將手收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狂傲,自大!有什麼了不起的!」為了找回面子,她不屑的嘀咕了一句,轉身就走。
可身後其它人的非議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里。
「說莫少自大,她不還是屁顛屁顛的主動獻殷勤?」
「還沒看明白,人家莫少不想理她,她自取其辱而已。」
「她欺負人家的女朋友,活該被冷落,看不出眉眼高低,讀書讀傻了。」
這些話像一根刺,直扎進王晨的每一根神經,她不敢回頭,不敢出聲,只恨自己為什麼非要出席這種場合,給自己找不痛快。